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怎麼說哭就哭了?
「你別哭,事情總能解決的。」敖焯出了娘胎的二十七年中極少與女子相處,他就連自己的妹子都擺不平,更別提眼前這個仍舊陌生的海揚波了。
「你這臭豬少在一旁幸災樂禍,滾開啦!」討厭,擦不到眼淚。她拉掉面具繼續哭個痛快。
「那!我幫你嘛!」或許是因為同是漢人!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液,也因為她身處吐番皇宮,他希望能夠幫助她,而日他倩想除了他,沒人可以幫她。
「你願意幫我?」海揚波停止哭泣,她緩緩抬起埋在手心中的臉,原本的哀戚被期待代替。
靠在牆邊的敖焯怔仲地望著她,難得的,他也發傻了。「你……不丑嘛!」
何止是不丑,她根本是個美女,難怪徘謀願意花時間來討好她、要脅她了。
瞧她肌膚賽雪、館館秋波甚是迷人,雙眼和俏挺的鼻頭因為哭泣而發紅,看來可憐兮兮的,與她所戴的面具完全沾不上邊。
「誰說我是丑八怪了,就只有你們這種笨蛋才會以面具取人。」她揚手拿面具砸他泄憤。
她的美貌全被粗野氣質給沖壞了、敖焯搖搖頭,接住她的面具在手中把玩。「既然你長得這麼美,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嚇人?」
「你當我願意啊?就是怕這張臉給我惹麻煩,不然你以為我喜歡整天戴張面具,就連小孩兒看了都會嚇哭?」糟了,她怎麼會在他面前摘下面具的?萬一他把事情抖出來,反正也沒差了,上任的吐番王已死,排該也早知道她的容貌,事實上她根本不需要再隱藏了。
他了解了。吐番王成性,她若不讓眾人以為她的長相丑陋,根本逃不過吐番王的毒手。
「別提這個了,你剛才說過要幫我的。」她揪著他的衣服,提醒他許下的承諾。
「但是不是現在,我不能與吐番為敵,起碼要等我計劃的一切完成後。」望著她仰高的小臉,他歉然以對。
海揚波被他的話激怒了,她揚手揮他一拳,「蠢男人,到那時我娘還有命嗎?我就知道你只是隨口說說,你們男人的話根本就不能信!」
也對,如果戰爭一起,恐怕就難找到人了,他居然沒想到。他撫著被她粉拳襲擊之處搖頭嘆息。才發現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戰爭、收復大唐國土,卻忘了還有許多他可以關心的事。
顯然他又惹火她了。
「你這個食言而肥的臭家伙!」海揚波怒罵後氣沖沖的要轉身離開。
敖焯拉住她,「我說了會幫你的,更何況你自己能做什麼?」
「求人不如求已,而且我再也不相信你了,騙子!」
敖焯瞪著她,感覺自己被她傷害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根本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你是怎樣的人?我只求你別把我曾經求過你的事宣揚出去,那麼我就很感激你了。」怒聲說完後,她留下敖焯懊悔地責備自己。
這次他沒話說,是他自己討罵的。他該答應她會立即救人,而不是等,不知道多久以後。
捫心自問,如果是他的家人遭囚禁,他肯定也會急翻了天,所以不能怪海揚波不諒解他。
看來他得改變作風了,起碼要幫助她,否則他會覺得對不起她。
這件事得再與效垠商量看看怎麼解決才妥當,說實話,他比較適合耍刀弄槍,動腦子的事就交給敖限了。
第三章
他真的不明白,他身旁明明有無數美女相伴,卻偏偏對那個不成熟的小丫頭興趣滿滿。是因為她總是對自己不假辭色吧!她的嗆辣激起他不服輸的心,他想要她自己投入他的懷抱。
就算她總是戴著丑陋無比的面具,他卻看過她面具下的花容月貌,而且對她順心不已,甚至不介意她擅口中吐出的惡毒言語,這大概是他在婬亂荒唐的生活里,唯一給自己的一點虐待吧!
