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毫無反應,她愣了愣。難道是自己誘惑男人的功力太差了?她偏不信,再試試。
「仇運,你說,我美不美?」她嗲聲貼著他,玉白柔荑往他胸口搓去。
「美。」他根本心不在焉。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去找些樂子?」她對他猛拋媚眼。
仇運猛地放下酒杯,不悅的掃向冷眼旁觀的楚頊。
「喂!避好你的女人,我可沒心情擺平她。」
敖煌頭一回勾引男人,卻落得被人唾棄的難堪下場,她垮了俏臉,小嘴也嘟了起來,抬手掐著仇運的手臂做為報復,「你既然知道我的用意,為什麼不幫我?」
「因為沒有用。」他粗聲說道,又再瞪了楚頊一眼,「你再不動手,休怪我翻臉不認你這兄弟。」
疑惑佔據了她滿是怒氣的臉。「為什麼?」
「城里大半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楚頊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起。
「啊?」她仍是一臉不解。不過成功讓他離開那胸大無腦的女人,她已經算是勝利了,她拋了個得意洋洋的眼神給那被棄于一旁的金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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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宴會的楚頊將她抱回自己房里,讓她坐在床邊後才開口。「因為仇運不喜歡女人。」
敖煌愣了許久後才猜出他的意思。「你是說他……
噢!」她的神情可說是飽受驚嚇。她萬萬想不到,看仇運是這樣的陽剛,結果他竟是……她看走眼了。
楚頊坐在躺椅上,一臉疏遠而冷漠。「理你,一是因為再也看不下去你的可憐可笑,再者是被仇運逼的。」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昨晚那個熱情如火愛著她的男人上哪去了?眼前的楚頊冷得嚇人,她甚至可以從他眼中看出他的鄙視。
為什麼?不過是一日之隔,他居然可以從渴望她轉為避她唯恐不及,她是哪里做錯了?
「你?」楚頊嘴角冷揚,「我的女人。」
好哇!她不提他啟己倒說得起勁哪!她火冒三丈、咬牙切齒。
「我倒想問問你,這城里,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她起身走到他面前,雙眼幾乎冒了火。
「不關你的事。」他捺著性子,沒有因為她的質問而動怒。在他看來,她只不過是個吃味的女人,他就愛看女人為他爭破頭。
「我今天在城堡里繞了一圈,發現城里除廠侍衛和你的手下之外,清一色是女人,她們全都是你的女人?」敖煌揚聲指控他。
「沒錯,有些偶爾還能服侍我,有些……」他更加邪氣的笑著,「則是成了棄婦,只是賴在城堡里不肯離去。
不過既然都曾經讓我享樂開懷過,視而不見就成了。」
被他和那些女人歸于同一類,她慘白了臉不敢置信。
她以為自己對他而言是特殊的,是會讓他珍惜的,她猜錯了嗎?
