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已經豁出去了,一切就听天由命吧!他能死在阿詩芬芳嬌柔的誘人身軀旁,也是一種幸福……「好痛……頭好痛……」清晨的太陽火辣辣地曬著帳篷內的兩人,灼熱的沙漠氣溫,令原本熟睡的玫瑰汗如雨下,睡意頓時全消。
才一醒來,她便覺得頭痛欲裂,腦袋瓜里好象有千萬個巨鐘在鳴響,嘈雜不堪。
一起身,原本覆蓋在身上的毛料大衣順著她的身字滑下,隨即那白皙的上半身暴露無遺。
「我……」驚訝不急的她,百分之百確定自己並沒有果睡的習慣,可是為何……?仿佛遭到電擊般,她猛然一轉身,將視線定在已經睡死的駱平身上,一把拉開他身上的羽毛睡袋,一尊仿佛希臘雕像的健碩軀體毫無遮蔽地在她眼前。
他……他也沒穿衣服?!張口結舌的玫瑰已經無法思考,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駱平……駱平果然死了。
「駱平,你怎麼可以一走了之?你死了,教我一個人如何走出這片鬼沙漠,你至少也得把我送出沙漠之後再合上眼楮啊!你給我醒來,立刻醒過來……」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落下,濡濕了她粉女敕的臉蛋。
雖然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可以確定的是,她身上的封印已經被解開。
那種一直壓在她頭頂上的沉重感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充滿了源源不絕的靈力。
如此一來,以後她除魔時,就可以勝任愉快,不必再和那些魔力高強的鬼怪們斗得你死我活、疲憊不堪。
她的封印終于救開了,真是不可思議……「駱平,你死得冤,我對不起你……」玫瑰俯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大哭特哭,哭得好難過、好傷心。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不會令自己產生反感的傻男人,沒想到他竟然如師父所言,死在自己的封印下。
她真的好不舍、好心痛……「拜托!你昨晚吃得還不夠多嗎?一大早就在‘哭天‘,真是服了你!」熟睡中的駱平被她如雨的眼淚給澆醒,便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輕輕地吻了她一下。
「你……你沒死,這怎麼可能?你為什麼會沒有死?‘玫瑰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微笑的迷人臉龐,白里透紅的臉蛋燃起一絲絲的羞怯。
難道師父所說的告誡之語全是謊話?否則為何駱平仍好好地活在她的面前?「阿詩,听你的語氣好象巴不得我一命嗚呼。
怎麼?真的希望我離開你,恩?「撫著她如隻果般的通紅臉蛋,他溫柔的語氣好似有魔力般,令她深深迷醉。
「太……太好了……你這條狗命果然很長壽,連閻王爺都懶得理你,真的太好了……」如夢初醒的她,毫無形象地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又捶又打、又哭又鬧、又揉又擰,把摟著她的駱平折騰的半死。
哎!誰教自己沒事找是罪受,什麼人不去愛,偏偏愛上這麼一位古靈精怪、脾氣反覆無常、卻又惹人疼惜的超能力少女?算了,由她去吧!「阿詩,這下你可沒話說了吧?等一回到台灣,我們兩人立刻飛回英國結婚,再也不許找借口來躲避你的承諾。」緊握住她又捶又打的雙手,駱平用既霸道又深情的口吻,看著她說。
「結婚?!我不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要嫁給你,有這種事嗎?」瞧,她又耍賴了!就像一只偷了腥的貓,露出天真無邪的困惑表情,死也不認帳。
「阿詩,你再裝傻,我就要生氣羅!你自己不也說過,會對我負責的?我不管!你一定要嫁給人家,絕不能丟下帥氣的我。」他學玫瑰說話的語氣,依偎在她柔軟的身軀中,向他撒嬌。
天!這家伙雖然沒有暴斃而亡,但一定留有後遺癥,否則怎會……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她,決定不理會這個瘋子。
香汗淋灕的身體,滿是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男性氣息,黏黏的,怪不舒服的,但在這干熱得要命的沙漠里,洗澡顯得是件既期盼又空求的奢望。
「阿詩,今天下午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你就再忍耐一會兒,恩?」看得出她的渴望,駱平柔聲地安慰著。
「糟了,我的項鏈。」仿佛遭遇電擊,玫瑰突然跳了起來,隨手抓了件大背包里的襯衫及牛仔褲,胡亂地穿了起來。
「阿詩,怎麼了?瞧你慌慌張張的。」看她一臉慌亂的模樣,駱平也坐了起來,緊張地問。
「駱平,你在這里等我,我必須回伊縴那里一趟,因為我的玫瑰項鏈遺落在那邊。
一定是他的女僕在幫我換衣服時隨手取走了,我必須去把它拿回來。」她邊套上牛仔褲邊回答著。
這條一直不離身的玫瑰項鏈,是師父送她的禮物,很有紀念價值,丟不得的。
「阿詩,你跑去伊縴那邊,不等與自投羅網,白白去送死嗎?不行!我不準你去,別做傻事。」他一手攔下她,霸道的阻止她的愚蠢行為,每當他感覺抓住阿詩的時候,她就馬上消失無蹤。
而每一次和她分別,他總是不敢確定能不能跟她像會?這種不安的失落感,究竟是為了什麼?「駱平,別擔心,我的超能力比以前強多了,絕對不會有危險的。我向你保證,一定快去快回,趕在下午之前和你回合。我走了!」玫瑰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隨即跨出營帳,跳上駱駝,迅速地揚長而去。
「阿詩……」駱平還來不及追上前去,這小妮子就已不見蹤影,只留下四處飛揚的塵土。
一股強烈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她又離開他了,哎!「不行,我一定要去抓她回來,無論如何,這次我再也不放開她了!」「沒想到你還有勇氣出現在我面前。
怎麼?忘掉什麼東西嗎?「伊縴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玫瑰,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平靜,把玩著手中那把瓖著藍寶石的匕首。
「拿來!我的制服,還有我的項鏈。「她伸出右手,淡淡地說著。
星河學園的制服向來限量發行,不是有錢就買得到的,必須一並追討回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他搖搖頭,臉上寫著「裝傻」兩個字。
「你一定是皮癢,太久沒挨揍了。
沒關系,本姑娘封印已解,法力大增,有的是體力及靈力跟你斗,如果不怕死就出手吧!」玫瑰正愁找不到對象試試自己的新法力,如今有現成的實驗品,何樂而不為?「什麼?你的封印已解?是誰有那種能耐,可以承受封印解開時的巨大煎熬?」伊縴怒問,臉部的血管因氣憤而暴凸出來,看起來挺嚇人的。
「這個嘛,本姑娘沒興趣告訴你,如果識相的話,就快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廢話少說,動手吧!」玫瑰覺得有點可惜,如此才氣縱橫、氣宇非凡的年輕君主,竟為了一個愚蠢的傳說而走火入魔、失去本性,真的好可惜!「哼!既然封印已經解除,那麼你也沒有利用價值了,留著你也沒什麼用處。
你們中國人有句話說‘好男不跟女斗’,身為一族之首的我,沒興趣跟你比試。
如果要決勝負,找你的男人來!我要跟他一決高下,來個生死之斗!」伊縴目露凶光,陰狠地說道。
「既然你想跟我斗,那麼我們就來比一比。」駱平像個英勇無比的戰士,昂然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駱平,別傻了,你只是個普通人,根本斗不過擁有法力的伊縴,不要為了我而白白送死,千萬不要!」玫瑰飛奔至他的身邊,猛搖著頭,臉上盡是焦慮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