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你若傷了我,也等于傷了你最寶貝的柳青喔!」青蛇怯怯的拿出王牌以求自保。
白獨烈置若罔聞,空著的手強硬的捏住青蛇的下巴,食指硬塞入青蛇的利牙之間,藉以強迫青蛇把嘴張大。
死了!死了!老虎的須果真是捋不得呀!青蛇後悔莫及。
瞧眼前這態勢,白獨烈定是要以匕首割斷自己的咽喉,青蛇駭極,開始奮力的猙扎,卻掙月兌不了白獨烈的鉗制。
白獨烈惡狠的舉起匕首,抵在青蛇的頸項上,青蛇心下一驚,「柳青……柳青,你沒忘了柳青吧……」在青蛇試圖緩和他的怒意之際,雙目正好瞧見匕首俐落的劃下,「呀——」
青蛇懼怕的閉上雙眼。
孰料死亡並未來臨,反倒有清甜的熱液入喉,它訝異的睜開雙眼,心仍因方才所受到的驚嚇而跳得飛快。
白獨烈存心嚇唬它?
如果可以,白獨烈的確想一把割斷青蛇的咽喉。「此刻你該感謝的是你體內的另一個柳青!」
又是柳青!
青蛇神色轉為陰冷,不再掙扎,饑渴的喝著由白獨烈食指傷口處流滴而下的鮮血,腦中盤算著如何戰勝另一個自己。
第七章
丹閣穴居好不容易搞妥青蛇之後,白獨烈總算能離身回到丹閣穴居。
其賃說搞妥也不盡然,在他強硬的威脅之下,青蛇乖乖的在短時間之內喝足血,而且為了避免青蛇惹麻煩,他還對青蛇施下睡咒。
省去擔心青蛇于他不在的時候闖禍,白獨烈方得以第一個抵達天廳。
方才與青蛇對峙半天,他體內細胞似乎死去不少,白獨烈此刻只覺得疲累,精神上的疲累啊!
「嘿,白虎。」朱雀愉悅的嗓音入耳,不用瞧也猜得出朱雀此刻的心情好得很。「喲喔,瞧瞧你,神情如此狼狽……我說啊……皮膚還是得好好保養,才不會精神一差整個氣色就跟著不好……」
嘿,說了半天也不見白虎回句話?這白虎當他是空氣嗎?真沒禮貌!朱雀不再理會,逕自整理起儀容來了。
「我提早出發,沒料到還是比你們晚到。」玄武邁步進入。
青龍隨後跟進,「近來我所處之地妖魔劇增,忙著降妖伏魔遂來遲了一步,讓各位久候了!」
朱雀為這不尋常的現象抬首問道︰「妖魔劇增?」
「東谷,相傳東谷千年血果即將成熟,此一消息吸引群魔,以及人界修道者前去爭奪。」就因為這顆血果,教他突然的忙碌起來。
青龍所言引起白虎高度的興趣,「血果?群魔及人界修道者何以爭相奪取血果?」
想必這血果有奇效才是!
「是呀,何以群魔及人界修道者要爭相奪取呢?」玄武同感疑惑。
「觀雲樹每千年才結一顆果實,名為血果。根據傳聞,食下此血果者可增強五百年修行,為此惹來群魔及人界修道者爭相奪取,觀雲樹千年結一次果,可道是彌足珍貴。」
青龍將所知毫無保留的道出。
「喔,原來如此。」來到人界愈久朱雀愈了解人及妖的心境,在人界修道者抑或妖魔皆貪求速成之路。「血果何時成熟?」
「近十日之內。」
十日之內?想必青龍忙得不可開交。「需要我等一同前往嗎?」玄武問。
「妖魔雖然劇增尚可應付。」青龍有著極度的自信,即使天下的妖魔全聚集于東谷,他一樣能搞定。
白虎月兌離話題,失神的喃念道︰「五百年的修行……」柳青很需要。
發呆?青龍狐疑的問道︰「白虎,你怎麼了?」
「這家伙怪怪的。」朱雀已見怪不怪了。
白虎乍然回神,接收到三方投來的關注眼神,朗笑道︰「呃……沒……沒……正入神想一些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虎心底其實已經在打那顆千年血果的主意,要助柳青恢復修行,千年血果無疑是聖品,他勢在必得!
