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看她願不願意呢!」仇運沒好氣的說。「她是集三千寵愛于一身的千金小姐,你想她會甘願當你的女人嗎?沒名沒份的,更別提你強佔了她的身子。」
「哪個女人拒絕得了我?」楚頊自信滿滿,不認為敖煌的心意是問題,他要,她就一定得給。
「嘖!她可不是你從前踫過的那些女人。那些或許是真的臣服在你英俊的外貌和迷人氣質之下,但是你別忘了‘城主’這個頭餃等于是這座城的免死金牌,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那很好啊!如果她當真打算留在這城里,你該想想,一個無主的女人在城里有多危險,如果她滿臉麻子或許還可以保住自己的安全,但像她這樣誘人的女人,會讓城里的男人為她瘋狂的。她會從一個男人的手中輪到另一個,一再一再的,到時她哪還是敖家的千金?她只不過是男人的禁臠罷了。」
仇運因為他的話而打了寒顫。他很明白楚頊的活正確得很,敖煌如果沒有男人保護她,她很快就會……他不願意去想像這種事發生在敖煌的身上。
「你不也是要往西去嗎?總不能再帶著她吧?」楚頊也替敖煌可憐了,她只是一時沖動,卻讓自己落得進退不得的窘境。
「當然,光從敦煌到哈密她就受不了了,更別提往後更艱辛的路程。更何況還得看她答不答應呢!」他受夠了敖煌的固執和霸道,在他感覺,敖煌和楚頊兩人可是旗鼓相當,同樣吃定他。
「城主,那位姑娘醒了。」門外有人喚道。
「哦?趕快去看看。」仇運急忙起身,而楚頊則是不慌不忙的跟在後頭。
※※※
「這是哪里?」敖煌拼命想起身,卻被幾名女奴壓著,這麼一掙扎,傷口又裂開了,她痛得直落淚。「仇運呢?我要見仇運!」
「姑女乃女乃、大小姐,我不就在這里嗎?別動了,不然傷口愈裂愈大,沒人救得了你。」仇運連忙趕走女奴,坐在床邊安慰她。
「仇運,我昨晚做惡夢了,我夢到……」敖煌瞪著晃進來的男人,手指顫巍巍地指著楚頊,「就是他!我夢到他……」怎麼可能,在她夢中出現的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他臉上那抹可惡的笑容跟她記憶中的一樣。
「要了你的身子,是嗎?」楚頊半掩著眼,嗆篁地打量她。「大小姐,那是真的,不是做夢。」果然,沉睡中的她很美,但她的眼波流轉和靈動神情更是讓人玩味。
「夠了你!」仇運粗聲喝道。
「他說什麼?」敖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原來……夢並不是夢,那她……「你強暴我!」她怒瞪那站在不遠處囂張而笑的男子。
「不能怪我,昨晚你就這麼赤果果躺在我床上,又申吟又不抵抗,美人在懷,我從不拒絕。」楚頊皺眉看著她身上的被子愈滑愈低,「仇運,你再不替她拉好被子,恐怕我又得再要她一回了。」
「仇運,這是怎麼一回事?」敖煌聞言連忙拉好被子,她不認識那披散著長發的男子,她只得轉向仇運求救。
「我們現在已經在哈密城里了。被飛沙幫圍剿時你受了傷,我帶你到我兄弟的城堡,誰知道他的手下以為你是我送給他的女人,就把你放在他床上,接下來的,你應該明白。」仇運簡短解釋。
「仇運!」就算身子尚虛,她仍然揚聲吼他;然後只能無力的靠在他懷中。「你說過要保護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養傷,我會給你討回公道,嗯?」仇運手足無措地扶她躺下,他沒照顧過女人,實在……他瞟了眼在一旁笑得詭異的楚頊,「你這始作俑者不來幫忙,在看什麼熱鬧!」
