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然,敖煌一路上幾乎被燥熱和風沙給折騰得不成人形,別說發大小姐脾氣了,她根本就是任人擺布。
說實話,若非他極力保護,這樣誘人的小泵娘早被他的手下給撕碎了。
往哈密的路程不遠,卻為了她而耽擱,一路上飛沙幫的人緊追不舍,幾乎讓他快發瘋了;如果沒有敖煌,他還可以率領手下一拼,他對自己人有信心,卻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沒把握。
畢竟這與他不被天打雷劈有關,他一定得保全她的安危,所以他只能當縮頭烏龜,一路狼狽的逃跑。好險他們已經在哈密城外,不用一個時辰就能平安了。
炳密城主是他的結拜兄弟,有城主的保護,誰還敢動他?
就在此時,安慰著敖煌的他,看見身後的沙脊上有一隊人馬朝他們而來;不是帶著貨物的商旅,因為商旅的行動不會這麼快,他眯著眼看見烈陽下的那隊人馬中有幾人穿著紅衣,糟糕,是飛沙幫!「戒備!飛沙幫又來了!」
全隊的人都動了起來,貨物的價值高于他們的性命,如果貨物沒了,他們這趟就白走了。
「該拿你怎麼辦?」仇運望著身後的敖煌,真後悔沾上這個麻煩。
飛沙幫的人圍上他們,二十余人將仇運的隊伍團團圍住。
「借我一把刀。」敖煌自動的從他腰間抽了大刀。
「你會武功?」仇運抱著微薄的希望問。听說敖家兩兄弟武藝高強,如果敖煌也受過教,那就再好不過了。
「怎麼可能?我是想萬一你被人殺了,我干脆脖子一抹死了算了,免得被這些豬狗不如的家伙給污辱了。」這把刀她拿著都嫌重了,殺人?他實在太看得起她了。
「嘖!你還敢耍嘴皮子!」仇運環顧自己的隊伍,他們還有二十五個人,或許還有希望打贏這些烏合之眾。
「仇運,你和貨物留下,我們就饒過你的手下,讓他們平安離去。」靠近他們的飛沙幫首領揚聲說著。
「嘖!你這鼠輩當我們是什麼樣的人,我們絕對不會背棄老大的,對不對?」敖煌揚聲對仇運的手下說。
而仇運和所有人都瞪著她,怪她在這時候還強調自己的女兒身。
「沒想到仇運你這麼好興致,在路上都有女人相陪。」
飛沙幫的人粗鄙的嘻笑。「好吧!你若是將這可口的女人也留下,我們兄弟考慮考慮留你一條命。」
「這些婬穢的家伙,若是還在敦煌,我一定要叫大哥割了他們的舌頭。」敖煌忍著怒氣低語。
「廢話少說,要是不要就一句話!」飛沙幫的首領叫囂著。
「老大,我們兄弟一條心,殺出一條血路!」仇運與手下同生共死多年,這些沒用的家伙他們還不放在眼里呢!