「瞧吧?我道他怪他就是怪。」平日里,若朱雀隨便一捋虎須,那只白虎必暴跳如雷,這會兒白虎連回嘴都懶了,怎麼看都怪啊!
「嘖!百鳥之王就是百鳥之王,聒聒噪噪的,你煩不煩啊?」柳青一事因著血果的出現而漸露曙光,白虎才有精神陪朱雀斗嘴。
「嘿!」復活了!朱雀看似尖酸實則欣喜,「聒聒噪噪總比陰陽怪氣的暴虎來得強多了吧?」
也還好朱雀、白虎皆同為男子,否則真容易讓人誤以為他們唇來舌往的是在打情罵俏了。
「可惡——」
「哈哈哈……」青龍的笑聲成功的惹來朱雀、白虎的注意,「真沒料到你們的感情還是如此要好。」
在青龍看來,朱雀喜歡逗弄白虎實因白虎是朱雀除了鏡子之外尚感興趣之人。
「誰跟他感情好了?」
兩人同時出聲辯駁,又因辯駁的言語一宇不差而同時別過頭去悶笑。青龍及玄武也為朱雀、白虎的反應莞爾一笑。
***
東西合村為了在第一時間之內打敗群魔奪取臂雲樹上之血果,白獨烈決定帶柳青前往東谷。
這日,白獨烈以及柳青來到他于東、西部之交界處——東西合村,此處距離東谷尚有三日的路程,白獨烈已經針對血果成熟之日卜過卦象,卦象顯示三日後的午時正是血果成熟之時。
正因為如此,白獨烈放緩腳步,不急著前往東谷沾染一身群魔所散發出來的黑氣。
「等等?」白獨烈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他們似乎步入他人所布下的結界,誰會在這一片陰濕的樹林間設下結界呢?而他竟然無所覺的步入陷阱之中。
不論是誰,設下此結界者皆不容小覷。
甚少瞧過白獨烈如此的小心翼翼,柳青狐疑的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嗎?」這樹林是陰森、濕冷了些,但她倒是沒發覺任何的異狀。
「結界,我們方才步入設在此樹林間的結界了。」白獨烈解釋著,集中全副的心神觀察四周動靜。
「結界?」柳青心下一驚,步入他人所設的結界猶如籠中鳥般難以逃月兌,這可說是相當的危險啊!
「柳姑娘請小心謹慎些。」
「嗯。」
「哎呀——」才答應小心,柳青的腳就被繩索之類的東西給絆倒。
辯在前頭的白獨烈耳聰手快的接抱住柳青,化去她跌個狗吃屎的糗狀。「柳姑娘沒事吧?」白獨烈關心的問。
「呃……」貼著白獨烈寬闊胸膛的雙頰因這陌生的親密而燒紅,她的心跳得好快呀,她是怎麼了呢?
她克制不了心跳的速度。
難道……難道這就是小紅常掛在嘴邊的人世間男女之情嗎?
「柳姑娘?」
「呃……」白獨烈清朗的聲音入耳,震醒了柳青的冥思。有了不該的心思之後,白獨烈的胸膛就像會燒灼人般,柳青乍然彈跳開來,羞怯的回道︰「我沒事。」
「是嗎?」白獨烈雖察覺柳青有些怪異,但又瞧不出、說不上是哪兒怪?眼前安全離開此地要緊,白獨烈不再細究。「那麼我們繼續前進。」
「好。」柳青不敢抬首瞧白獨烈。「哎喲——」
方走沒幾步路,柳青尖銳的嗓音又自白獨烈背後傳來,他心急的轉身喚道︰「柳姑娘——」
柳青的身體被白色的繩索給捆綁,並高高懸吊于半空中,繩索愈系愈緊,柳青的腰肢都快被截成兩半,她困難的求救道︰「白獨烈,救我……救我……」
「可惡!」白獨烈低咒一聲,手中雙虎劍立現。一釋出雙虎劍的同時,另一條白色繩索似活物般直直卷向白獨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