徘謀嘴角邪狎一揚,快步上前攔住看見他後,卻匆忙想避開的海揚波。「我說你,見到本三不前來問安,卻想逃得不見人影,難道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想著你嗎?」
海揚波藏在面具後的臉極度不悅。她故意忽略他的話,對他微微福身。這樣可以交代了吧?她想繞過他離開。
「等等,誰準你離開了?」徘謀再度攔住她,順手摘了她的面具。嗯,果然人比花嬌,她可把這花園里的奇花異卉全比了下去。
因為有所顧忌,所以她拚命忍耐。「請放開我,我還想去找我娘呢!」她滿是嘲弄的說。
「揚波啊揚波,你何苦總是恨我呢?這樣對你有何益處?」他抬手想攬她的腰卻被她閃開,他有些難堪,但如同之前的數十次,他忍了下來。
「別這樣叫我,我的名字不是你該叫的。」去路被徘謀擋住,海揚波不願再與他糾纏,轉身用著小碎步跑開。
「你越是這樣,我越對你有興趣。」徘謀輕松的追上她,「欲擒故縱這把戲偶爾為之即可,你再這樣對我,我可受不了了。」
「別跟著我!」她轉頭對他大吼。管他是王還是色鬼,她已經為娘急得快發瘋了,不想再對他虛與委蛇。
「我不是跟著你,是要帶你進我的寢宮。」
「什麼?」海揚波聞言嚇得腳下一絆,狼狽跌倒,衣服全髒了。
徘謀低笑著抱起她,「我看不先讓你嘗嘗甜頭,你是不會上勾的。相信我,只要經過今天,你會迷戀上我的。」
「就算我死都不可能!烏斯亞、烏斯亞!」她無助的大喊,發現身後沒人,才想起她已經差烏斯亞去找娘了。早知道今天會遇襲,她就該緊緊跟著烏斯亞。
「你的侍衛還在宮里團團轉,別奢望他會趕來救你了。」徘謀狂笑著抱緊她往他的寢宮走去。
「你若是對我動手,我就當場死給你看,別以為我不敢!」她厲聲叫著。
「哦?連我都敢頂撞了,還有什麼不敢的?不過你得想想你娘,她的性命可是系在你身上,如果你死了,我就沒有留著她的必要了,雖然她風韻猶存,但畢竟老了,我還是喜歡像你這樣的年輕姑娘。」徘謀信心滿滿,不怕她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的要脅摧殘了她的嬌顏,她仰著慘白的臉看他,「求……求求你,不要。」她嗚咽的求饒。
徘謀深思的看著她。「我不喜歡其他男人發現你的美貌,用色欲的眼神看你,所以以後你還是戴著面具吧,尤其那敖焯,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以後別見他了。」
海揚波倔強地抿著雙唇,「如果我非見不可呢?你別以為你控制得了。」他為什麼要提敖焯?關他什麼事?
「別逞強了,你不過是名弱小女子,能做什麼?」他將她放在床上,卸下長劍、衣帶,他發現自己實在太傻了,居然等了她這麼久,早該下手的。
「不!」她翻跌下床,想要逃跑,他伸手想撈住她的腰,卻撕破了她的衣裳。
她拾起他遺留在地上的長劍架在脖子上,「死了就死了,起碼能夠逃過你的毒手,爹、娘,揚波不孝!」她咬牙使勁將劍往自己脖子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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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徘謀身為太子,繼承王位理所當然,但吐番二王子鄂圖卻不這麼認為,他也覬覦著王位,近來兩人明爭暗斗激烈,鄂圖的狡猾不輸徘謀,他多次暗殺徘謀卻又沒有留下蛛絲馬跡,所以排謀也拿他莫可奈何,這對我們是有利的,吐番越亂,我們越有機可赴。」敖烺環視眾人!微微一笑,「我們還可以替他們再增加點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