楚頊的眉頭皺得更深,邪氣的眼神從未離開過敖煌的俏臉,一股酸味似有若無的從他口中月兌出,「我看你做得很好,沒有我幫得上忙的部分。」
「仇運,他到底是誰?」沒有男人敢用這樣無禮齷齪的眼神看她,如果在敦煌,她就讓人挖出他的雙眼!而如今他居然趁她昏迷之際強佔了她,這下自己一定要大哥將他碎尸萬段……一想到昨夜的糾纏,初嘗人事的她驀地紅了臉。
「在下楚頊,哈密城的城主,也是你將來的主子。」楚頊狂傲的宣布他的決定。打從一開始他便對這個女人感興趣極了,但現在,要她的心更加堅定。
「放你的狗屁!」敖煌臉上紅霞盡退,又猛地撐起上身,爆出惡語。
楚頊望著她仍舊赤果著的酥胸,稍放松的眉又微微皺起,他走上前拉起被單蓋住她,「雖然仇運不介意,但是我不想在你帶傷時強要你,別勾引我了。」
「你!」如果她沒受傷,她會殺了這個無恥的男人!可是她無力反抗,只得抬眼望向仇運,一切只能靠他了。
仇運真的被激怒了,楚頊要玩哪個女人都與他無關,但他唯獨不許楚頊踫敖煌。「楚頊,我們到外面去談,讓她休息。」
「我不能在這里欣賞她嗎?」楚頊耍賴著。
「你在這里會把她氣得吐血。」仇運一拉一扯,楚頊便乖乖隨他離開。
離開前他又掃了一眼床上的人兒,已經開始計算,她的傷多久才會好了。
第三章
今天是回族的慶典,整座城里都沉浸在歡樂之中,城堡里也熱鬧非凡,宴席從不間斷,也有各式民俗表演助興,不過有人在這時候仍舊一臉不開心。
「我後悔死了。」敖煌哭聲哭調的說。刀傷讓她在床上整整休息半個月,這幾日她才能夠起身。
「活該,早就要你別跟來的,你自己笨嘛!」仇運望著表演吞火的男子,一臉無奈。他和他的商隊因為敖煌而被困在哈密動彈不得;如果能夠得到楚頊的保證不動敖煌,他就可以安心離去,但是楚頊從不放棄,堅定的表明要敖煌。
他啜著酒,苦了臉。他與楚頊二十來年兄弟之情,恐怕要因為這個小丫頭而毀了。
「還說我,要不是你沒把我保護好,我怎麼會這麼慘!」她對仇運頗多怨言。
「是是,都是我對不起你,你也不想想,為了你,我和楚頊打了幾次架?!」仇運再度仰首灌酒,已經有點醉意了。
「哼!如果知道哈密城主是這樣齷齪的男人,我就不來了。」敖煌望著坐在首位上的楚頊,恨得牙癢癢的。這個性好漁色的縱欲男子,夜夜有女人陪寢不夠,每當她落單卻又不巧遇上他時,總是有意無意的逗弄她。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她是敖家的千金,不是那些不三不四,可以任他玩弄的低下女子!
她瞪著他,巴不得用眼神將楚頊大卸八塊,未料正與女子調笑的他像是發覺敖煌的瞪視,回頭凝望她。是因為心虛嗎?她猛抽口氣,飛快撇開視線。
「是啊,他的女人已經多到可比皇帝,就快成三宮六院了,還是想要嘗新鮮的,瞧那異族女子,听說她是楚頊用一百兩黃金換來的,就為了她胸前那兩塊肉……」仇運打了個酒嗝,醉意愈來愈深。
雖然知道不該再看他,但是她忍不住。當她看見楚頊抱著那胸前過度豐滿的女子時,她吃驚的張大嘴,「呃,果真是胸前偉大,我很懷疑,楚頊不會被她可怕的肉球給壓得窒息嗎?」難道說異族女人的身材都如此驚人嗎?她低頭望了望自己,有些自卑。
「他似乎很樂在其中,听說這女的就是他現在的寵妓。」仇運話中帶著一抹酸味。
「最好用那兩個肉球悶死、壓死他,說不定他還樂得‘牡丹花下死……’。」她忿忿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