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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如果真的變成這樣,老爸不把自己打死才怪!
不行,絕對不能被抓到!
夕子在極度緊張的氣氛中,連忙轉過身想把大門打開。如果現在不走,等一下就沒有機會了。
她用力想推開那扇厚重的銅門,可是卻怎麼也推不動;眼看著那男人就要走到自己的身邊,而她卻依然和那扇怪門奮斗著,可以感覺到自己似乎連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
「別白費力氣了,那扇門在你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監控系統鎖住,你是逃不掉的。」那男人用嘲笑的語氣揶揄她,繼續向她走來。
夕子雖然覺得全身僵硬,無法動彈,但仍然下意識地蹲了下來,靈活地翻了個身,滾離那男子充滿危險氣息的勢力範圍。
這男人令她害怕!
夕子閃躲到辦公室的一角,那男人看她的深沉眼神就好似兩潭深不可測的黑色湖水般,她知道唯有自己以相同的眼光抵擋回去,這男子才會知難而退。正如同野獸發現自己的獵物並不如想像中那麼容易對付時,便會打消掠奪的念頭,另尋目標,所以她雖然感到恐懼,但仍然強迫自己瞪了回去。
「你別一副凶狠的眼光,我又不會把你吃了,你干嘛那麼緊張呢?」那男人發現夕子把自己當成瘟神一般,害怕地逃離自己,不禁感到非常有趣。她那雙明澈慧黠的雙眼,即使在瞪著人的時候,依然毫無殺傷力可言,反而變成滑稽的可笑模樣。
夕子不理會他的話語,此刻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逃離此地。
她不明白,是的,她非常不明白,為何眼前這位俊朗過分的男子會讓她感到非常恐懼?他既沒有駭人的猙獰面孔,也沒有可怕的青面獠牙,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會被他全身上下所散發出的危險氣勢震懾住,這實在太反常了……
「我……我才沒有緊張呢!有什麼好緊張的?」她吞吞吐吐的頂了回去。看來又有一番苦戰了!
「你似乎很害怕讓人瞧見你的模樣。」他邊說邊往夕子的身邊走去,且這次不讓她有任何逃月兌的機會。他把她逼到角落,用自己的雙手撐著牆壁,完完全全地把她困住。
夕子感覺到他和自己的距離如此接近,幾乎已經快貼近她了,強烈的男性氣息以及渾濁的呼吸聲將她團團包圍……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只知道絕對不可以被人認出她的身分。她開始後悔自己過度的好奇心,她不該來的,真的不該!
那男子見她低著頭不說話,硬是將她的下顎抬了起來,然後一手扯掉黑色的頭套想看過仔細。
「不……」
夕子明知道終究會被人認出來,但仍用自己的雙手遮擋住大半的容貌,不想讓他看清楚。
她的掙扎仍是無用的,那男子扯掉她的頭發後,便用強而有力的左手把她的雙手架住,然後以另一只手粗魯地抓起她的下顎,讓她神秘的容貌一覽無遺……
她太美了,美得不可思議!
這是義徹對她的第一個印象。
他從夕子清澈透明的雙眼就已經猜到,這小妮子必有一張不俗的美麗容貌,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張映入他眼簾的臉孔竟是如此動人、如此具有吸引力。
她有著一雙如琉璃般美麗的明眸,還有細長的眉毛及俏而挺的鼻梁,加上嫣紅的小嘴,吹彈可破的粉女敕臉頰,令人感到血脈僨張,無法呼吸。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有如天使般的月兌俗女子,竟然會是個女飛賊?!
