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你好。」許承宗臉上堆滿親切的笑容,和來不及閃躲的皓恩打招呼。
「許經理,你好。」皓恩只好也擠出一個笑容。
「真高興在這裹踫到你。」許承宗看一眼她手上的公文包,」朱小姐出差啊?」
「對,早上跑了一趙金山。」
「現在才回來?!那你肯定還未吃午餐。」
皓恩瞄了一脹大廳的時鐘,十二點四十五分。她腦筋飛快地轉著,撒了個小謊。」我已經先在外面吃過了。」
鼉梯門在此時打開,皓恩走進去,許承宗跟在她身後也進了電梯,還體貼的幫她按下她要前往的樓層。
「你早上獨自去金山?」許承宗的口氣有些失望。如果他知道她今早的行程,即使手邊的工作極重要,他也不惜拋下工作,陪她同行。
「江先生有要事飛往馬來西亞,所以我只好獨自前去搜集資料。」皓恩盯著電梯的樓層燈號回答。
「听說馬來西亞的飯店大火挺嚴重的。」
「嗯!」
終于,電梯門又開啟。
「對不起,許經理,我必須整理一些資料,失陪了。」
皓恩跨出電梯,走了幾步,听到身後跟著一陣腳步聲。她在心裹哀嘆。強迫自己鎮定,再幾步路就到辦公室了,他如果沒有開門,她絕不能回頭。
再五步、四步、三步
「朱小姐,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許承宗終于鼓起勇氣在皓恩握住門把之際開口。
皓恩的手停在門把上。而後頹然的松開,轉身面對他。
「其實只是一些簡單的資料,我自己就可以整理好,不必麻煩你了。」她婉拒他的好意。
「朱小咀,那你晚上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飯。」
「我今晚得加班。」她隨便說了個借口。
「我可以留下來陪你!」許承宗急切的說。
一股沉默停滯在兩人之間。
「我今晚正好沒什麼事,可以留下來幫你把工作做好。你也可以早點回去休息。」許承宗見她眼下掛著黑眼圈,直覺認定是熬夜工作所留下的。
「許經理。」皓恩深吸一口氣,」我必須把我的立場表明清楚。我來大偉是要學習工作經驗的,並不想譜一段辦公室戀曲。你應該去找個比我好的女孩。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許承宗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我們可以是工作伙伴。但是如果你執意要讓這層關系變成男女朋友,很抱歉。我只好婉拒你的盛情。」
皓恩一鼓作氣把話說完。她知道自己的回答太不留情,可是總比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再來表明來得好。而且說出來後,她心真輕松多了。
許承宗的臉上寫滿被拒的難堪,只是這段無情的表白卻也教他生不起氣來。
「朱小姐,我相信把時間花在追求你不叫浪費。我不會輕易放棄的,你有權利不接受我的約會,並不表示我不能提出約會。除非你已有男友。那我只有將你拱手讓人,並獻上我的祝福。」
說完,許承宗立即轉身下樓。
皓恩想著他的話
第六章
皓恩手拿一杯酒站在窗前,
街燈一盞一盞的點亮
皓恩輕啜一口杯中的酒,辛辣的酒液直嗆她的喉嚨,逼得她眼楮冒出一層水氣,她閉上眼想趕走不適的感覺,卻陷入天旋地轉中。
街上行人匆匆,趕著回冢
她再睜開眼,大地還是那麼平靜,一切全出自她的想像。
門開了又關的聲音喚回皓恩的思緒,她轉身面對來者。
站在門口的是她朝思暮想的立偉,她忍住奔向他懷里的沖動,與他四目相望。
「你剛從馬來西亞回來?」皓恩穩住自己的聲音,
立偉放下手中的旅行袋,注視著這幾天一直讓他心神不定的人兒。她手中的玻璃杯引起他的注意,他朝她走去,輕蹙起眉心,她竟然獨自喝酒?!
