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樵,他是誰?」夏瑩死命瞪著適應良好的陌生人,心懾于他凶狠的外表。
「這是什麼?」思樵甩開淡淡的懼意,直視眼前只見過一次面,卻令她印象深刻的男人。
「孫先生送你的禮物。」鐵林的答案令一旁的夏瑩瞠大了眼。
「孫先生」三個字像一股冷冽的冰泉,令思樵不平靜的心更加翻騰不已,她早該想到他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思樵,要不要看袋子里裝了什麼東西?」夏瑩的好奇心戰勝眼前這個面惡的男人所帶來的恐懼。
愣了片刻,思樵推敲出一個答案。「是衣服嗎?」
「孫先生親自挑選的。」鐵林還是一個表情。跟在孫柏亨身邊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孫先生如此重視一個女人。
「他都是用這種方法來擄獲女人的心嗎?」思樵皺起秀眉。
「這是孫先生第一次送衣服給女人。」鐵林為孫柏亨說了一句好話。
「我不管這是他第一次,還是最後一次送,袋子里的東西我不會收,請你帶回去還他。」思樵絕不能收下禮物。
「孫先生已經猜到解小姐會遠麼說,他吩咐,如果解小姐拒收,就請解小姐親自將禮物退還給他。」鐵林遵從孫柏亨的命令。
「請問一下,」夏瑩拒絕再被當做隱形人,「這位先生,你說的孫先生是孫氏企業總裁,孫柏亨先生嗎?」
「夏瑩!」思樵已經不知該拿這份禮物如何是好,夏瑩竟然還提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是的!」鐵林回答復瑩的問題。
「所以,孫柏亨是要追求思樵羅!」夏瑩的雙眼閃著莫名其妙的亮光。
「這個問題只有孫先生能回答。」鐵林謹記自己的身分沒有越權,雖然他也相信孫先生的確是要追求解小姐。
「其實答案很明顯。思樵,你很難再反駁我剛才的話,我相信阿林一點也沒有夸大其詞,你已經成為孫柏亨的最新目標了!」夏瑩不理會思樵蹙緊的秀眉,得意的說著。
思樵不想再做無謂的解釋,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這件棘手的東西。
「先生,我不想見孫柏亨,所以還是請你將東西帶回。」這是最簡單又不麻煩的方法。
「解小姐,孫先生的話我不能違背,請你親自走一趟將東西送還給孫先生。」鐵林堅持。
夏瑩看看思樵,又看看另一個男人,「恩樵,只是一件衣服,沒什麼大不了的,收下不就好了。」
「沒那麼單純。」孫柏亨送這件衣服背後所隱含的目的,絕不會如夏瑩所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麼簡單。此刻思樵所想到的只有他說過的一句話︰女人是有價碼的。收下衣服便代表著她同意了他的話,也代表她願意在自己的身上貼上一張標簽。唯有拒絕才能讓這段不該開始的關系畫下句點,受他影響的心才能恢復平靜。
「只是一件衣服。」夏瑩喃喃自語。
「他人在哪里?」見他一面是避免不了了。
孫先生在公司等你。解小姐,我送你到公司。
第三章
思樵忍著隨時會潰堤的怒火在鐵林的護送下來到孫氏企業大樓。持續的憤怒使得她無視氣勢磅礡的三十樓高,全以強化玻璃為外觀的孫氏企業大樓,疾步走進大廳,她只想盡快見到可惡至極的孫柏亨。
他以為一件衣服就能收買她?早在第一次巧遇時她就表明清楚,她不是那種用錢就可以收買的女人,這件衣服已經侮辱到她的尊嚴。
一直跟在思樵身後的鐵林,讓思樵能夠一路不受阻擋直闖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頂樓分成四個部分,除了總裁辦公室外.另一間面積較小的是總經理姚震桓所使用的辦公室,還有一間不常使用的會議室和貴賓室。
鐵林領著思樵走出電梯,剛才在路上他已經撥了通電話給孫柏亨,所以他知道此時孫先生一定在等候解小姐的大駕光臨。
