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靶?冒易?雪
天氣漸漸炎熱,白天時,開冷氣,吹風扇。
即使入了夜,依然。
而小標雪素來怕冷,27、28度之于我才叫熱。
常常,吹冷氣別人大呼涼快,我卻冷得直發抖。
那夜,空氣燠熱,冷氣的溫度調于25度,弱冷。
依稀記得在入睡前小肚肚上蓋了條薄被。
天亮醒來後,卻發覺喉嚨處干澀,發癢地直想咳。
我知道自己感冒了,卻不是很在意。
因為,之前類似這種小癥狀有多次,全不藥而愈。
于是,如法炮制,再度倒頭呼呼大睡。
再醒時,已日落西山,(別懷疑,小標雪的睡功可是一流的。)而喉嚨的不舒服並未減輕,反有加重現象。
明知感冒加重,我還很不怕死的去買了碗ㄘㄨㄚ冰當晚餐,哈,吃完兩小時後,我就知道ㄈㄟ。
喉嚨不但如火燒,還有股氣直往頭頂沖,更慘的是,發燒了。
深夜時分,診所全體息了,我也不想因這看似嚴重,實則小靶冒的病而去掛急診。
于是,買了瓶感冒糖漿,吞了顆退燒藥,硬撐到隔天早上才到附近診所就醫。
一看之下,也不嚴重,不過喉嚨又紅又腫,在挨了一針後,回家休息。
許是真不舒服,回家後繼續睡,起床已下午。
正巧接到新月來電,(在此同那位來電的姑娘道歉,我記性一向差,當時又頭昏腦脹,雖然你有自我介紹,但我仍沒記住。)說我稿子過了,即將出書,要我交序。
這,要我的命嘛,我一向討厭寫序,更何況生病期間。
所以,想了半天,寫了這篇,你最好接受,若不接受,自己去寫。
最後,要跟眾讀者說聲抱歉,因我慣于用寫的而非打字,許是字跡太過潦草讓人看不清、分不明,使得(冷君撩心)里的路腸變路腸。
而(願君惜)的男主角萬俟雋變萬俟雋。(萬讀ㄈㄎ,非萬字墑寫。)
再說個好笑的,以上的錯誤,是我三個月後才發現的。
楔子
陰雨連下數日。
綿綿不絕的雨絲讓人心情煩躁不已。
罷從娘親那兒回房的十一,心情格外消沉。
娘親的病,一日比一日嚴重,而爹唉。
十一坐在桌前,小小身軀在燭火的照映下顯得落寞、無助。
他爹妻妾無數,娘親不過是其一,更何況還有個善妒的大夫人。只要大夫人不點頭,他甭想替娘請大夫,因為他沒錢。
而娘的一些首飾,已在這些年進了當鋪,花用殆盡。
望著跳動的燭火,十一打心底想帶娘親離開這座金碧輝煌,卻會餓死人的牢籠。
可僅是想,他知曉娘親不會肯的。
又嘆了聲,他吹熄燭火準備就寢時,身後襲來陣陣微涼濕氣。
怎地又來了,他們還真不死心。
十一皺著眉不語,等著來者開口。
「十一,師父又來了。」黑暗中的帶笑嗓音有著耐人尋味的討好。
十一翻了個白眼,「我可沒答應。」要認他當徒弟,也得他點頭吧。
「十一啊,」另一道嬌媚的女聲說,「三年了耶,你好歹也看在我們這兩把老骨頭這麼賞識你,且風雨無阻的份上,就答應吧。」
重新點上燭火,十一聞言不覺好笑。
「兩把老骨頭?」他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倆哪里老了?」
他猜他們最多四十有余。算老嗎?
