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皓惱怒地捉住她不停在他身上捶打的雙手,並將她的雙手扳開壓在床上。
「是嗎?那我非要看!」可惡的女人,從她一出現就是不停地反抗他,他非要征服她、要她完全听令于他才甘心!
他是在羞辱她……他想玩她,卻又不娶她,反而害她沒有人要……難道,一切一切,自開始就是他故意的,而她卻自己在心底笨死地為他辯解?她真是太無知了,她完全輸給這個男人了!
裴雲皓深情望著鬼娃。他想要鬼娃,但……為何就這麼想要她呢?若是只為,那他為何不想要瑛瑛,而是對鬼娃充滿渴望呢?難道是……他愛她?
他怔了一下!不……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愛上她呢?再說,她煩死人了,怎麼會有人喜歡她這樣的女人?又是天生的笨,一點大腦都沒有,他不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的!他在心中一次又一次這樣否認。
忽地——
「裴雲皓!還有你這死丫頭!」
程瑛瑛突然進房,她惡狠狠瞪著裴雲皓跟鬼娃。要搞也搞遠點,竟在她的新房里就這樣翻雲覆雨起來。
裴雲皓昨晚不是說什麼他很累,不想要嗎?現在怎麼精力這麼快就恢復了?竟對這個卑賤的丫環有興趣……那她程大小姐算什麼?論姿色,她豈還會輸給了這賤丫頭?
這就是先前馬福所說的心揚了吧?沒想到,竟是她這個沒大沒小的丫頭。她可是引狼入室啊!原想將她留著好控制,免得她亂說話,但現在卻反讓她有這機會跟裴雲皓相好了。
好哇,這下她非殺了這賤丫頭不可!一來可免後患;二來……她也可以獨得裴雲皓。
她昨天跟裴雲皓吵了架之後,她就改變了些許的主意,她不殺裴雲皓了。因為他也實在是俊得讓她心發癢……只要解決了裴槐,到時還怕不能控制裴雲皓嗎?到時她再誘之以利和色,裴雲皓一定會被她說動,跟著她一起享福的。
再說,她還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呢!一切都在給她的掌握之中,只等到時人財兩得了。她可不能教這個叫心揚的賤丫頭給壞了她的好事。
表娃因她的叫喊而嚇了一跳,更想要掙開裴雲皓,因為這樣反會被程瑛瑛誤會是她的不對了……可是明明就是裴雲皓先動手的。
表娃怕,但裴雲皓倒不怕;他沒離開鬼娃的身子,仍是將鬼娃壓在身下,只是因她一叫,轉過頭來看她罷。
但之後鬼娃還是使了很大的勁將他給推了開來。
表娃下了床,整理好方才因被裴雲皓拉扯而有些松落的衣衫,就想即刻離開這房間。她低下頭靜靜從程瑛瑛身邊經過時,反被程瑛瑛抓住。
「賤丫頭!」她狠狠地打了鬼娃一巴掌。
裴雲皓見了,飛快下了床拉過鬼娃,也回打了程瑛瑛一巴掌。
「在我面前打人!你可將我放在眼里?」他威聲一句。
「好!相公,今天的事我就不與這死丫頭計較了,但是這樣的情形,以後別讓我再瞧見了!」
程瑛瑛想討好裴雲皓,他方才那恨不得殺死她似的護著鬼娃,她哪會不知?但她也得先把狠話說在前頭。
但是這狠話想也是駭不著他的,若真能嚇著他,那他就不是鬼子少爺了。
「別以為你可以跟我討價還價的,你以為你是誰?在這裴府里還是我作主!」裴雲皓語氣凌人。「是,瑛瑛以後不敢了。」她忍氣吞聲,等她到時拿那秘密來威脅他時,看他還得意不得意!「相公,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歇息吧。」
「我今晚去睡書房。」
裴雲皓頭也不回地就這麼拉著鬼娃走出去,留下怒沖沖的程瑛瑛。
程瑛瑛見裴雲皓就這麼拉著鬼娃出去,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真氣人!她坐在床上正想著要怎麼對付鬼娃,但腳下卻踢到個東西;她低身下去一探——
原來是把油紙傘……裴雲皓怎麼會在床底下藏了把油紙傘呢?
