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種方法叫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方既然無情,我們不妨無義,所以……」紈綺頓了一下。
「所以什麼?」繚綾急急的問。
洪薔和紈綺互視一眼,很有默契地露出十分神秘的「奸詐」笑容,兩人轉過頭望著繚綾,異口同聲地說︰「所以只好請繚綾妹妹去調查。」
「我去調查?!」繚綾忽然感到一陣冷風從背後吹過。「你們要我去和御打交道?」
「沒錯,全靠你了,繚綾妹妹。」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為什麼是我?」
「因為只有你才有那個身分去找御啊。如果真不行就找焱套話,查出一些御的弱點也可以。」反正能多一點訊息總是好的。
「好……吧,我……我去。」繚綾僵笑道,答應得很勉強。
「既然如此,那我們明天就等你的好消息。」洪薔一副等著看她表現的冀盼表
「我盡力就是。」繚綾點點頭,深覺自己好象上了個大當。
洪薔不請自來的當夜,和紈綺被安排在彩虹別館的同一個房間中休息,從房問的窗戶望出去,不遠處的碼頭燈塔清晰可見。
「薔,你是開船過來的吧?你的船停在哪里?」吃過消夜後,紈綺問她。
「那艘船是繚綾的,我拿登記在她名下的船只購買證明輸入到樂園的計算機系統,結果就拿到停泊許可了。」上次她之所以「偷渡」,是因為繚綾還未嫁給嚴仲沁,不算是帝京家族的「眷屬」。
「既然溫小蝶已經離開樂園了,我打算等天亮後潛人樂園醫院的地下室,如果順利的話,就可以知道帝京醫學特研小組究竟在搞什麼鬼了。」紈綺說出她的計劃。
「那女圭女圭的訓練基地呢?你也會去嗎?」洪薔問。
「當然會。」
「你怎麼去?」
「以身試法,被抓去。」紈綺說得十分輕松。
「你要自投羅網?」洪薔睜大眼楮。
「嗯,據我所知,女圭女圭的訓練基地是在五座島嶼中的御之鳥,戒備听說出樂園還要周全,連一只跳蚤都跳不進去,所以我只好故意讓他們抓去,不然我可能真的連腳都還沒跨進島上就變成肉餅了。」紈綺向上翻了翻白眼。
「听你這麼說,御之鳥好象是舊金山金門大橋外的那個監獄島嶼,島上戒備森嚴,全關著一些殺人放火的重刑犯。」洪薔聯想道。
「差不多啦,只不過御之島上關的是漂亮的女圭女圭罷了。愈深入了解女圭女圭後,我發現女圭女圭成立的性質不只是那麼單純,有專為帝京集團繼承人培養的「新娘女圭女圭」,也有所謂招待賓客的「外交女圭女圭」,次一等的就是專門服侍其它女圭女圭的「勞動女圭女圭」……。據我所知,帝京應該還有培養一種相當特別的女圭女圭,專門負責暗殺帝京集團敵人的「殺手女圭女圭」。」紈綺如數家珍的說道。
「殺手女圭女圭?!听起來怪可怕的。」
「上次綃綃和婁少昊被帝京的懲戒小組炮打到海里這件事情,我懷疑就是殺手女圭女圭干的。」
「御這男人真可怕,我們似乎不該叫繚綾去調查他。」她後悔了。
「那只是調虎離山之計,我並不把希望放在繚綾身上。」紈綺心中自有打算。
「紈綺,很抱歉,我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可以全力配合你,你可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因公殉職。」洪薔十分關心。
「謝謝你的提醒。」紈綺斜睨她一眼。
「你打算什麼時候再潛入樂園醫院?」洪薔問。
「距離天亮不到幾個小時,等天一亮我就要出發了,在此之前我想先好好補個小眠。」紈綺打了個大呵欠。
「紈綺,記得要隨時保持聯絡。」她再一次叮嚀。
「嗯,我會的。」一說完,紈綺立刻倒頭就睡。而就在同時,回到房里的繚綾坐在床上,咬著手指,正計劃著該如何向嚴仲沁套話。
「焱,你洗好澡啦?」一瞧見他走出浴室,她連忙自沉思中清醒。
「阿綾,怎麼還沒睡?」嚴仲沁穿上睡袍,在床沿坐下。
「焱,我睡不著,而且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她準備開始套話。
「想跟我說什麼?」他瞧見她黑溜溜的眼珠子里有一抹頑皮的詭異。這小妮子又要搞什麼鬼?
