他像是累極似的輕喟,「我們別再吵架了,好不好?我這陣子生的氣比過去二十八年加起來的都多。」
「誰願意吵架?只是我們的觀念差太多了,終究是負擔。」誰說感情越吵越好?她真想問那個人是怎麼辦到的。
「別胡說。」他不喜歡她的眼神,太遙遠了,好像她不在這里。
他害怕這種感覺,怕她將會離去。
「我終究要離開的。」她的心微微抽痛,她並不想離開他啊。
「我、不、許!」為了加強語氣,阿德拉每說一個宇就點吻冉綻青的唇一次。
「難道你要把我關到老?」這男人有時候執拗得讓她受不了。
怎麼一扯到這件事他就蠻橫不講理?
「當然不是!」他困擾的皺起眉頭,「我……我要娶你。」
這個念頭似乎很正確,他還對自己點頭稱贊。
「別開玩笑了。」這是她驚嚇過後的唯一反應。
「我是堂堂一國的王子,不開這種玩笑的。」他一臉被冒犯的表情。
「是啊,我記得回教徒可以娶四個妻子嘛!」想都不用想,她知道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妻子會接連到來,不過還好,上次他說他已經有三個老婆是騙他的,否則她肯定受不了。
「唉,現在不比從前,要大老婆點頭才可以再娶。」他似乎還覺得挺可惜的。
「是可!不娶,養情婦就可以了。」她已經夠了解回教男人的想法。
「被你猜中了。」他故意捉弄她。
「阿德拉!」她氣得拚命槌他堅實的胸膛。
「我不管,在你還沒點頭之前不能離開,你是我的女人!」他已經決定了,她就沒有可以逃避的機會。
「放開我。」她現在不想跟他說這些,搞不好他對她只是三分鐘熱度,也或許他是為了剛才的事感到愧疚。
「讓我愛你?」他的吻蔓延至她頸間,他的唇壓在她狂跳的脈搏上,手指靈活的解著她的衣服,—一褪去。
「不。」她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是他們適合嗎?
「陪我睡覺。」他更挑逗的吻著她赤果的胸口。
「你想得美!」她終于發現自己陷入他的陷阱里,緊張的喘息。
「我要愛你,青,我等了再等,就是怕你拒絕我,現在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留住你的心。」是杰桑的出現才讓他發現自己早已經把她放在心里了,他再也不要她的心繼續搖晃不定。
「傻瓜,我的心除了你還容得下誰?」從一開始她就被強迫接受他的一切,讓她沒有選擇的愛上了他。
「沒錯,你完完全全屬于我,你是我的!」
說完,他狂熱的吻落遍她全果的玲瓏身軀,在她身上弄出一個個深紅吻痕。
「阿德拉……」他的狂野嚇壞了她,他的動作害她羞赧難堪。
「告訴我,你愛我嗎?」他被浸染的雙眼盡是渴望。
「愛。」她身陷他的綠眸中不可自拔。
「那就把自己交給我。你願意嗎?」他終究狠不下心強迫她。
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神,也或許她早明白自己將會屬于他,一切在此時是如此確定。
「嗯。」冉綻青羞怯的點點頭。
「我的女人。」阿德拉滿意的輕喟,健壯的身體貼緊她,他帶著她沉浸在甜蜜的浪潮中,讓一波波的激情沖刷過兩人……
第八章
「拜托啦!只有你能幫我,我現在已經有了計劃,你不幫我就成不了。」莎夏拉住悶頭往前走的冉綻青,「阿德拉只听你的,難道你不希望他和伊瑪重修舊好嗎?」
「不希望。你想我會幫一個背叛朋友又想殺阿德拉的人嗎?」冉綻青還是腳步不停的繼續向前走。
「青——」莎夏又哭了起來。
冉綻青不得不停下來安慰她,「有些事我也沒辦法。」
「你都是他的人了,他會听你的。」
冉綻青受不了的申吟,「難道皇宮里沒有秘密嗎?」
「差不多。」莎夏抹著淚水說,「而且你都已經搬進阿德拉的房間了。」
「說不定你嫁給那個酋長會比跟伊瑪好。」