「嗨,鐵林!難得見你上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姚震桓從辦公室走出來正好迎上鐵林和思樵。
「姚總,你好。」鐵林還是一貫冷漠的口吻。
「你身後怎麼跟個女人?」姚震桓的視線一發現思樵的存就立刻問道。不待鐵林回答,疑問的眼神遂自動加上不屑,他跟上鐵林和他並肩走著。「是孫先生的女人嗎?」
譏諷的語氣傳進思樵的耳朵,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控制住滿腔的怒火,惡狠狠的瞪著前方背對著她的男人。
「姚總有事要找孫先生?」鐵林對他的評斷不予置評。
「是有些事找他商量。」姚震桓側著頭瞄了一眼身後的思樵,眼神是輕蔑的。「你是知道,孫先生在上班時間從不接見帶著私事前來的任何人,就算是女人也一樣沒有特別待遇;你帶這個女人來不怕犯了孫先生的大忌。」
「姚總……」鐵林可以想見解小姐在听了這些話之後臉色一定非常的難看。他正想制止,姚震桓的聲音又緊接著響起。
「鐵林,不好意思,能不能請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先進去和孫先生講些話,可不能讓你和這個女人破壞他上班的心情,有些決策亟需他下決定。」姚震桓在辦公室外停住,對鐵林說話的同時還刻意的用惡意的眼神看了思樵一眼。
「姚總,孫先生要我親自將解小姐送到他面前。」鐵林有些為難。
「你會將人送到他面前;只是是在我之後。」姚震桓一向厭惡不擇手段、死纏亂賴著孫柏亨的女人,尤其是那種懷著野心的女人,他相信這個上班族打扮的女人也是屬于那一類。
「姚總,孫先生的脾氣……」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他的脾氣,這個女人只會惹火他。」姚震桓不讓鐵林把話說完。「如果她真想安撫孫先生,就該安分的待在金屋等待他的到來,而不是到公司來撒野。」
抓著袋子的手已漸漸泛白,思樵的怒火已瀕臨崩潰,這個比孫柏亨還自大的男人,簡直可惡到了極點,在他面前思樵成了透明人,可以無視她的存在而說出令人氣憤的話。
思樵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屈辱,而這一切全是該死的孫柏亨帶來的,她一定會把這筆帳記在他頭上。
「你們兩個也別爭來爭去。」思樵的聲音吸引兩位互不相讓的男人的注意力,她把袋子拿高指著鐵林。「你,把東西拿進去給孫柏亨。」
「解小姐?」鐵林沒有伸出手。
思樵換了個方向。「既然你那麼急著見到孫柏亨,那麼就由你把東西帶進去給那個自大、可惡的男人。順便告訴他,我解思樵不會輕易出賣自己,他想找有價碼的女人,盡避去找,請別來惹我……」
姚震桓錯愕的瞪著思樵。
情緒沸騰到最高點的思樵並沒有注意到辦公室的門正悄悄地被鐵林推開,她慷慨激昂的言論一字不漏地被端坐在辦公桌後的孫柏亨接收。
「……他以為我會因他送這件衣服而感激得痛哭流涕?那他就大錯特錯,我不是那種女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孫柏亨,女人會不顧一切臣服在他的腳底下,但絕不包括我,我解思樵……」
柏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出現在門邊,臉上不怒反笑的表情映入大斥他不是的噴火女郎的怒眸,思樵猛然住口。
她的假清高令姚震桓更加不屑。「鐵林,這個女人在哪里找的,這麼高傲的態度怎麼會合孫先生的胃口呢?」
「震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了解我了,連我的胃口如何都這麼清楚?」柏亨揶揄的口氣在姚震桓話落下後接著響起。
鐵林和姚震桓同時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