「剛下飛機,特地過來拿一些資料。」他拿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怎麼還不回去,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喝酒?」
他溫柔低沉的聲音令皓恩閉起眼
立偉輕撫著她的眼,一顆來不及設防的心逐漸投降,承認自己真的想她、在乎她。
那天,駕車回山莊之後,她的影子使無時無刻的侵擾他的心,憤怒和思念重重折磨著他,狂怒使他拒絕給她任何消息,難滅的妒火燒盡了他的理智。可即使身在馬來西亞,被千萬件公事纏身,他的心還是被她竄進。
此刻,皓恩就站在他面前,他正觸模著她……
罷了,把報復暫拋在一旁,放縱自己的情感一次吧!
他的手從她的眼楮滑到她微啟的雙唇,用指月復輕輕勾畫出她完美的唇形。
「剛剛整理好資料,所以喝點酒讓自己放松一下。」良久,皓恩才發出了聲音。
立偉低聲詛咒,她真是一點浪漫的基因也沒有,不過他正好趁著這個空檔緩和一下激動的情緒。
「因為不確定你們麼時候會從馬來西亞回來,所以今天早上我自己跑了一趟金山搜集一些資料,下星期一的簡報可以派得上用場。」皓恩稍做解釋,已從見到立偉的激動中回復過來。
「喔!」
一句話提醒了她,這幾天他的失去聯絡。瞧他講得毫不在,她輕撇開頭,告訴自己必須堅強,不能讓他看出她的脆弱。
「身為你的工作伙伴,你是應該打通電話讓我知道你的去處。」她只能這樣同答。
「想我嗎?」立偉故意忽略她的指控。
皓恩固執的搖頭,她決定維持一點女性的尊嚴,誰教他是那麼該死的自大,竟以狂肆的口吻窺探她的心思。
「真的?」立偉扶正她的臉,直視她的雙眼,想從那水汪汪的眼眸中找出她所隱藏的真實情感。
沉默充斥在兩人之間,皓恩不畏懼的和他對望,她的眼神溫暖,他的眼神由挪揄慢慢轉為疼惜。
良久,她輕嘆一口氣,離開他的手,離開他溫熱的氣息。
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在他面前她卻像個透明人,一點隱私也沒有。在他完全看透她之時,她仍無從得知他的心中有沒有她立足之地,即使是在最深最暗的角落里。
立偉從皓恩背後抱住她,雙唇貼在她的耳上,輕聲的問道︰」真的不想我嗎?」
「為什麼一定要听我親回說出來?我心里所想的你不都一清二楚?」皓恩掙扎著。
「我想听你親口說出來。」
「听我親回說出來才能滿足你男性的自大,滿足你獵艷的刺激是不是?」掙扎無效,皓思身體僵硬的任由他摟著。」沒錯,我是想你,朝思暮想。明知道在你心中我根本不算什麼,明知道你只是把我當成游戲對象,明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我想你,瘋狂的想你,失了心的想你,白天無法工作,晚上無法成眠……」她終于落下淚來,」現在我已經說出你想听的話,你可以大笑了,笑我這個愛情白痴,笑你又多了一個臣服者。」
立偉將她轉過身,仍緊緊的摟著她,心疼的吻干她的淚,雙唇在她的臉頰上游移。
「我看不見我曾存在你的心里。即使此刻感受到你的柔情,你的心里依然沒有我。五天來
「告訴你一個秘密。」立偉雙唇貼著她的耳朵,」我想你。」
包多的淚水滑過皓恩的臉龐。
「我要吻干你的淚水。」
「你可以冷漠,可以熱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你?」皓恩睜開雙眼,深情的注視著他,手撫著他臉上堅毅的線條。她已走上這條愛情不歸路,現在任誰也喚不回她失陷的心了。
立偉舉起手輕覆上她撫著他臉頰的手,」這就是真實的我。」
皓恩踞起腳尖,獻上自己的雙唇,把這幾天對他的思念化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