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都是書名惹的禍怡珺
最近發現自己取書名的功力大不如前了,唉,真是無奈又痛苦。
每次打稿時,總是得隨時替努力中的稿子想個適切的書名,但是最近真的總在把書寫完了,列稿時才猛地想起書名還沒著落,這……
救命啊!人家光是把小說趕完腦子就已經快報銷了;結果還要想書名,還有寫序……唉,有時候真覺得寫作這工作不大容易。
來談談這本《荒唐霸主》吧——
這本書完稿很久了,健忘的怡珺早就把自己努力「拼」出來的稿子給忘光光,某天突然想起來,從電腦里把檔案叫出來重新看一遍,極少會被感動的怡珺居然為劇情而落淚,而且還是自己寫的稿子耶!被神經吧?
這次的主角是敖氏三兄妹的小妹敖煌,一向任性妄為又傲慢的她終于也踫上了克星,把她整得七葷八素、淒淒慘慘,真是罪有應得,哈哈哈……
這應該就是當作者的得意之處吧!可以把書中人隨心支配,呼風喚雨,怡珺好不得意!
如果這本小說真的能夠感動大家的話,這是怡醋最開心的了。
敦煌奇情的系列到此要結束了,接下來的稿子多以現代故事為主,怡珺的古代故事要和大家暫別了,別緊張,只是「暫別」,怡珺已經開始著手另一個古代故事,大概「數月後」就會和大家見面了。
所以大家懂得吧?下一本開始怡瑤都將以現代故事和大家見面嘍!
怡珺要回去和書中人廝殺了,下回見!
楔子
敦煌——絲路的重鎮,自魏漢以來即為前往西域的門戶,南來北往的駱駝商旅帶著中國的絲綢瓷器往西方;而西方的香料藝術甚至宗教也借由此道傳人東方。
除了由綠洲所形成的城市各自建國外,河西之地甚至整個西域皆為滾滾黃沙所覆蓋,從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被這片詭譎沙漠吞沒,更有「平沙萬里絕人煙」如此一說。
東西方如此頻繁的來往,造成了敦煌的繁榮,就算是千百年來絲路多次改道,敦煌卻始終位居要地,為東西方文化薈萃之所在。
然而大唐在經過安史之亂後,國勢漸衰,吐番乘機興起,佔據了河西,對敦煌居民及絲路造成莫大的傷害,吐番人作威作福、燒殺擄掠,使得敦煌民怨沸騰。
在吐番達摩贊普崩殂後,敦煌便陷入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詭譎之中。在敦煌,有許多吐番之外的貴族世家,他們表面上皆與吐番交好,但在私底下,卻已經暗通有無,準備伺機而動。
因此他們都在期待,或許不久之後,他們引頸期盼的事將會發生……
第一章
「你也該回去了,讓兩位爺知道你溜出來,他們會不開心的。」茴香倚在窗邊臥榻上,懶懶的對著躺在榻上悠閑吃著葡萄的人說。
敝事,她在敦煌待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夏季會從天空落下一滴雨,可今兒個是怎麼了?一大早就變天,冷颼颼的風吹得人一身不舒爽,午後,火氣十足的敖煌意外出現,也順道帶來了這陣雨。
「回去?你叫我回那個鬼地方?你瞧見沒?本姑娘差點被人給砍死呢!」躺在榻上的敖煌眼一翻,嘟著嫣紅小嘴對好友直嚷。
茴香懶懶的翻眼,對她額頭上的傷視而不見。
能一路走來然後將「某個女人」的祖宗八代全罵遍,有事才有鬼呢 案椅蝕笮】悖?閌僑橇四母魷氯耍?萌擻玫犢襯隳兀俊避釹愕?實潰??慫?謊邸 br />
「你猜得可真準,我這道傷還真的是被刀傷的,不過不是用砍的,是飛刀!」敖煌比手劃腳的說著,一想到她的傷她就咬牙切齒。
她敖煌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都是那個無恥的女人,害她破相了,這個仇她一定要報,否則她不甘心!
