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口袋中再度拿出「南非之星」,將這枚大得驚人的巨型磚戒套在她的縴縴玉指上。
這輩子,他是套定她了!「好啦,好啦,麻煩‘請’你快點救人,本姑娘已經快撐不住了。」反正不管駱平現在說什麼,她都會答應,不過只要他一放走自己,她就馬上賴皮,一概不承認剛才所答應的事情。
嘿嘿!沒憑沒據的,他能奈她何?「OK,你忍著點,我立刻把這鏈子解開。」興奮不已的駱平馬上就從身後的背包取出一把萬用鑰匙,三兩下便把鐵鏈上的鎖頭弄開。
「太……太好了……」雙手一月兌離束縛,玫瑰立刻全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楮已然閉上,她又累又渴,又餓又暈,真的快不行了。
「阿詩,不可以睡在這里,走,我們先出去再說。」拍了拍她昏昏欲睡的臉蛋,駱平一把抱起她,直往駱駝場外走去。
罷剛偷溜進這個地方時,他並沒有遇見任何的守衛人員,著實讓他大趕意外。
沒想到自己竟能如此容易就成功地潛進此處,想必是那群綁走阿詩的歹徒太過粗心大意,以為在這種荒涼的沙漠里,不會有任何人來救她,也因此才會毫無戒心,只用條狗鏈子將她綁住!「阿詩,你好重,該減肥了!」他抱著疲餓不堪的玫瑰,隨手牽了兩只駱駝,迅速的消失在茫茫如霧的沙海中……
「什麼?羅詩逃走了?!你們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才一會兒工夫,就讓這位腦筋打結的女孩子溜走了。
說!她逃走的時候,你們這群侍衛都在趕什麼?給我老實招來。」伊縴十分不滿地怒視著站在他面前的侍衛長,這麼多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竟然看不住一個猛喊肚子餓的小女人,簡直是群飯桶、窩囊廢!「王子,屬下該死。
下午的時候,兄弟們起哄,就聚在一塊喝了些酒,然後就醉的不省人事了,直到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女人已不知去向。
「誰知道這個凶得要命的東方小女人,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夠弄開鐵鏈?更何況她又凶又悍,誰都不想看管她,也難怪大伙想要偷懶,離她遠遠的。
「喝酒?!好啊,你們不但沒克盡職守,反而乘機模魚。
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若在明天中午之前,沒有把人給我找回來的話,本王子就把你們一個個綁在鐵板上,丟在大太陽底下,一鞭一鞭地把你們抽打至死,听到沒有?「伊縴怒火沖天,臉上的骨肉因氣憤而抽動著。
他為了國家,每天不辭辛勞地四處奔走,結果卻養了一群毫無軍紀的飯桶!這些侍衛有必要對一個嬌小的東方女子害怕成這副德行嗎?雖然羅詩的確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但也沒必要將「她很暴力,我很害怕「的表情掛在臉上吧?真是一群沒用的家伙。
憑他們這種毫無膽識的孬中表現,還想保衛人民、捍衛國家,簡直是做白日夢。
「是的,伊縴王子,屬下立刻去將她抓回來,相信毫無裝備的情況下,這個女人是絕對跑不遠的。
「侍衛隊隊長恭敬的點過頭後,便帶領著一群手下,跨上駱駝,揚長而去。
「喏,阿詩,這些食物你先拿去填飽肚子,若是不夠,我們再想辦法好了,「駱平將背包里一堆雜七雜八的食物取出,一古腦地全部堆在已餓得發暈的玫瑰面前。
其實,雖然知道這小妮子餓扁了,但他卻很希望能讓她再多餓一會兒,因為惟有在她毫無力氣的時候,才會表現得像只乖巧的小貓咪,柔順地待在自己身邊。