莎夏幽怨的瞪她,「青,自從你跟了阿德拉以後,心就向著他,你太讓我失望了。」
冉綻青楞楞的望著她,「你說得沒錯,可是……我和阿德拉才剛走入另一個階段,我不想又和他吵架。」
莎夏失望的嘆口氣,「也對,我不能太為難你,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阿德拉唯一對她仁慈的事就是他沒有切斷她和伊瑪的電話,她還可以從電話里听見伊瑪的聲音,多少彌補了不能相見的遺憾。
「說不定那位酋長不錯呢,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她拉著莎夏往前廊走,躲在一旁偷看來拜訪的酋長。
「是那個嗎!」冉綻青指著站在轎車前的高瘦男子。
「不,那應該是酋長的保鏢,是現在走出來的那個。」
「我的天!」冉綻青看著像座小山的男人,差點昏過去,她握住莎夏的手,「莎夏,你剛才說的計劃我贊成,我們立刻實行。」
「現在你了解了吧?」莎夏含淚道。
「沒想到阿德拉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看不下去。」
「那麼我馬上打電話給伊瑪。」一听冉綻青願意幫她,莎又喜孜孜的要告訴伊瑪這個好消息。
「等等,如果伊瑪敢對阿德拉動手,看我怎麼修理他。」萬一伊瑪是故意接近阿德拉的話怎麼辦?
「伊瑪已經罷手了,你沒發現最近阿德拉身邊根本沒有危機,他的隨從一天下來做最多的就是打呵欠。」
「我懂你的意思了,不過你替我傳話給伊瑪,如果他敢亂來,我絕對不饒他!」冉綻青一臉嚴肅的說。
「嗯。」莎夏再次擁抱她,然後像只蝴蝶般腳步輕盈的離開。
希望這次沒做錯,她還想繼續享受阿德拉的溫柔,不希望甜蜜這麼快就消失。
※※※
「停下來!你再不告訴我到底要干麼,我就不跟你去了。」阿德拉拉住筆作玄虛的冉綻青。
「我要你見一個人,走啦!」她低笑著拉他走。
拗不過她,阿德拉還是任她拖著走。
這個女人,自從他們上過床以後就更樂于纏他、煩他,不過只要他有空,他倒樂于讓她黏。
很少女人讓他有這種感覺,像是……幸福。
他想把她留下來,永遠的,只怕她終究會厭倦這里,想要回到她熟悉的地方,到時他又該如何是好?
他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女人,她是第一個,也或許是唯一的。
懊怎麼對她?他要娶她是再認真不過的了,問題是她根本不屑。
是的,她不屑,她根本不要當什麼王子妃。
就算她再怎麼喜愛沙漠,那也僅止于興趣,長年住在這里,她恐怕會被這里的男尊女卑氣死,或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改變這一切。
那麼母後呢?她當初又怎麼會放棄身邊的一切,拋棄相交多年的未婚夫到這里來?究竟是多大的力量讓她辦到的?!
或許青還不夠愛他吧!
阿德拉又停下腳步,把走在前頭的冉綻青拉回懷里,「說,你愛不愛我?」
「不愛。」她的心思早已經飛往在另一處等待的兩個人身上。
「你說謊,說謊是要割舌頭的,但是我是王子,所以我有權換個方式懲罰你。」說完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狂野的索討她的注意。
這兩天她不知道在忙什麼,對他不太理會,會是另外一個男人侵入她的心嗎?
不,不可能。在中東沒有人敢動他的女人,那到底是什麼事?
「阿德拉,好痛!」冉綻青推開他,控訴的低喊,她還嘗到血腥味。
「對不起。」他收起狂野,溫柔的舌忝吻她的唇,「我只是不喜歡你把心放在別的事上頭,還有,你還是不說愛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