對了!她曾听馬福說那叫心揚的丫環,剛來時成天撐把油紙傘吧活,後來是裴雲皓為了要留住她,並控制她,才將那賤丫頭的紙傘搶過來。難道就是這把!
「真是個笨丫頭。」
她嗤之以鼻,一把破爛傘就可以唬住她?又不是什麼珍寶。
真是個怪人,而裴雲皓竟還喜歡這種怪人……看來裴雲皓是更怪。
她拿著傘也走出了房門,她可是要拿著傘去跟裴槐告狀的,現在可還有裴槐為她撐腰呢!
一走到外頭……
「咦,怎麼下起小雨來了?嗯,那就拿這把爛傘來用用。」
她將那把油紙傘打開,但忽見一陣煙霧自紙傘竄出,便凝聚不散,還漸漸地形成了個人形,愈來愈清晰,慢慢地……
忽現身的冬平,臉跟程瑛瑛的臉沒一個拳頭的距離,冬平見了程瑛瑛還燦爛地笑了笑!
但是這程瑛瑛見了可嚇壞了——
一陣煙,成了個人,還對她笑?這不是鬼是什麼?
「鬼啊——」她叫了聲,暈眩過去。
冬平吐了吐舌頭,她不知她竟還會嚇人哩……不過,誰理那倒在地上的人哪!她可要趕緊去找她的鬼娃姐姐了,鬼娃姐姐這麼多天不見她一定擔心死了。
她也要好好解釋為什麼她沒有去找鬼娃姐姐,要不是裴雲皓房中所掛的那幅觀音像囚住她……這不可囚了她好久呢!
也多虧了這個女人!冬平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程瑛瑛,笑了笑。
第七章
「爹,這絕對不是心揚。心揚那時……那時……」
程瑛瑛被冬平這麼一嚇,倒嚇出病來,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成天胡言亂語,嘴里直說有鬼有鬼的,鬧得裴府雞飛狗跳。
裴槐也急著來看他這個心中的好媳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當下人發現程瑛瑛時,同時也看見在她身邊的那把油紙傘,每個人一見就認出那是鬼娃的。
裴槐氣壞了,直說是鬼娃帶煞,先前就說程瑛瑛想要謀害裴雲皓,現在恐是鬼娃給程瑛瑛作了什麼法了。故現在他將鬼娃囚禁在柴房里面,不讓她出來,說是要想想該如何罰懲她。
裴雲皓听見裴槐將鬼娃給鎖在柴房,想為鬼娃月兌罪,但是他又豈能說那晚鬼娃其實是跟他在書房里邊伺服著他?因為要是說了,爹還是會給鬼娃扣帽子,又要說鬼娃蠱惑他了。雖說那晚他和鬼娃什麼事也沒發生,但是這樣傳出去,對鬼娃也是不好,他現在是說與不說對鬼娃都不利。
但是,看這情形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要放鬼娃出來的打算,這該怎麼可好?
「雲皓,你是被那小丫頭下了什麼蠱了是嗎?直替她說情!你什麼都別說了,我就是要關那丫頭,不然我可不知她還會對瑛瑛做出什麼事來,說不定放她出來,她連你也下手了。」裴槐氣得直瞪眼。「說不定她打心里是要做我們裴家少女乃女乃的。」
「爹……」
「有鬼、有鬼!別過來!」程瑛瑛又在床上亂喊亂叫,六神無主的。「心揚……心揚的傘有鬼……啊……」
「你看你看,你要再替心揚那死丫頭求情,你就太對不起瑛瑛了。雲皓,你可別辜負了爹疼你的心呀,瑛瑛是個好媳婦的。」裴槐嘆了口氣,走出了房間。
裴雲皓只能任他爹離去,因為他知道他再說什麼也沒用,裴槐是怎麼樣都不會將鬼娃放出來了。他要怎麼辦才好呢?他去放了鬼娃嗎?然後呢?將鬼娃逐出裴府?
可是這樣鬼娃能上哪去呢?但要是一直將鬼娃這麼關著,他爹又打算怎麼處置鬼娃呢?唉,想這麼多做什麼,還是先去將鬼娃給放出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