「難不成是你哪個哥哥被惹火了,想將你這禍害除了?」這並無可能,她與敖煌可說是手帕交,而居中牽線者,便是敖煌的二哥敖烺——他曾是她的入幕之賓,但在他愛上了一名舞伎之後,他早就忘了她這個煙花女子……
「茴香,你到底幫我還是幫那女人?」敖煌在家里吃足了悶氣,只得趁著無人看管時偷偷溜出來找茴香訴苦,沒料到茴香非但沒有與她同仇敵愾,反而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
茴香回了她一個無趣的眼神。「別無理取鬧了,我誰都不幫,我甚至不認識你說的‘那個女人’,難道她是你二哥的另一個女人?」
「不,那是我大哥的女人……你還對那個玩弄女子的臭男人念念不忘?」敖煌說的「臭男人」是指自己的二哥。
「問問也不行?他怎麼說都是我第一個恩客,對我既體貼又溫柔,更保護我在敦煌這個易生是非之地的安全,太多的原因讓我得問問他的近況。」說起敖烺,茴香濃軟的聲音更加多情,只可惜……
「唷,臉都紅了,不過我得告訴你,他仍然對那舞伎著迷得很……你該知道,前不久才成親的。」敖煌憐憫地望著她,明知她因為敖烺愛上其他女子而傷心絕望,自己卻幫不上她任何忙。
「嗯。我只是想……或許他會想起我,偶爾來看看我。」 香黯然微笑,她深知自己只不過是名煙花女子,而敖娘也不可能再回到她身邊,就說是自己笨吧!她打算要愛他一輩子。
不過這絕對不能讓敖煌知道,她準會將這件事鬧得天翻地覆。敖烺已經有了深愛的女人,她也見過,她得承認,那女子身份雖低,卻也配得上邪浪的他。
「他?哼,現在忙得連我都沒空教訓了,哪還有空來看你?」敖煌原本就叛逆的心因為這次的受傷更加忿忿不平,她真討厭那個家!
可是回叔叔家她一定又會被揪回去,哼,哪天她干脆跟著商旅一去不回,不論是往東或往西,反正她不想再待在這個讓她難受的地方了。
「起義之事?」茴香了然道。這件事敖烺曾向她提過。
在這銷魂窟里,只要那些男人喝點酒、摟著女人,再大的秘密都守不住,她便利用這個機會替敖烺搜集情報,她並不在乎敦煌由誰當家,她只要能為心愛的人做點事就心滿意足了。
「嗯,我看事情真的會鬧起來,你也盡早離開吧!免得到時敦煌一片混亂,二哥也保護不了你。」敖煌殷殷交代。
「你不用擔心我,我自小四處漂泊,何種陣仗沒見過?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看回去之後該如何向兩位爺交代吧!」
她只不過長敖煌兩歲,感覺卻是老了十歲,從小就因戰亂失怙,獨身一人嘗盡人情冷暖,自然比從小受盡驕寵的敖煌老成許多。
「怎麼,我受了傷還不讓我找人訴訴苦?」敖煌瞪著眼,理直氣壯。
茴香望著她,一臉縱容。敖煌總說敖家兩位爺待她不好,但若非讓大家寵的,她怎麼會這般蠻橫任性?
「雨停了,你該回去了。」茴香下了臥榻,在銅鏡前理著發髻,待會天黑後又有另一批男人會來尋歡,而她又得強顏歡笑一整晚。
敖煌嘟著嘴,眼眶紅了。「連你都趕我?」
茴香笑了起來,「不,只是再晚天就要黑了,沒人陪你回去的。」就算她不催敖煌回去,敖家兩位爺也會找上門的。她可不想讓春風閣成為敖煌撒野的地方,那只會讓敦煌的人明兒個又有敖煌的笑話可說。
「誰說我要回去了?」
茴香斂了笑容,讓敖煌知道,她不是在說笑。「你若是不想回去,我現在就差人‘送你’。」送的意思就是連捆帶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