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後來呢,你和那位姊姊有沒有交往?」
「沒有,我和她只是見個面、吃吃飯而已,談不上認識。」司徒劍城笑了笑。他知道阿綾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了,只要他身邊一有「不明」女人出現,她立刻自會用電腦將那女人的身分背景調查得一清二楚,甚至連對方家中養了幾只狗、幾只貓都逃過她的追蹤。
「哥,你怎麼不試著交往看看?你的年紀不小,應該討老婆了。」繚絞總是這麼對他「哥哥整天忙著照顧公司和你這搗蛋鬼,哪有多余的時間娶老婆?」他也總是這麼回答「說得也是,哥哥是超級大忙人,根本沒時間顧及兒女私情。」繚綾這才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只要你肯乖一點,哥哥我就阿彌陀佛了。」司徒劍城作了個「善哉」的手勢。
「討厭啦,哥哥又欺負可愛的妹妹。」繚綾嬌嗔一聲,輕錘他寬闊結實的背部。
「不敢。」司徒劍城連忙閃躲她的拳頭。
「別躲啦,哥,讓我發泄一下這幾天郁積的悶氣。」她拉住它的西裝外套,又往他胸膛補上好幾拳。兄妹兩人頓時嬉鬧成一片,氣氛好不融洽愉快。
當司徒劍城和繚綾出現在晚宴會場時,兩人立刻成了宴會的焦點人物。
向來是社交場合王子的司徒劍城本來就深受歡迎,至于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的繚繚則是當下艷驚全場,成了最受矚目的焦點。
簡單地向眾人介紹完繚綾後,司徒劍城還來不及帶她去和主人寒暄問候,他身旁已圍了一群仰慕它的女人。
落單的繚綾在失去哥哥的保護後,不知該如何應付如蒼蠅般黏人的眾多男慕者,只好落荒而逃,躲進女用化妝室。
「好可怕,怎麼才一年不在國內,台灣的男人就變成這副德行?」繚綾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氣。「哥說要帶人家來看骨董的。直是的,看來短時間內那群花痴是不會離開哥哥了,我還是自己去找骨董寶貝欣賞。」
當下決定自己去尋寶的繚綾,一溜煙地離開化妝室,自顧自地瀏覽起這棟金碧輝煌的歐式建築。
這棟私人別墅充滿古歐洲風格,鋪著地毯的走廊上擺著一個個著名的人物石雕,包括亞歷山大、維納斯女神、拿破侖、丘比特等等,懸掛著的水晶吊燈每隔兩公尺便有一盞,繚綾有得出來這些藝術精品並非只是裝飾品而已,全是貨真價實的古物,少說也有好幾百年歷史。
一抬頭,當視線觸及弧形天花板上的整片壁畫時,她簡直看呆了。這里就像是法國羅浮爆的一隅,瓖金的精致畫框裝飾著天花板上的名家畫作,畫風像極了法國路易十七時的宮廷筆法。
「該不會是真的吧?絕不可能是真的。」她驚嘆眼前的一切。
由于太過專注于欣賞身邊的建築擺設,走著走著,一不小心便誤闖進一問類似博物館展覽廳的房間。站在房內,繚綾放眼望去,房間內盡是無與倫比的珍奇古物,中國、西方的各式骨董都有。
「哇塞!這棟屋子的主人一定是個骨董痴。」
本身對骨董很有研究的繚綾幾乎要看呆了,造襄的收藏簡百是古物天堂。
懷著十分興奮的情緒,繚綾如人寶山地四處瀏覽,東模模、西踫踫的。正當她隨手拿起一面青銅雕花的古鏡,贊嘆造物者的精致手藝時,倏地一道青色閃光自鏡面直射出來。
就那麼一瞬閑,繚繚整個人突然被青色光芒團團包圍住,一股自鏡面發出的強大力量將她拉往光芒之中。
「不要!」
驚叫一聲,繚綾還來不及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整個人就被吸入鏡內,消失無蹤。
正在宴會大廳忙著和人寒暄應酬的司徒劍城,心中忽然一悸,仿佛听見妹妹的呼叫聲。
抬起頭來,視線一掃,司徒劍城這才發現偌大的宴會廳內早已不見妹妹的蹤影。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涌上心頭,他連忙自簇擁的人群中月兌身去尋找繚綾,此刻它的心如同失落重要寶物般慌亂不已……在一陣天旋地轉、劇烈搖晃後,繚綾張開眼楮,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荒郊野地,一個完全陌生、令她感到不安的地方。
「怎麼才一轉眼就跑到這個奇怪的地方?」她記得自己全身被一團刺眼的青光包圍後,再度張開眼楮時,便已來到此地。
這里究竟是哪里?哥哥呢?