一陣廝殺便在滾滾黃沙之上展開,雙方都有死傷。
不久後,遠方煙塵飛揚,廝殺因而停止。
「怎麼了?」敖煌擔心的問。
「是沙暴嗎?」飛沙幫也有人害怕了。
「不,是軍隊。」仇運望著漫天塵沙中的金屬反射,揚笑起來。
「是軍隊,幫手來了,快逃!」飛沙幫知道來者為數眾多,他們絕對會落人劣勢,相互呼喝然後逃得不見蹤影。
「啊!」敖煌突然低低申吟起來,「咦?我的腰怎麼發疼呢?」她往腰間一模,抬手一看竟是怵目驚心的鮮血。
「喂,我受傷了。」說完,她向前趴在仇運背上,不省人事。
※※※
「要不是你的手下巧遇巡視的軍隊,恐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遲到了。」說話的是坐臥在豹皮躺椅上的男子,他的黑發狂放的披散在肩頭,被烈日灼曬的臉有著剛毅的強悍,因而掩蓋了他原本的俊雅氣息。
他便是哈密城的城主楚頊。
他與仇運同樣是在絲路上誕生的,他們的爹娘是一同在絲路上行走的好友,卻被強盜給殺害了,他們兄弟倆從無到有,前幾年還帶著一群兄弟東西往來只求溫飽,然而在一次機緣巧合下,他們奪下了哈密城。
楚頊較為年長且飽具雄略,而仇運喜好四處走動,于是楚頊便在眾人簇擁下成了哈密城主,經過這些年,他也挺樂在其中的。
「別怪我,我是讓一個女人纏上了。」仇運干笑說道。
楚頊犀利的眼神掃向他。「女人?我以為你對女人不感興趣。」
「別誤會了,我可不再強迫自己去踫女人了,嘖,當我以為她要把我當男娼時嚇壞了。」仇運一臉驚恐,仍對落難的那幾日心有余悸。
「哦?要說來讓我听听嗎?」楚頊等待著。
「明天吧!我累壞了。對了,不知道我帶來的姑娘怎麼了?」怎麼也想不到他千護萬護就沒護到從身後來的一刀,這麼說起來,是她替他擋了一刀,也就是說,他又欠她了。
「我讓大夫去看過了,傷得不輕,但是不致命,休養一段時日便可恢復了。」楚頊不急著追問,反正仇運藏不住話,自己會說的。
「那就好。」仇運松了口氣。但再一想,她死了他不就解月兌了嗎?現在他還得想想要怎麼還她這個人情。
「不早了,明天我再看看你帶來的是怎樣的人。」
仇運聞言緊張的繃緊身子。「你不會是想……唉,我先挑明說了,她的確是個美女,如果我喜歡女人,也會對她感興趣的,但是她踫不得。」
「難不成她是金子瓖成的?」愈是這樣,楚頊愈感興趣。
「差不多。楚頊,我知道你喜歡女人,但這次你得听我的,離她遠一點,踫了她只會給自己招惹麻煩。」哈密的確是絲路上的重要城市,但比起敦煌,武力卻有差距。
他不明著說敖煌的出身,就是怕心高氣傲的楚頊會故意惹上敖家,他可不願意見到自己做了二十來年的兄弟因為敖煌那樣的丫頭而喪命。
「知道了。」楚頊虛應著,他仍對仇運帶來的女人感到好奇,不過她受了傷,他也不知道她睡哪個房,暫時放過她吧!
兄弟倆對飲長談至深夜,才分別帶著微醺的腳步各自回房。
楚頊閉著眼,在黑暗的房里走動;他慵懶的抬手,將長發撥回肩後,褪盡身上的衣物,然後懶洋洋的躺在榻上。
「唔……」
耳畔居然傳來細微的申吟聲,他猛地睜眼,一躍而起將燭火點亮,然後眯著眼打量床上的人。
他怎麼不記得今晚有下令要女人陪寢?
就著暗淡燭火,他可以看見那名女子趴著,的肩顯示暖被下的她身無片縷。長發蓋住了她大部分的臉,讓他看不清她。他迫不及待的走近她,撥開擋住他視線的青絲,然後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發出輕嘆。
在這絲路上縱橫多年,什麼樣的美女他沒見過、沒玩過?但眼前沉睡的女子太讓他吃驚了。
她的輪廓柔美,可見不是西域人,她應該是漢人。
他的手指一一劃過她的青娥、緊閉的眼、柔美的鼻和沉睡中依舊微嘟的櫻唇。嗯,大概是哪個手下想要討好他,暗地送來讓他驚喜的吧!
他微微一笑,抬手用掌風熄滅燭火。不管是誰,他的確很開心,要論功行賞也得等明天,今夜,他要好好享用這個讓他欲火奔騰的女人。
楚頊上了榻,不急著喚醒她,反倒是先餃住她小巧的耳垂吸吮,他的手也不規矩的滑向她胸前,恣意品嘗她細女敕的肌膚和飽滿的酥胸。
「嗯……」床上的人兒低吟著,似乎被他打擾了,卻依舊任性的不肯清醒。
楚頊有些不耐煩了,他翻過女人趴著的身子,俯首吻住她囈語的唇,決心要吵醒這個貪睡的女人。他可不喜歡自己床上的女人如此忽略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