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琲重喘一聲,不敢置信他居然說她是「那種女人」!她趨前舉手推他,「給我滾出去!」
易南煖文風不動,「你別忘了,這里是我的家。」
「好,那我走!」她氣得甩頭回到房里,又拿出她的背包開始毫無章法的收拾。
「你要去熙那里?」他站在門邊凌厲的眼盯著她忙碌的身影。
她稍稍停頓手上的工作,然後繼續猛力的塞東西。「對!」她答得又重又怒。她根本不知道易南熙住哪,只想著能氣死眼前的臭男人,她什麼都肯說、都肯做。
再想想,他既然在意她和熙做什麼,她索性氣死他的開口,「不但親了,我們還全身上下模遍,還上床……」
還以為易南煖就站在門邊,沒想到他在她說出謊言時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將她手中的背包甩開。
「喂——」眼睜睜看著她的家當飛過大床落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散了一地,慕容琲轉身瞪著他,「你干什麼?」
「難道你寧可選擇他也不願意接近我半分?」易南煖粗喘著瞪她,克制著不舉手去抹她的唇——她剛才親了熙。
這該是屬于他一個人的,他不要與別人分享!
慕容琲為之氣結,「我一直都住在這里不是嗎?你每天把我看得死死的,還不夠接近?你想怎樣?相貼這才叫接近?」
易南煖眯著眼瞪她,然後嘴角淡淡揚高,「這個主意不錯。」
「呃……你別亂來,我不知道你在生什麼氣,但是你對我沒興趣,不是嗎?」她不安的退後,而他步步逼近。
他寒氣逼人的臉上掛著讓人心顫的邪氣笑容,像是個被激怒的惡魔。
易南煖陰郁的一笑,「你錯了,我對你一直很渴望,卻為你著想而壓抑著,沒想到你是這麼容易就可以上手的女人,那我還客氣什麼?」他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她尖叫著拍開。
「你听我說,我剛才說的話只是想氣你,我和熙之間什麼都沒有,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敢!」天哪!她現在才知道他生起氣來是這副驚天動地的模樣,她好後悔跟他斗氣,因為比蠻力她根本打不過他……
不比蠻力,比實力如何?
想起自己的跆拳道和功夫,極力一拼說不定還能贏他。
思及此,慕容琲立即伸手攻擊他的咽喉,但卻被他輕易的一手格開。她不信邪,抬腿踢他的胯間,又被他踢腿擋掉。
望著他迅速利落的動作,她不禁傻眼。難道上回過招被他制伏不是巧台?他是真的有兩下子?
「你會功夫?」她開始冒冷汗,恐懼此時才真正開始發酵。
「很不巧,我的確會,而功力似乎比你略高一籌。」易南煖抬腳一勾,兩人便倒在床上,他的身子壓著她,臉上還掛著氣死人的冷笑,「你這個女人很惡毒,每招都是直取要害。」
「難道我會對一個要強暴我的男人心軟?你不配!」慕容琲猛烈的擺動身體,「快放開我!」
他重重的皺眉突然申吟起來。「別動,笨女人!」他抵著她的額頭,臉色漸漸潮紅。
「你放開我,我就……嗚!」她喋喋不休的唇被他覆蓋住,毫無余地的被強迫接受他霸道饑渴的吻,直到她昏眩的癱軟身子,掙扎在臣服與對抗之際,他卻將她推入深淵,跌進他溫暖的懷抱、渴望被人填滿的空虛之中。
到底是誰先開始的誰也不記得,當慕容琲發現兩人赤果的身軀正緊緊交纏時,她抬手想推開他,卻被他反握住,置于頭頂。
「後悔來不及了,我要你。」易南煖伸手探觸到她的溫熱,知道她已經準備好接受他,他嘴角微微一撇,在她來不及反抗前已經深深的埋進她的體內。
慕容琲尖叫著扭動身子想擺月兌他的重量,他弄得她好痛!