環顧周遭環境,除了高聳入天、綿延不絕的巨木外,空氣中還飄著些許薄霧,整個森林透露著一股詭譎氣息。
這里的樹木棵棵皆巨大無比,枝干粗大的程度令繚綾直感不可思議,阿里山上的神木跟這些比起來簡五是小巫見大巫。
膽子一向很大、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她,竟然會對這處森林感到恐懼,放眼望夫,昏暗的森林深處仿佛有鬼魅棲息,讓她不寒而栗,打起冷顫。
「我的媽呀,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一刻也不願多待的她連忙拔腿就跑。
四周圍的霧氣愈來愈濃厚,能見度也更低了,胡亂跑沒幾步,她的雙腳便被地上的不明物體絆倒,整個人俯臥在地上,壓跌在一個觸感奇怪的物體上。
她睜大眼楮瞧個仔細,眼珠子卻差點沒掉下來,絆倒她的竟是一具全身是血、動也不動、衣著怪異的女人尸體!
「死……人?」她顫著聲,又驚又懼。
還沒搞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的她,竟又在這種陰森森的樹林里遇見一具死尸。更糟的是,剛才這一摔跤,她身上、腳上因此沾染了這女子的鮮血,忱目驚心的紅色液體及血腥味讓她差點嘔吐出來。
正準備拔腿逃離這具女尸時,繚繚卻發現對方仍一息尚存,胸口有著規律的起伏。
「還活著?」知道對方尚未死去,繚絞連忙檢查她的傷勢。
還好,她傷得並不嚴重,除了左大腿及右肩的傷處仍然冒出鮮血外,其余傷口均已自行凝固,不再流血。
簡單檢查過後,繚綾急忙解下頸上的絲巾,以熟練的技巧為那女子包扎傷口,暫時止住血流不停的傷處。這女子會昏厥是大量失血的緣故,這從她蒼白約臉色就可得知。
「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自身難保的繚絞無奈地嘆口氣,隨後她便盡全身的力量將這昏迷不醒的女子背著走。
老天保佑!如果這是場勞就讓她早點醒來吧。如果不是,希望哥哥立刻出現。
「你說什麼?「愛琳亞在往神殿祈福的途中被山賊搶劫,現在生死未上、下落不明?」一名身著銀色披風、腰間佩著銀劍,黑色長發及腰的男子怒不可遏地吼道。
「是的,史都爾殿下,這消息是公主的貼身侍女拖著重傷回城,在斷氣前說出來的,小的已立刻派人去搜尋公主的下落。」身為銀鸑王國首席侍衛隊長的西蘇深覺有愧職守。芳齡十五歲的愛琳亞公主是史都爾殿下唯一的妹妹,也是他最疼愛的小女人,這件事情舉國皆知。
「西蘇,受琳亞有武裝侍衛跟隨,怎麼還會發生這種意外?」史都爾不悅地問,他那極具氣勢的神情讓人駭然。
「殿下,史坦利那靜山賊據山為王,作虎作威已有好一段時日,最近他們更是囂張,完全無視王法的存在。」西蘇據實以告。
「還不派人鏟除掉︰「史都爾吼道。
「早已派人去了,可是一直沒法拿下那頭頭。」西蘇汗如雨下。
「飯桶︰現在國家正值多事之秋,和鄰國的戰事一觸即發,往後若還要分神于山賊之事,豈不徒費人力。」史都爾剛繼承王位不久,卻遭逢內亂外患的種種問題,也難怪他會感到頭痛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