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有你喜歡看的節目……」
柏亨用遙控器關上電視,原本光線就不怎麼亮的客廳,少了螢光幕的光線後,顯得更昏暗。
「你的手是否放錯了位置?」
思樵並不覺得,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是唯一沒有背叛理智,還能受她控制的肢體,要是再听命于他,只怕被情感帶著走的心智會掄落得更快。
柏亨沒有忽略她內心尚存的一絲抗拒,絲微的掙扎顯現在她臉上。罷了!就任由她抓住理智的尾巴,他有自信最後她會自動投入他的懷抱中。
柏亨的手撩起她的衣擺,探進她的衣服下撫模她柔細的肌膚,慢慢地在她平滑的腰月復畫上好幾個圓,他正在編織一張誘人的網吸引她的進入。
思樵緊閉著雙眼,奮力抗拒他施下的魔咒,然後徒勞無功地感覺他的手正逐漸往上移,就要攻下要地。
「思樵。」他低吼一聲,隔著簿衫,他將臉埋進她柔軟的雙峰間,吸取她芬芳的味道。
思樵知道她永遠也抗拒不了他,心里的聲音已離她而去,她的手悄悄地爬上他強健精瘦的背部,隔著襯衫著無一絲贅肉的肌膚。
從她手心傳來的熱力令他勃發的更加昂揚,他不確定驚人的自制力是否還能派得上用場。
「思樵?」他的聲音因而沙啞。
她也想要他。這驚人的發現今思樵忍不住打了個輕顫。
柏亭抬起頭,乍見她眼底的,心里一陣狂喜。
「你確定?」他給她回頭的機會。
思樵用行動證明,她解開他襯杉上的第一個扣子,在他的胸膛印下一個吻。現在除了彼此的需要,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打斷他們。
柏亭用一雙欲火狂燃的眼眸凝視著思樵,慢慢地低下頭,用灼熱、纏綿的吻深鎖住她的柔媚,霎時,溫柔的撫觸變成強烈的需索,濃烈的激情迅速在兩人之間燃燒。
一個浪漫旖旎的夜晚正開始,情人間的濃情蜜意,連月神看了都羞怯地躲開,只輕灑一地的月光祝福他倆。
姚震桓再也忍不住了,他將手上的資料連同金筆一起放在桌上,暫停這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
柏亨抬起頭瞪著他,沒費神去關心他突來的情緒。
「怎麼了?一大早吃了炸藥!」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我是吃了炸藥,而且還是威力強大的黃色炸藥。」姚震桓悻悻然地說道。這一把火從昨天燒到現在,原不想向柏亨提起,但是今早見到他春風滿面,他心里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柏亨在這段關系中所投注的認真程度超乎他的想像,為了避免他在這段關系中受到傷害,震桓不得不將心里的忿忿不平發泄出來,讓他看清事實。
柏亭挑著眉,心里在斟酌此話是真是假。
「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得罪姚總?」柏亭揶揄道。
「柏亨,你是真的喜歡上那個解思樵,是不是?」姚震桓的口氣隱約透露出不贊同。
「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柏亨沒有否認。
「自從文峻告訴我,大巫生日那天你帶解思樵出席,我心里就有個底,你是真的打算追求她,否則不會讓她在眾好友面前現身。」姚震桓暫時撇開心中的憤怒,先了解柏亨對那個女人的態度。
「她很特別,和我以前交往過的女人不一樣。」一想到思樵,柏亭的臉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意思就是,你對她是認真的?」姚震桓沒有太大的驚訝。從柏亨最近種種的改變看來,他認真的程度已遠遠超過他所想像的。
「你是想勸我別為一朵花放棄整座花園嗎?」柏亨笑笑。「同樣的話文峻已經說過一遍,我想我是極有可能為這一朵花放棄整片花海。」這是柏亨第一次在好友面前承認。
「你確定嗎?」
「震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柏亨察覺到他似乎有所隱瞞。
「柏亨,不是我要潑你冷水,只是……你和解思樵才認識多久?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的交友情況,甚至是她的私生活,這些你都了解嗎?」姚震桓冷靜的分析。
「我是不是看錯了,你對思樵充滿敵意?」柏亨揚著眉,等著他的回答。
「我承認解思樵給我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但是讓我對她懷著敵意,不贊同你和她交往,還另有其他原因。」為了好友,姚震桓決定當壞人。
「說來听听看。」柏亭倒想听听震桓不喜歡思樵的理由。
「我覺得這個女人不單純。」
「怎麼說?」柏亨頗驚訝震桓所說的理由。
「北美飯店部行政經理昨天向我報告,解思樵所待的旅行社再一次提出合作方案,」姚震桓等著他的反應。
「這件事我知道,是我下達命令再給對方一次機會。」知道思樵難處的隔天,柏亨便立即知會汪經理。「這好像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這正是讓姚震桓對解思樵不好的印象更加深的主要原因,堂堂孫氏企業的總裁竟為了一個女人將已否決的提議翻案,更可惡的是,對方還打算大大的利用這個機會,準備讓合作方案死灰復燃!
「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對方正大大利用總裁女友的身分,對汪經理施壓。」姚震桓怒道。
柏亨早料到會有這種結果產生。「我已經告訴汪經理給對方機會不表示就是接受合作的提議,我相信他會自行定奪。」
姚震桓看他不慍不火的態度,決意問個明白。
「公司經營飯店事業的理念一向拒絕和旅游業合作,基于這個原則大飛旅行社所提的方案被打了回票,現在你卻為了一個女人打破飯店的經營原則。」姚震桓就是不明白一個女人真值得柏亨付出如此多?
「震桓,事情沒那麼嚴重。」柏亨試著緩和好友激昂的情緒。也許他處理這件事的方法有失妥當,但是他相信絕沒有震桓說的那麼嚴重。
「你是不是要說汪經理會處理好此事?」姚震桓重新拿起金筆,開始在一大疊資料上敲著單調的聲音。
「這件事是他管轄的範圍。」
姚震桓看著好友的表情,終于對整件事了然。「所以,你是要汪經理再拒絕大飛一次?」
「這是他的工作。」這的確是柏亨的原意。
「所以你把面子賣給解思樵,壞人再由江經理做!」姚震桓在心里替汪經理叫屈,這次他想斷然拒絕大飛恐怕得費一番工夫,才不至于得罪「總裁的女友」。「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汪經理做不了主,因為他沒有那麼大的權力拒絕總裁的女友,所以這件事被他拖了將近一個月之久才來向我報告,我在想既然我和解思樵一點關系也沒有,那麼拒絕的角色可以由我來當。我可先聲明,這一次我會拿出最理性的一面拒絕大飛,但是下一次我可不會讓他們好看,如果解思樵敢再提出的話。」
「震桓,听你的口氣好似將此事全怪罪于思樵的身上?」柏亨的口氣有著護衛思樵的味道。
「柏亨,你確定她是個值得追求的女孩嗎?你確定她不是另一個何薇薇或冷艷萍?一個懷著野心接近你的女人?」姚震桓沒有直接回答柏亨的問題。
「思樵和她們不一樣,她並沒有因我是孫氏企業的總裁就朝我飛撲而來,這次是我主動追求她的。」還是費了千辛萬苦才得到她的青睞。
「也許這正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讓你看不清她真實的一面,讓你心甘情願的為她做任何事。」姚震桓心痛道,始終冷漠的眸子閃過一絲痛苦。
柏亨終于明了震桓對此事為何如此激動的原因。他起身,走到好友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