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樂先響起瑪奇朵
開始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
誰都以為熱情它永不會減
除了激情褪去後的那一點點倦
也許像誰說過的貪得無厭
活該應了誰說過的不知檢點
總之那幾年感性贏了理性那一面
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恨里的疑點盲點呼之欲出那麼明顯
女孩通通讓到一邊
這歌里的細微未節就算都體驗
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幾年
(莫文蔚「陰天」,詞︰李宗盛曲︰李宗盛、周國儀)
當編編給了這個主題的時候,我正重新迷上這首歌,我反覆听了幾次後,確定這首歌真的很適合當這本書的基調。
拌詞很長,我只從中擷取了這麼兩段。
這兩段我認為放在開頭來介紹這本書寶寶是再適合不過了,一開始,兩人的相遇,只是一種熱情,純粹感性的沖動,但是畢竟感性無法維持永遠,最後還是理性的分開。
愛情,是個難解的微積分問題,就像歌里面說的一樣,若想真明白,可能真的要花上好幾年的時間吧!
不過愛情小說里理智的地方還是不要寫太多,不然男女主角想復合我看很難,所以大家不妨以輕松一點、浪漫一點的角度去看這本書,當作是一種想像的實現就好。
最後,希望大家會喜歡這本書寶寶啦!
有任何意見都可以寫信給我喔!
我的E-Mail︰daphncy2266@yahoo.com.tw
楔子
晚上六點,單水瑤坐在餐桌前,面對著一桌熱騰騰的菜發呆。
今天跟他約好的了,要一起吃晚飯,或許這是他們共享的最後一次晚飯了也說不定……
時針和分針規律擺動聲刺耳的在耳邊環繞著,桌上的菜冷了,湯也不再散發熱燙的蒸氣,但是大門始終沒被打開過,而她等待的人也沒出現。
走出廚房,她灰心的走到客廳坐下,打開電視,播放出新聞記者窮追不舍的一對俊男美女,他們遮遮掩掩、戴著墨鏡的身影快速閃避鏡頭的畫面,讓她露出苦澀的笑容。
因為那個正被記者拚命追問兩人交往多久的男主角,是一年前在教堂前與她許下神聖婚誓的男人,她的丈夫。
冷眼听著記者急促又興奮的報導,看著電視里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單水瑤甚至連淚水都沒有了。
她早該麻痹了,這樣的報導,這樣曖昧的情景,在他們結婚後這一年來不知道已經發生過多少次,她也從一開始的信任、懷疑、憤怒,到現在的接近心冷,她已經學會面無表情的去看待這不斷重復的鬧劇。
牆上的鐘無情的敲了八下鐘聲,她關掉了電視,回到房間里拿起手機撥出那組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喂?水瑤,有什麼事情嗎?」話筒那頭傳來男子的聲音,劈頭就是一句讓人心寒的質問。
單水瑤斂下眼,保持平靜的溫柔開口問著過去這一年來每天都有的對話,「今天你要回來吃飯嗎?」
「我已經吃過便當了。」男人的背景聲很吵雜,但依舊可听出不少女子喚著他的聲音。
「喔。」輕輕的回應了一聲,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多說無用,他既然忘了今天與她的約定,忘了她早在一個月前就跟他不斷提醒的約會,那麼就這樣吧……
反正在他的心中,工作永遠比她重要多了。
妻子沉默不語,男人煩躁的反問︰「水瑤,你打電話來就只是要問這種事情嗎?」
眼楮直盯著模特兒走秀的台子,男人沉著臉不斷用手勢指揮著台下的工作人員燈光音樂的轉換,忘記了自己正在交談的對象不是下屬和包商,口氣冷淡得可以。
一年四季都會的服裝秀,是工作室最重要也是例行的工作之一,每到這時候,他都恨不得一個人可以當三個人用,一天有兩天那麼長。
「不是,我想問的是你今天要回來嗎?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能在電話里說的嗎?」
露出個苦笑,單水瑤大概可以從他不耐的口氣想像得到他現在不悅的臉色。
苞他的工作相比,她的存在渺小得可憐。
「我今天有一件事想跟你談。」她不想在電話里談這件事。
男人不耐的撇了撇嘴角,「我今天會很晚回去,不能另外找時間談嗎?」
方才的燈光不太對,他急著想收線去解決問題。
男人猜測著或許是因為這兩天新聞上又有關于他的緋聞,讓妻子醋勁大發,一想到又要重復解釋,他口氣更加的不耐煩了。
「Eric,你好了沒?人家等好久了喔!」
單水瑤握緊了拳,听著電話那邊傳來的鶯聲燕語,還有丈夫的細聲安慰。
單水瑤,你不是早已經不會心痛了?怎麼還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而難過?
「我說我今天會很晚回去,你不用等了。」男人口吻不耐的拒絕了妻子的要求。
「不管多晚,我都會等你。」她卻不死心,難得堅定的說。
說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搶先掛斷了電話。
怔楞地看著手機,單水瑤呆坐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窗外乍響的雷聲驚醒了她的思緒,她空洞的眼看了看窗外的一片黑幕,淅瀝瀝的雨聲隨之落下。
站起身,她走出房間,看著失去美好風味的一桌好菜,她拿起冰桶里的紅酒,替自己斟了一杯,舉杯對著那個始終無人坐下的位子,落寞的低喃,「老公,結婚一周年快樂。」
第一杯酒狂飲而下,她優雅自若的替自己斟了第二杯。
「第二杯酒,老公,祝我們離婚……快樂。」
紅酒沒有遲疑的灌落肚,也像是她決定收回自己的感情一般,不再後悔。
第一章
「吸氣──」
「吸──」
嘶──單水瑤雙手抵著牆,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小臉漲得紅通通的,她快喘不過氣來了,但身後的壓力卻越來越大。
終于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轉過頭大喊,「女乃媽,我受不了了啦!還要吸氣吸多久啊!我都快斷氣了!」皺著小臉,她扯著那折磨了她快一小時的馬甲回頭抗議。
「二小姐,不要扯,好不容易才把綁線給整理好的。」女乃媽大驚小敝的高喊,連忙將她轉了過去,手一抽緊,再度讓馬甲服貼的回單水瑤的身上,也差點擠出她肺部里的所有空氣。
「咳咳!小妹,你就忍忍吧!」一臉蒼白斜坐在一旁的單水盈開口安慰妹妹。
唉!要不是她臨時得了重感冒,也不會讓向來討厭出席這種社交場合的小妹代替她了。
「忍?我已經忍好久了。」單水瑤哀號著,「這是什麼衣服啊!謗本就是用來折磨人的,我快被勒死了啦!」
女乃媽笑看著哀哀叫的單水瑤,搖頭取笑她道︰「哪有那麼夸張啊!二小姐,大小姐以往去參加宴會都是這樣穿的,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單水瑤憋緊氣,等著女乃媽束上最後一個結才敢回頭反駁,「什麼嘛!說不定姊就是老穿這種衣服才會感冒的。」
女乃媽和單水盈听見她這孩子氣的說法,噗地輕笑出聲,「要是穿馬甲就會感冒,那醫院這幾年的業績應該好到不行了。」
「二小姐,要不是因為你這幾年在國外胖了點,也不會穿馬甲穿得這麼辛苦了!」
倒吸口氣,單水瑤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說成胖,她三十七、二十五、三十五的標準身材,只是因為裝不進這件超省布料的馬甲就被說是胖?!
士可殺不可辱,她怎麼可以承受這麼大的屈辱,尤其還是將女人的大忌──胖這個字冠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