鴛鴦雙佬對看,不禁泛起苦笑。
容貌一直是他們的驕傲,年齡卻是他們深感忌諱的。
「十一,你不過才十歲,懂啥。」鴛佬不無驕傲的說。「咱們倆這叫駐顏有術。打死你,你也猜不著我們的真實年歲。」
「四十。」十一篤定的道。
「哈,四十?」鴛佬眉開眼笑的望向妻子。「老太婆,這下死也值得了,這小子竟減去一半余。」
一半?十一呆了呆忖測著,四十再加上一半不就
「不會吧,你們八十多了。」天,還真老,老得能當他高祖了。
听到年齡被人抖出來,脾氣素來不好的鴦佬兜頭賞了記爆栗給鴛佬。
「死老頭,真枉費你白活這麼多年,三兩句話就讓個毛頭小子給套出話來,你真氣死我了。」
鴛佬抱住頭躲到十一身後,無辜的眼神像極遭虐的小媳婦。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說溜嘴嘛」
低喃的抱怨全在鴦佬殺人的瞪視下結束。
麻木的觀看眼前這幕,十一早懶得當中間人勸阻。
看了三年,他早看膩他們的打打罵罵。
再送一了記狠厲警告眼神,鴦佬收起怒意轉向十一。
「十一」
十一截斷她的話。「不要再說了,答案還是一樣,我娘親不走,我也不會跟你們走。」
一听到十一提起他娘,鴛佬馬上將鴦佬的警告拋到九霄雲外,神秘的附在十一的耳朵旁。
「十一,我告訴你哦,你鴦師父幫你娘卜了一卦,卦象說她」
「死老頭。」鴦佬不知何時竄到鴛佬身旁,狠狠的揪起他的耳朵,「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十一嗅出鴛佬被打斷的話中藏有玄機,眯起眼,追問︰「我娘怎樣?」
鴦佬凝睇著他。「不怎麼樣,只能告訴你,你當定我倆的徒弟了。」
十一心下一驚,鴦佬會這麼說,難不成是娘她
「告訴我,我有權知道。」娘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哪。
「你是有權,不過」鴦佬賊賊一笑。「天機不可泄露,兒子又如何,佛日︰不可說,就是不可說。」
「你!」十一氣極了,卻又奈何不了她,只得將拳頭握得死緊。
「別你了。」鴦佬拍拍他氣紅的小臉.「我和死老頭就落腳在城外五里的土地公廟,記住喔,我們會等你來。」
說完,她扯著一直沒法插上話而心有不甘的鴛佬,如來時般無聲無息的消失在落雨的暗夜里。
瞪著兩人消失的窗扉,十一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想著娘親,想著他自己。
如果,他沒猜錯鴦佬所謂的天機,那結果對娘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呢?娘以為對他好而隱瞞的事,他是否該將錯就錯的就這樣過下去
沉重的合上眼,縈繞于心的煩憂讓十一又一夜未好眠,僅十歲的他,實不知該如何解決這些憂心事。
數月後,他終于知道天機為何。
就在他知曉的七日後,他離開住了十年的大宅。
此後,如同蒸發般,再無人見過他。
第一章
金陵,山環水繞,形勢險固,景致天成。
然而金陵的山再好、水再秀,也比不過近年讓眾人津津樂道、贊不絕口的問客居。
問客居是間茶樓、酒館,更是客棧。
里頭賣的是上好的太湖碧螺春和好酒。
但是,最吸引人的是問客居里集結全江蘇的名菜,翡翠蹄筋、太湖銀魚、栗子雞丁、芙蓉局蟹、蝦仁珊瑚等。
只要來到問客居,就能品嘗全江蘇的名萊,不必費心的東奔西跑、四處探問。
也因為如此,不少達官貴人、巨商富賈,甚至皇室貴冑也不遠千里而來,為的就是一嘗道地名菜。
而問客居會有今日景象,多虧了幕後那只推手--聞人醉。
聞人醉不但是全金陵茶余飯後的話題,更是眾姑娘青睞、仰慕的對象,和家有待字閨中閨女的父母眼中特大號的金龜婿。
然最讓人稱奇的並非是他挺拔、俊逸的外貌,而是他在弱冠之年,接下父親傳下,位于城西莫愁湖畔的問客居,並在短短五年內讓一間小小的店聞名整個江南。
不但如此,他將經營觸角變得多元化,如布莊、繡坊、茶業只要他想,他便會去做,且一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