「哇!我不是在做夢吧!‘菊屋’的壽司、‘溫莎小鎮’的巧克力蛋糕、‘星河’特制的京果子、總匯三明治……駱平,你怎麼知道人家最喜歡吃這些東西?「玫瑰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萬萬沒想到在這鳥不拉屎的荒涼沙漠中,竟能看見如此美味的心愛食物,真是太幸福了!「嘿!當然必須知道你這個愛吃鬼喜歡吃些什麼東西,否則我怎麼混下去?喏,保溫瓶中還有你最愛的特制女乃茶,是我特地從‘小熊森林’買回來的,還是熱的呢!︰看見玫瑰原本無精打采的雙眼突然發亮,他不禁失笑地從保溫瓶中倒出一杯熱騰騰的女乃茶給她。
「駱……駱平,我好愛你喔!你對人家這麼好,我真的好感動!」丟下手中的食物,她猛然撲向駱平,雙手將他緊緊圈住,眼楮已不知不覺地泛紅。
「阿詩,你……」駱平被她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嚇了一大跳,他吞了吞口水,全身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這小妮子又在玩什麼把戲?現在的她,神智清醒,也沒有中了「迷魂毒」,怎麼會突然抱住自己,還說了那句他不敢奢望的話語?嘖!一定是這些美味食物的關系,她才會興奮過度,胡言亂語。
換作平常時候,打死她都不會對自己如此親密……「駱平,要不要一起吃啊?剛才抱你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好象在抱一具骷髏肉。
你怎麼變得這麼瘦,活像個非洲難民?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英國的時候縱欲過度,所以才會兩眼無神、眼圈發黑,瘦得一塌糊涂。
我不是老早就勸過你,男人最好不要太,否則色字頭上一把刀,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她邊嘮叨邊將一堆食物塞進嘴里。
兩個月不見,他真的顯得好憔悴,不過依然很帥氣就是了。
「阿詩,你說我‘縱欲過度’?!這些日子來,我為了你而茶不思、飯不想,差點得了憂郁癥,而你竟然如此形容我,人家……人家好委屈啊!」無緣無故被她套上這種罪名,自然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忍受的。
「好嘛!算我誤會你了。喏,請你吃一口蛋糕,當作賠罪。」她漾著十分滿足的笑容,將一小塊巧克力蛋糕塞入他口中。
現在已是明月高掛的夜晚時刻,下降的氣溫令她趕到寒冷不已,可是心里頭卻是暖暖的,好舒服喔!
「阿詩,幸好及時把你救出來,否則我一定會內疚而死。你沒受傷吧,恩?」駱平在她紅腫不已的手腕上親了一下,如此細女敕的玉手竟然滲出些微的血絲,令他好心疼、好不忍。
「其實也沒受什麼傷啦,只是受了一肚子的氣。你不知道,伊縴好不人道,竟然把如此可愛的我和一大群有體味的駱駝關在一起。味道難聞也就算了,就是駱駝們大便的時候,我都得被迫摘在那里觀賞,簡直快把人家燻死了,好臭喔!」她嘟著小嘴抱怨,滿臉的委屈。
「阿詩,吃東西的時候不要提這個,好沒衛生!」他向上翻了翻白眼,差點將吃下的東西吐出來。
「可是真的很令人生氣嘛!伊縴不但不給人家東西出,而且……而且還吃人家豆腐,人家……人家已經和他睡過了。」一想到這件事情,她就好生氣,雖然以前無法動自己一根寒毛,可是她的身體一定已經被他看光,被他吃盡眼楮的豆腐了。
「睡過?你跟他睡過?!阿詩,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含在口中的女乃茶全噴了出來,駱平緊抓著她的手臂,吃驚地追問。
怎麼可以?他都還沒跟她……別的男人怎麼可以捷足先登,欺負他未來的老婆?早知如此,當初在非洲的時候就該先下手為強,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飲恨咬牙的田地。
「我才沒開玩笑呢!當初我一醒來,就看見伊縴光著上半身睡在我身邊,而且……而且人家身上的制服也被他的女僕換下,強迫人家穿上這種低級斃了的惡心睡衣。「她扯了扯身上那件衣服,皺著眉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