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珂怔了片刻,「那……孩子是誰的?」
野火冷冷揚了唇角,「誰知道,有可能是漵的,有可能是惡魔的,也有可能是……」他聳聳肩,「無人知曉,而只要向漵提起‘趙莉淳’三個字,就是找死。」
「看來這還真是件壞差事呢!早知道我就抵死不接了。」慕容珂听完整件事,才知道原來皇甫漵和趙家的糾葛如此之深,她討得到錢才怪!
「別灰心,你還是有希望的。」野火安撫的對她笑著。
「怎麼?你願意幫我?」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她馬上覺得自己的問話是白問的。這個男人笑得一臉婬邪,誰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是相互幫助。」野火修長有力的手指敲著玻璃桌面,沒幾秒鐘他已經決定了,「我需要你幫我拉漵一把。」
「拉他一把?」慕容珂雙眼一溜,已經猜出他打的如意算盤。「不不不!我可不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這關我屁事啊?我只管要錢!」
「可是你想漵會給你錢嗎?」
「不給?嘖!這房里每樣東西都值不少錢,我隨手帶走幾件也可以回本了。」她鬼靈精怪的轉著雙眼,已經在算計這些價值不菲的古董。
「如果你離得開希臘的話,我不介意你帶走。」野火懶懶挑眉,嘴里則撂下狠話。
慕容珂可不是省油的燈,她自然听得出他的話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很認真。看來她上了賊船。
「大不了我不要收這筆帳,不過我拿不到錢,皇甫漵可要小心他的命呢!」明知不該太早攤牌,但她又忍不下被野火恐嚇的這口氣。
「這話什麼意思?」野火和煦的眼神霎時冰冷,他緊緊盯住她,此時他才發覺眼前的小女孩也不簡單,她不只外表好看,且很有頭腦。
而且平時的他雖然極討女人歡心,但當他怒瞪雙眼時,不被他嚇得魂飛魄散的人少之又少,而她,只不過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小女孩,卻能對他的怒意視而不見,她到底是誰?
「反正我看這家伙的模樣,就算不是在自殘,也是在等死。」她一想起皇甫漵那要死不活的樣子便忍不住皺眉。
敝的是她跟他根本無關無系,只是她要向他討錢,可她卻為他的遭遇難過,何必?
「別這麼說他!」野火粗聲的回嘴。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她說的一點都沒錯。
「你還沒說是誰要殺他?難道是趙莉淳的父母?」漵從前放浪時雖然玩過其他男人的妻子,但大多是你情我願,應該不至于惹上麻煩,而他的生意根本就是由他們三兄弟出面打理,照理應該不會惹上麻煩,所以他能想到的只有趙家。
「你還不算笨嘛!」她揚起贊賞的微笑,暗地卻嘲弄著他。
「哼!他們自作孽不可活。沒錯,死了女兒是很可憐,但若非他們汲汲于名利,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殺漵?哼,那還要他們辦得到。」
「我看皇甫漵再這樣虐待自己,只怕不用人家動手,他就把自己給折磨死了。」雖然還是看皇甫漵不順眼,但她也能稍稍體會他的心情。他是愚笨得不願去發覺心愛人的背叛,但他也是痴情種啊!
唉!蠢男人。
她站起身,「我要走了。」
「你要離開?你什麼都還沒討到呢!」野火拉住她,想起她剛才小露一手把漵的手拉月兌臼,他小心地防備著她。
「大不了不要做這筆生意。」她一臉無關緊要。
「你不听听我的條件?」他想要利誘她。
「不听。」慕容珂甩開他跨出房間。
「你真的以為你走得了?你想想你的跟班!」野火微微揚起嘴角,迷人的臉上又摻了一份詭異。
「阿陶?」慕容珂臉色一緊,「你把她怎麼了?」難怪剛才他們一人拉一個,原來有詐,她還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沒什麼,只是請她到特別客房小住一番,只要你答應幫我,她不會受到一絲傷害。而且事成之後,我會再多付給你一筆酬勞。」他寧可相信並非全天下的女人都像趙莉淳那樣婬浪,就算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漵已經頹廢至此,如果可以,這個女孩或許能幫他把漵拉起來;如果不行,大不了漵就繼續當活死人。
「這事一定很難,否則為什麼你們三個人自己不做,要找我這個名不經傳,又會惹火他的人。」慕容珂怎麼想都不覺得她有佔到便宜。
「你有所不知,漵剛才發的那頓脾氣,是我這兩年里第一次見到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你要我繼續惹火他?你有沒有想到我可能會被他給宰了?或是被他丟下山崖摔死?嘖!你們別想拖我下水,快把我的人放開,不然我向警察報案,說你綁架!」真是的,在國外不比在台灣,讓她掣肘無援。若在台灣,隨便一通電話就有千軍萬馬供她使喚,現在卻落得被人牽著鼻子走,真是氣死人了!
「別這樣嘛,你這麼走了,要不到一毛錢的,難道你不怕回去被人笑?」
「這……我就算被人殺了,也不關你的事!」這個男人天生來克她的啊?
「別這樣,你願意待下來的話,我就答應給你所有金額,起碼你有錢能拿回去,至于漵願不願意再給你錢,那就是你額外多賺的嘍!」
「嘖!我還不缺那點錢,只是這件事與我無關,我不用膛這淌渾水。」她討厭那個男人!
「就算幫我嘍!」野火對她猛拋媚眼,期待她會看在這點份上幫他、幫漵。
「行了行了,你的美男計沒用的,不過看在錢的份上,我暫時先答應,但如果皇甫漵真的太過火,我可要走人,到時你錢還是得照給唷!」這次的任務還真不一樣,居然要她去惹火一個人?她真懷疑野火是不是神經病。
至于野火,他則暗笑在心底,他可不敢笑得太放肆,畢竟她挺精明的,他可不想讓她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用她將漵拉出悲傷,或許漵能重新愛上另一個女人……
???
一支空酒瓶從房里滾出來,正巧撞到慕容珂的鞋尖,她不動聲色的挑起一道眉,腳尖微微一踢,她冷眼看著酒瓶往房里滾去。
「還賴著不走干麼?我不會給你……不,我不會給那個女人的家人一分一毛!你死心吧!」房里傳來皇甫漵的怒吼聲。
她揉揉眉心,想起野火離開前的叮嚀——千萬要惹火他。
是啊!他逃回意大利,自然遠離這里的戰火,而她身陷危機之中,還不得月兌身。
也不知道阿陶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欺負她?不過依她的強悍,很少有人敢欺負才對,可是她人呢?城堡這麼大,他們把她藏到哪去了?
「進來!」
叫狗也不過如此吧?
慕容珂真為自己現在的處境感到悲哀,在家里爹寵娘疼的她,在這里卻被人這樣的藐視,她慕容珂雖然不是什麼大牌人物,但好歹也是個嬌嬌女啊!
哼!他越是這樣越激起她的斗志,她就不信憑她這個智商一七○的天才會擺不平這個廢物!她昂首走進房間,卻又忍不住為眼前的景象申吟。
「請你們別害我長針眼。」她瞪著床上交疊著的赤果身體,雖然一肚子火卻又忍不住贊嘆兩人都是好身材。沒想到皇甫漵瘦歸瘦,還是挺有看頭的。
「怎麼樣,要不要來個三人行?」半醉的皇甫漵婬邪的對她招手。
「很抱歉,本小姐沒你們這種興致。」她打量房間,亂得讓她幾乎要崩潰了。「你們不會三天都待在房間里吧?」野火離開後整整三天,她都沒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