楚頊依舊冷笑著,「怎麼,生氣了?」眼前的女子雖然美艷,卻已經讓他失去興趣。她太輕易臣服了,讓他失望。
她喘息著,抗拒一陣陣襲擊她的昏眩感。「那麼昨夜呢?你對我的甜言蜜語又是怎麼回事?」
「那只不過是想要你臣服才說出來的。難道你不懂,所謂的︰甜言蜜語’只是虛情假意,根本信不得?」他抬手搔弄她微顫的下巴,「你還女敕得很,將來多跟幾個男人,相信你終會長進的。」
天,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與去留。
「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敖煌揚手給他火辣辣的一巴掌。沒人敢這樣污辱她,如果可以,她想砍他千刀萬刀。
原本散漫地抬眼看著她的楚頊猛地起身,用雙手掐住她脆弱的頸子。「你不要命了嗎?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丟給我那些需要女人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直到你斷氣為止?」
瞪著他殺氣騰騰的臉,她未有絲毫恐懼,這臉色她那兩個哥哥比他更會擺,她早見多不怪了。「那又如何?既然你已經殘忍到棄殘廢的仇稜不顧,我想不到你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仇稜?你怎麼會見到她?」提起他早已遺忘的名字,他的怒氣突然減少了。他放開箍著她的手,「提她做什麼?」
「就算她斷了腿,起碼她也曾是你的女人,你為何不照顧她,反而讓她過那種寂寞的生活?」無論是真心為仇稜抱不平或僅是借以發泄怒氣,她覺得自己理直氣壯。
楚頊冷冷瞪她,回了一句和她的問題無關的回答,「她是我妻子廠
怎麼也想不到得到的是這個答案。
「那……那你為何如此對她?」她為仇稜感到惋惜與悲哀,她是如此的甜美可人,竟配上這個惡魔。
「她只是我不得不娶的女人,除此之外,我與她沒有交集。」他冷漠說道,這樣對她交代,他認為自己已經夠寵她了。
敖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那你有子嗣嗎?」
「城堡里,你有看見小孩嗎?」他冷笑。
她默然搖頭。
「你們所吃的食物里都下了藥,所以不可能受孕的。
在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夠格懷我的孩子。」他傲然地說著他一貫的宗旨。在他眼里,女人是僅供泄欲的物品,她們沒資格懷他的血脈。
「如果……我們在一起的兩夜里我懷了你的孩子,我是說如果,那你要怎麼做?」怒極必反,她冷靜非凡的問他。
「打掉。」他毫不愧疚的吐出兩個字。
敖煌微微一顫,「如果我不答應呢?」開玩笑,懷了這個無情男人的孩子是最悲慘不過的事,她才不會倒霉到這種地步。
「那麼我殺了你。」他簡單利落的說。
她渾身冰冷,被他毫無情感的神情駭著了。「你不敢。」
「為什麼?憑你是敦煌敖家的千金?很抱歉,此處是哈密城,是我的地盤,而你是我的所有物,我要你生,你便不許死,而我要取你的性命,你也無法反抗。」他向前站一步貼著她顫抖的嬌軀,垂眼凝視她發白的臉,「從前你是千金小姐,現在,你只不過是個被我玩弄過的殘花敗柳。」
原來,這就是男人的真面目,原來,她千辛萬苦到哈密來為的就是讓這個男人視自己為殘花敗柳?
一波波的打擊幾乎壓垮了她,終于,她虛軟的跌坐在地上,淚,再也止不住了。
「怎麼了?」楚項彎下腰睨她,關懷的問候卻只讓人寒毛直豎。他扶起她,卻被她甩開。
「別踫我,你令我作嘔。」敖煌連步後退,哭紅的雙眼瞪著他,恨怒交加。
他坐回床上,邪氣的盯著她,「別這麼說,說不定哪天我還會想起你、要你服侍我,你若是這麼討厭我,這怎麼成?」
「會讓你踫我除非我是鬼!」她激狂的對他大吼。
「話別說得這麼絕,許多事是你料想不到的。」楚頊臉色一整,又起身朝她走去。就沖著她這句話,他還想要她一回。
「別……別過來!」她真的怕于他,真的怕了……
她的身子軟綿綿地向後仰倒。
尚在猶豫是否要接住她免得她撞傷,一道黑影闖廠進來接住敖煌。
楚頊挑眉望著仇運。「怎麼,難道你轉了性,喜歡起女人了?」
「別嘲弄我。敖煌是我帶來的,更別提我還欠她一命,你好心點放過她。」仇運在外頭將他們的對話全听進耳,此刻,他後悔莫及。如果能再回復從前,他肯定不會答應敖煌帶她來哈密的。
對敖煌,仇運有種氣息相投的好感,也因為她的直率和霸道讓他養成了對她的容忍,至于她背上的一刀,讓他欠她更多。
「如果我不想呢?」楚頊冷冽說道,原本對敖煌的怒氣因為仇運的介入而更加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