「焱,哥哥究竟和御達成什麼協議,你能偷偷告訴我嗎?」她像作賊般小心翼翼的
「我不必偷偷告訴你,你是我的妻子,是司徒劍城的妹妹,理當該知道這件事情。協議的條件是御開出的,他要司徒家族所有旗下飯店的經營權。」嚴仲沁不避諱的告訴她。
「飯店經營權?!」繚綾萬萬沒想到御竟然獅子大開口。「我哥哥答應給他了?」她難以置信,飯店業是她哥哥的生命,是他一手打拚出來的傲人成就。
「嗯,雙方二天後要在樂園舉行簽約儀式。」
「我不要,如果哥哥真的簽字,他不就一無所有了嗎?」繚綾抓著他的手問。
「阿綾,我勸過御了,可是他不听。」嚴仲沁低聲道。
「焱,御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是不是很讓人討厭?」繚綾咬牙切齒。
「不,御他是個很特別的男人,非常特別……」嚴仲沁回答得很模糊。
「你很喜歡御?」
「我們五人小組彼此都非常欣賞對方,不然也不會在一起了。」
「御有哪些地方讓你很欣賞?」她實在不明白。
「他腦筋很很好、很有主見、做事又果斷,是個相當理性的家伙。我們五人當中,御的領導能力最強,所以五人小組就由他當家。」御的領導能力是他們公認的。
「這些優點你也都有啊。」繚綾滿臉不認同。「那御的缺點呢?」這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缺點就是太自負,而且頑固,因此讓他听不進別人所說的話。」這是御最讓人頭痛的地方。
「我明白了,簡言之這家伙就是剛月復自用。」她點頭低喃道。
「阿綾,問了這麼多有關御的事情,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嚴仲沁模了模她的頭。
「焱,御怕不怕老鼠?」繚綾沒听進他的話,兀自詢問。
「當然不怕。」他倒要瞧瞧她究竟想要搞什麼鬼。
「那他是怕蟑螂?」
「蟑螂有什麼好怕的,他才不怕。」
「啊,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怕毛毛蟲。」繚綾繼續猜。
「不對不對,你怎麼猜半天還沒猜對?」嚴仲沁一副「你真遜」的受不了表情。
「御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才一說出口,他立刻發覺自己說溜嘴。
「女人的眼淚?哈哈,我知道了,謝謝你啦,親愛的老公。」繚綾得意的大笑兩聲。
女人的眼淚不難到手,只要她等會兒哭一哭就有了。不過那御也真是奇怪,什麼都不怕,竟然會「怕」女人的淚水?他又不是吸血鬼,難不成除了眼淚外,他連大蒜、十字架都會怕?真是好奇怪。
誤解「怕」字意思的繚綾歪著頭想著,她以為只要收集女人的淚水放在御面前,那家伙就會害怕得哇哇大叫。
「阿綾,你擺我道喔。」自知被套出話的嚴仲沁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人家才沒有呢,是你的老婆太聰明了。」她回他一個鬼臉。
「阿綾,你可不要亂來。」他勸告她。
「安啦,我還想和你白頭偕老。」繚綾心不在焉的說。
「我和御一樣,是五人小組的一員,你會不會因此而討厭我?」他將它的心手放在嘴邊摩挲,不住地輕咬。
「你要我說實話還是謊話?」她賊賊笑問。
「當然是實話,說謊話你的小鼻子會變長的。」他吻了吻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