他深信她這美麗動人、令人驚艷的天使面孔,一定會讓天下所有女人羨慕得半死。
義徹仔細地端詳了她好久,他的身邊向來不乏絕世美女,但是從沒有人能夠讓他有這種震撼的感受。他一向自命非凡,視女人如垃圾;可是她不同,她讓他燃起內心中某種渴望……
他要她。他要把她珍藏在自己的身邊,不讓任何男人親近她,不讓別人一窺她美麗的容顏,他如此打算著。
夕子望著他端看自己的神情,不由得感到萬分驚恐,覺得自己好像廉價的商品被人肆意地觀賞。她想別過頭去,卻拗不過抓著自己下顎的有力右手,他讓自己完全沒有逃避的余地。
天啊!他認出自己了嗎?夕子在心里低喊著,祈求著不被認出來。忽然,她感到一陣熱氣襲來,他竟然將柔軟濕潤的唇覆在她不曾有人探索過的小嘴上。
夕子頓時感到一陣暈眩。他到底想干什麼?他應該把自己扭送到警察局去才對,不應該像是使用私刑般地對待自己。她是堂堂的石川家千金小姐,怎麼可以任人糟蹋?她絕不能讓他得逞!
她使盡全身吃女乃的力氣、手腳並用地拚命抵抗,她不可以讓這個相遇不到半小時的陌生男子如此放肆地對待自己,即使她有錯在先,他也不該這樣的……
義徹不理會夕子那微不足道的花拳繡腿,他將她抱到起居室的柔軟大床上,然後像中了魔咒般的失去理智,放肆地在她紅潤的雙唇、雪白的粉頸,以及誘人的胴體上留下自己熱情的印記,並且褪下她那一身的黑衣服。
他知道她非常恐懼,也拚命地抵抗,可是義徹就是無法停止自己對她身體的極度渴望。
他原本只想逗逗她、吻一吻就算了。可是這一吻卻讓他感到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她激起了他內心中的那把欲火,他無法讓自己就這麼平息下來,除非他要了她……
不過知了多久,夕子才逐漸地清醒過來。
當她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昏躺在陌生男子的懷中時,羞愧得簡直想一頭撞死算了。
她看見自己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有青青紫紫、怵目驚心的吻痕,還有床單上那證明已不是處子之身的紅漬,以及下月復所傳來的痛楚感,她簡直不願意相信自己的一生竟然就這樣毀在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手里。
她覺得自己把石川家的臉都丟盡了,竟然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做出如此骯髒、齷齪的下流事情,她美好的一生全毀了,全毀在這個男人的手里,想到這里,她不由得難過地哭了起來……
義徹在睡夢中隱隱約約听到了女人的哭泣聲,他向來最討厭女人的眼淚,以往總是會嫌惡地推開想偎在他的懷里哭泣的女人,可是現在所听到的哭泣聲,卻讓他感到心痛,讓他想要把她抱在懷里好好疼一疼。
他醒過來,發現夕子坐在他身旁,緊拉著被子遮掩她誘人的雪白胴體,然後縮著身子、頭埋在雙膝間,哀哀切切地哭了起來。
她哭得很傷心,令人聞之心碎……
義徹看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才完全記起自己昨晚對她所做的好事。
「哦,我的天!我簡直連禽獸都不如!」他非常懊悔地暗罵自己。
他不是故意的,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失去理智如此對待她,他從來不曾強迫任何女人,直到遇見她……
包令義徹感到罪該萬死的是,他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完璧之身。原本以為像她這種被黑社會控制,利用來犯罪偷竊的女賊,在那種復雜的社會環境下,她不可能是第一次,沒想到……
義徹憑著自己主觀的猜想,把夕子當成是被黑社會所利用的逃家少女。這種利用毫無謀生能力的逃家小孩或是孤兒來犯罪的例子在日本時有所聞,也因此他才會把她想成是在那種復雜環境下成長的女孩,否則一般家庭的女兒怎麼可能會有一身經過訓練的靈活身手呢?
義徹看見她梨花帶淚的可憐模樣,不禁心疼地伸手將她擁入自己溫暖的懷中,用著極期溫柔的語氣安慰她,這可是他打從娘胎出生以來第一次對女人如此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