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愛她……」正在煩惱的當兒,管家卻走到他的房門口。
「先生,傅小姐來找你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偏在這時候,她又出現。曼茹走進來,立海覺得她今天特別不一樣,是哪里不同,立海說不上來,因為他平常都沒好好注意過她。只是今天的曼茹看來很像另一個人,一個立海很熟的人,所以立海注意到了。
對了!今天她倒是有三分跟霜若很相像。
其實曼茹自從跟霜若見過面後,她刻意注意著霜若的外表。她想盡量跟她打扮像一點,也許她這樣做立海會注意到她也說不定!雖然這樣做是當別人的影子,可是曼茹不在乎,她只希望立海能多注意她一點,多花點時間在她身上。
她刻意把原本一頭卷發燙直、眉毛故意畫得濃粗一點、臉上沒上彩妝。這些日子她沒跟立海見面,原因是她跑去做全身美白,她要跟霜若一樣有著白皙吹彈可破的皮膚。雖然沒達成跟霜若一樣的成果,不過乍看之下還真有點像。
而且她故意穿著一身白,白色短衫、白色的長褲、純白的涼鞋,霜若一貫輕便的穿著都在曼茹身上一覽無遺。
為了學得更像一點,曼茹還把自己那些昂貴、色彩鮮艷的套裝都收了起來,跑去采購了一些白色的衣物。
所有種種努力都只為讓自己更符合立海喜好。
「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找我嗎?」立海被他剛剛的發現震驚得久久才說出話來。
曼茹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成功了。
「沒什麼事!只是我去公司找你,他們說你今天發了很大的脾氣。我是來看看你氣消了沒有。」不過曼茹可學不來霜若的淡淡語調,她說話還是和原來一樣充滿女性的嬌媚。
「沒事,是一些公事很煩心而已。」立海當然沒笨到說霜若的事嘍!
曼茹見立海不開心就說些笑話給他听,陪他聊天、听音樂。她希望能幫立海分憂解勞,就像一個妻子一樣。
兩人說著話,立海暫時忘了下午的不愉快,可是他的肚子可沒忘了他今天還沒吃晚餐,所以他的肚子很不禮貌地叫了幾聲。
「肚子餓了?我幫你煮碗面吧!」曼茹很樂意幫他服務。
「不用了!我叫歐巴桑幫我煮就好了。」
「不要緊,你嘗嘗我的手藝好不好?」她站起來,可是立海卻拉住她的手。
「曼茹,謝謝你。」他溫柔地說著。
立海對她的態度變了!不知道是因為她刻意模仿霜若引起了他的注意,還是別的原因?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要立海永遠這麼對她就好了。
也許曼茹不像霜若那麼的出塵月兌俗,可是她們還真有三分相像!我該試著接受曼茹嗎?
「立海!」曼茹感受到他的轉變,心滿意足地投入立海的懷抱。她贏了!她終于贏回了立海的心!
立海擁抱著曼茹溫暖的身軀,將頭埋入了她的發絲間。
不再想她!不再念她!也許這樣對彼此都好。立海吻住曼茹粉女敕的紅唇,恣意地吸吮著她誘人的芳香。他伸手摩娑著曼茹的臉龐,慢慢地褪去了她的衣裳。
曼茹雪白的嬌軀展露眼前,立海毫不遲疑地將吻灑滿了她的全身。如果他和霜若的愛,注定是一份錯誤,那便讓它過去吧!讓它化成一段記憶,從此不再出現。
立海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備受考驗。
霜若,霜若……
他在心中不斷低吟著的,仍是這個牽引他心的名字。
***
智堯離開之後,霜若把房子的燈都關上了,一個人任黑暗啃噬著。
霜若從不輕言付出感情,但是一旦付出就是全心全意、義無反顧,所以一旦受傷,她也是被傷的最深的人。
沒想到她以為的真愛只是被利用了;她以為會有結果的感情只是被愚弄了。她想死!但是她不甘心!為那種人自殺值得嗎?搞不好只會被他嘲笑而已。
「要勇敢!報復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活得比他好、比他幸福。」霜若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回想他們相處的種種,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了。她擦干眼淚,即使在無人的黑暗中她還是不想被自己的脆弱打敗。
雖然努力地告訴自己忘了他!可是他的撫觸、他的吻、他的氣味仿佛仍停留在她身上……
甚至她還能感覺到立海的雙手正在撫弄她的長發!
「天啊!我不能想著他了,我要忘記他,徹底忘記他。」她軟弱無力地告訴自己。
切斷所有與他有關的記憶是她的當務之急。她在黑暗中模到一把剪刀,握起梳著馬尾的長發,想也不想地剪掉。
散落了一地的發絲似乎正宣告,這是遺忘的開始。
第七章
「霜若,你確定你沒事了嗎?」
映純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又跑來霜若的家陪她。而且她今天問了這句話不下百遍了!
「我很好!就跟以前一樣,飯照吃、覺照睡,五十年不變!」霜若被問煩了,她忍不住頂了回去。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嘛!看來我是白擔心了。」至少她還沒有喪失幽默感,這是好現象!
「不然你要我怎樣?哭得要死要活,每天尋死尋活?放心,我才不會做這種傻事。」霜若現在的表情就像從沒發生過這件事情一樣,卻灑月兌得讓人有點擔心。
「這樣最好了!我可沒力氣三天兩頭就帶你去醫院急診室報到。」
現在的情況似乎比映純想象中要好得多,映純的眼光又溜到霜若的頭發上。
「對了!我還沒問你什麼時候去剪的頭發?太流行了,跟你的型不太搭。」映純注意到霜若的長發變成了短得不能再短的男生頭了!
「會嗎?我倒是覺得這個發型挺不錯的。又短又好整理、輕松又方便!」她模了模自己俏麗的短發。
其實霜若剪的短發也是滿好看的,只是她以前那頭長發看來有說不出的飄逸動人,說剪就剪,未免太可惜了一點。
「說真的!你是不是要把頭發剪掉來忘掉那個人啊?」映純猜得還真準。
「不完全是。常常留著長發自己看了都覺得討厭,變個發型換個心情,這樣不也挺好的!何況你不是常說我留那一頭長發就像個十九世紀的人嗎?剪短了以後,我真的覺得自己像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她說這話有意要隱藏自己真實的傷痛。
「其實我最羨慕的就是你那頭漂亮的長發頭了。你剪掉了,我還替你可惜!」
「有什麼好可惜的!頭發還會再長的,而且變換造型有益身心健康。」霜若不覺得可惜,反而在頭發剪掉的那一剎那,有一種解月兌的感覺。
「你想得開就好!可是你一個人住在這里我還是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我不都說了我不會做傻事的嗎?」霜若覺得今天映純特別婆婆媽媽的,不管她再三保證,映純總是不放心。
「我不是說那件事啦!我是指那個人會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映純不敢說他的名字,她怕霜若听了會傷心。
「你是說歐立海?」霜若沒她想象中那麼脆弱。「我想他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那天我都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他應該不是一個死皮賴臉的人。」想到他做生意絕情的手段,霜若相信他絕不會為一個女人割舍不下的。
「可是他還是想要這塊地啊!你現在又跟他分手了,搞不好他惱羞成怒又想出更狠的花招要把你逼走,那你怎麼辦?」映純從又勛的口中知道立海做生意通常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擔心他會對霜若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