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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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識的畫面再現,一樣是一位美婦人,仍然是低首注視著自己縴細的玉手,但那艷麗姣美的臉龐卻已有了歲月的痕跡。
「事情辦好了嗎?」美婦人的語氣比從前更加冷酷。
單膝跪在她身前的男子搖頭,「全軍覆滅。」
美婦人陰森森的笑了,「哼!這群山匪死不足惜,人手安排好了嗎?」
哼!這群山匪憑恃著她需要他們辦事,一次又一次提高金額,這下陰溝里翻下船,也正好省了她的工夫。
「已經安插入府了。」
美婦人得意的笑開,「他自以為將那小賤人包裹在他層層的保護網里,殊不知……那層防護網里早已有了一只毒蠍!」雙手握緊成拳,她興奮的微微發顫。
她已經忍不住了!
早在那日在大街上看見她後,她就無時無刻想著要怎麼凌虐那個小賤人!
她要擰下她的頭!以祭她兒子在天之靈!
「季書玥!我要你血債血償!炳哈哈哈……」尖細殘佞的笑聲不斷響起,這聲音仿佛咒語般不停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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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腳下,誰敢動土!
有!就是一群不要命的山匪盜賊,居然敢在皇宮門口劫持新上任的威遠王妃!
北都城里,最近街上多了許多的軍隊巡視,三不五時就可以看到官差和軍隊交班的景象。
這原因乃是前日威遠王妃竟然就在天子腳下遭到刺客暗殺,不僅多名護衛身亡,連王妃本人也受了傷。
天子震怒,聖旨一下,皇宮門前的禁軍不但各個受罰,連北都城里一些捉賊功效不彰的衙門也都受懲戒,整個北都城開始戒備起來,誓言要將傷害威遠王妃的叛賊緝拿到案!
威遠王府——
「喝藥了。」汛彥伸手扶起躺在床上的書玥,溫柔的將她臉上的亂發用手指梳攏,「玥兒。」
臉色蒼白如紙的書玥勉強的給他一個笑,「我沒事。」他眼底的憂慮讓她也跟著心疼。
端過彩兒捧在手上的湯藥,汛彥耐心的一匙一匙吹涼,緩慢的喂她喝藥。
不忍心的抬起一手撫過他粗獷的臉龐,「我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她知道他在怪自己不小心傷了她。
汛彥的確是在懊惱,他責備自己忽略了書玥只是一個弱女子,甚至身子骨比一般女子還來得虛弱,沒想到他用內力發出的長嘯聲居然讓她內腑都受傷頗重。
「告訴我,那班人是誰派來的?」她心底已經有數了,只是想听他親口說出來而已。
說到這個,就讓汛彥想起那些該死的人!臉色一沉,他冷酷陰殘的揚起笑,「一個該死的人。」
一個很久以前就該死的女人!
書玥閉了閉眼,「蘭貴妃,是嗎?」該來的終是要來。
「這兩天躺在床上,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這些天躺在床上悶得很,她惱子里轉啊轉的,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的心底一動,「什麼事?」
睜開眼對他一笑,「我很久以前,見過你一面對嗎?」她想起來了,那時候她才剛搬出皇宮不久,還記得當時猶是太子的皇上曾出宮來探望她,身旁則跟著一名貌不驚人的大胡子護衛。
她大病初愈,那時候也很痛恨皇室,所以對太子不但冷言冷語,也毫不客氣的趕他們出府。
她站在門口,目送著他們離去,眼神和那護衛自然的對上,那時她才發現,太子身旁的大胡子護衛是一個藍眼楮的人。
只是當年太多記憶傷人,而她也還年幼,所以她漸漸遺忘了;直到這幾天,她才慢慢回想起這張在她記憶里覺得熟悉的臉。
她終于想起來了,他滿足的將自己埋入她的香肩上,「是啊!那時候我看見一朵驕傲的芙蓉花站在一片白雪上,用著瘦弱的身軀扛起一整座府邸。」就是和她對看的那一眼,將她的身影深深烙印在他的心湖里。
原以為只是他的錯覺,不料,過了好多年以後,他發現心底深處仍舊有著那朵白芙蓉的影子。
原來當年的一眼已經讓他戀上她了,多可笑,一見鐘情,沒想到也會出現在他這個眾人口中奸險狡詐的人身上!
年輕自傲的他始終不肯承認這一點,但是心底卻開始將其它女人畫分得干干淨淨,連王府里也很自然的開始沒有任何女侍。
這算不算是一報還一報,沒想到他設計了多少人,卻也讓上蒼設計了他一筆,白白浪費了七年可以保護她的時問。
「你啊!早設計好這一切,讓我自投羅網吧?」她猜想,就連書瑆的婚事和北皇國的求婚都不是湊巧的。
這個人對她心機用得這麼深,教她怎麼能不愛上他呢?
埋在頸問的頭動了動,伸手將她緊緊抱住,「你入了我的網了嗎?」
回抱著他,「入了,還深深不可自拔呢!」她輕笑出聲,「我快被抓走時,心里只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怎麼辦?」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心痛如絞,恐懼感深深抓住她的神智,讓她拚了命想要逃月兌那腰間的大掌,她還有話沒有告訴他。
「我愛你。」轉過頭,凝視著他深邃漂亮的藍眸,「你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住到我心底去了。」
從長安到北都,這感情已一絲絲的侵入她的心底。
「你卻早在七年前就已經住在我心底了。」輕吻她蒼白的唇,灌注自己所有的心力,只希望她快點好起來。
淚盈滿眶,她感受到他深切的盼望,「我沒事的,我會好起來的,孩子也會沒事的。」她知道他的隱憂。
「你知道了?」是的,那日御醫一把脈後,發現她不僅受了內傷,也同時懷了身孕,但如此虛弱的身子根本不知道有沒有辦法保住胎兒,所以府里上下,沒有半個人敢同她說這件事。
怕她知道了,萬一又保不住胎兒,她會心碎的。
「我又不是傻子,若不是因為如此,我怎麼會乖乖的喝下你給我的所有湯藥跟補品。」眾人小心翼翼得異常,再加上躺在床上讓她明顯感受到身子的變化,這麼一猜,大概是她有妊了。
原本她也沒想到這點,是正巧彩兒的癸水來了,她才聯想起自己這個月的癸水未到,算了算,和汛彥已經成親一個多月,就算有了孩子也是很正常的。
「我會好好照顧我自己的。」輕啄吻著他的唇,安撫他憂慮的心魂,「還有我們的孩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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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譽叫苦連天,渾身冒著冷汗接受身前將他凌遲的眼神。
「到底查出那女人在哪了嗎?」陰冷的語氣,只差沒配上磨牙的聲音了。
頤譽擦掉眉上的冷汗,「探子找到些眉目了,可還沒抓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瘋婆子確實在北都里。」說這些話,他已經有挨罵的打算了。
「砰!」汛彥使勁一掌打在書桌上,一個掌印就留在桌面。
「這不是廢話嗎?」低聲咆哮,汛彥的臉色殘暴。
頤譽倒吸一口氣,連連退了兩步,深恐方才那拍書桌的手掌,不一會兒就會拍到他的腦袋瓜子上。
兩年前就已經得知蘭貴妃窩藏在北都某地,蘭貴妃本名朗佳•蘭,是北皇國朗佳氏的分脈,也算貴族之一;那時他們就已經得到風聲,蘭貴妃已經逃回北皇國了。
「五哥,探子們也盡力了。」整個朗佳氏的族人都有幫忙把那逆賊藏起來,而找不到真憑實據,也無法逼他們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