「別動,我盡量在減輕你的痛苦。」他用精壯的身體壓住她,他的不可能收回,他可不希望捉著逃跑的她強暴。
「可是我沒有感覺,好痛!」
「一會就會過去,相信我。」他微喘著,額頭也積起一滴滴汗珠。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她舉手捶著他的肩膀,直到發現他的忍耐才罷手。「就這樣?」她睜著淚眼看他。
她的話讓他申吟,「什麼就這樣?這才剛開始。」她的緊窒讓他忍不住抽動身子,「相信我,把自己交給我。」
「可是……」慕容琲的疑遲已經被他的緩慢律動吸引,她好像真的不痛了。
「還疼嗎?」她沒有抗議,他卻擔心她在忍耐。
「不。」她微微蹙眉,不明白身體深處那股愈來愈強的抽搐是怎麼回事,她只能緊緊攀住他,隨著他的律動,歡愉漸漸加深,昏眩的被他推至高潮……
第四章
天空下了一場雨,春天的午夜寒氣逼人,讓未入眠的人們更加難以沉睡。
慕容琲閉著眼回味剛才的雲雨交纏,懶懶伸展著有些酸痛的身軀,嘴邊淡淡的微笑在聞到煙味時僵硬住。
她睜開眼,看見原本一直在房里走動的易南煖,此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用難解的眼神盯著她,她羞赧的起身,用被子裹住赤果的身體。
「你抽煙?」她不自在的打破沉默,不過她真的是第一次看見他抽煙。
「很少,我還想多活幾年。」沒有持續剛才的激情,他語氣冷漠得像是兩人是頭一回見面的陌生人。
听出他的抗拒,慕容琲略帶羞澀的臉漸漸慘白,「然後呢?接下去你要說剛才我們只是你情我願,與感情無關?」她顫抖的咧著嘴,笑得不太自然。
易南煖吐出一道白煙,憂郁地盯著漸漸散開的白霧,最後終于決定如何為剛才下定論,「只是男歡女愛,不過是我昏了頭,算是我的不對。」
她愣住,沒想到才經歷一場歡愛,枕邊人立刻又重重的傷害她,像是他身邊缺女人,情非得已才挑上她。
「當然是你不對,我反抗你,記得嗎?」要算帳是嗎?她也可以學他一樣冷酷,只是他不過是多一次性經驗,而她……失去貞操。
這算起來,還是她吃虧呢!
易南煖微微一笑,「不過後來你不也……」他的嘴角咧得更開,「我可沒忘記到後來你是怎麼求我的……」
「噢!閉嘴!」慕容琲厭惡的轉開臉不願意看他。
他為什麼要把這一切說得這麼不堪?好像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任何的情感……情感?哼,她不該對這個男人有太多的遐想。
是她自己不對,她該堅持到底,而不是隨他起舞。木以成舟,現在後悔無濟于事,就……算了吧……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對她感興趣,只是見不得她和易南熙親熱,他就抓狂,這個男人簡直莫名其妙。
不然怎麼辦?叫老爸來給她主持正義?要老爸拿槍逼他娶她?現在又不是古代,而且逼他又有什麼意義?
慕容琲屏住呼吸,以免控制不住的在他面前哭出來。她用棉被緊緊裹住身體下床,躲進浴室後將水開至最大,沖去她的淚水和哭聲……
而易南煖不斷的抽著煙,望著裊裊煙霧,他的視線盯在床上——她居然是處女?老天,他歷人無數,卻還是頭一回踫上處女。
他愣愣望著那抹痕跡,卻又麻木的不知如何反應。
半晌,浴室的門打開,他又點起另一支煙,望著用毛巾擦拭長發,閉著眼走路的她,他輕嘆一聲。
她是他有史以來「處理」得最差的一次。
輕柔的嘆息聲驚動陷入沉思的慕容琲,她睜眼瞪著他,「你還在這里干麼?出去啦!」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紅腫的眼楮和鼻子,她背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