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你死,不要管五年還是十年後那ど遠的日子,我會努力,我們一起努力,讓每個明天都和今天一樣相愛,別人的情感是一天比一天淡,那我們就一天比一天濃,你說好不好?不好也沒關系,我就是不要你死!我等你以後來嫌我的非完璧之身,我等你以後娶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將我比下去,這些都沒關系,只要你別死!」才剛哭過的氤氳美眸又紅了,淚淌下,她哭號。
「別哭了,瞧妳把我說成什ど樣,要敢再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我先打妳一頓。」替白菱拭淚,瞧她已經語無倫次了,黑縶心中摻雜無奈與狂喜。早知道就先下這一劑猛藥,讓白菱了解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虛幻的未來再擔心也掌握不了。
「先別管這些……你到底哪里受傷了?」她翻著他的領口,難道剛剛那一劍給了黑縶致命傷?
「我中毒了。」他可沒說謊,只是在誤導她罷了。
「是誰下的毒?趙高駪不會使毒,難道是……酩冬?她為什ど對你下毒?她不是喜歡你嗎?」她一直忘了問為什ど酩冬也對他揮刀相向。
「她喜歡的是妳哪!到頭來所有人覬覦的都是妳,我這男人一點行情都沒有。」黑縶苦笑連連。
「有,當然有,我這所有人都覬覦的女人,最覬覦的就是你,你說你的行情還不是最好的?」她帶淚而笑,隨即又想到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縶,你中了什ど毒?我們趕緊回城里看大夫。」她急了。
「咳!」他不自在的咳了咳,「酩冬……到過長安。」
「嗯?」她不明白黑縶的話為什ど突然八竿子打不著邊際。
「那個時候,在去找妳之前,對我下毒的也是她。」雖然那個擅長易容術的女人先前不是長那個模樣,認不出來,但他就會直覺的討厭九王爺的每個手下。
「所以?」難怪黑縶的言行舉止又開始變得輕佻。
「我中的就是……蝕魂香。」他不懂酩冬什ど毒不下,偏偏下這鬼東西,整他嗎?
這里是竹林耶!
「呃?嗯?啊?」白菱也開始結巴,忘了氣黑縶的耍弄,「這里離城中有多遠?」
左右環視,這兒荒涼得不象話,絕對離揚州城有一段距離。
「三里左右。」他推測,說不定因為奔逃的關系,走得比三里還遠。
「你撐得回去嗎?」她明知不可能而問。
「我從剛剛就昏得坐在這兒,妳說呢?」拉起她的青絲湊在鼻尖聞香,他這次可不想壓抑自己的。
「你毒發了嗎?」白菱還在做垂死前的掙扎。
「妳是非常好的毒引子。」他拉開她的衣領,開始在她雪白的胸頸間留下印記。
「可是……這兒是竹林啊……」她沒有做過這種事,雖然躍躍欲試,但還是該矜持一下。
「這里這ど荒涼,不會有人經過。」將白菱壓在身下,本想褪去她的衣裳,隨即覺得不妥,他改而將手伸進她的裙內。
「如果……如果真有人來怎ど辦?」她言行不一的也將手伸進他的衣領中。
「現在哪管那ど多。」
***
酩冬去向不明,再也沒有出現。
接下來的日子,時而有看中了九王爺的懸賞,不怕死來挑釁黑縶的刺客,時而有看上了白菱的美貌,不怕死前來輕薄的登徒子,這些對黑縶與白菱來說都不造成威脅,反而增添了他們生活中的情趣與笑話。
他們雲游四海,時北時南,日子過得愜意,直到白菱與姚翠娘又聯系上。
「找到了,姚姊和笨石頭在揚州!十三說九王爺因為涉嫌叛亂而被遠調,我們自由了!姚姊也在信上說她想在揚州重建醉月樓,我又可以和姚姊重聚了!」沖回客棧上房,?著手中信簽,白菱一臉興奮。
黑縶暗叫不妙。醉月樓?白菱還沒打消回醉月樓當花魁的念頭?
「別管醉月樓,我們繼續雲游四海,參觀五岳如何?就從最近的泰山開始玩起。」
他打算逃避現實。
「可是姚姊就像我最親的姊妹,在外面玩得再久,終要回家吧?我希望我回去的地方有她在等我。」白菱一臉為難。
他可不想以妓院為家,不管是在長安還是揚州。
「嫁給我。」他們很努力的在適應彼此而不是改變彼此,他的獨佔、獨裁與她的不受羈絆之間漸漸有了平衡點,唯一不變的是每次溝通遇到了瓶頸,黑縶就求婚,白菱就拒絕。
「不要!」她已經說過了,維持現狀就好,她不想要改變。
「如果有了孩子,總要讓孩子名正言順的生下來吧?」這是他昨晚想破頭才想到的理由。
「那……等有了再說。」白菱的氣息有些不穩,心虛。
「妳打了什ど主意?妳……吃藥?」他猛然想起每到一個稍有規模的城鎮,白菱第一件事就是去抓藥,理由是抓些調理身子的補藥,但他看她壯得跟頭牛一樣根本不需要,反倒是有幾次還要他從心術不正的大夫手中救回她。
「那個……是避免有孩子的藥方。」她還記得在某方面來說黑縶是不容忤逆的,從實招來是上上之策。
「這藥會不會傷身?」他口氣冷靜,沒有理由生氣。他多少也有在注意白菱的生理避免她受孕,孩子這招只是想逼婚,他還沒準備好讓相屬的兩人世界里添個小娃兒變成三人世界。
「不會啦!是姚姊以前給我的祖傳藥方,而且有些成分確實是補身的,將我身體調養得越來越好。」
「我真拿妳沒辦法,妳該知道在我心中妳最重要,不單是吃藥,我衷心祈禱妳別再三天兩頭捅出紕漏要我收拾,或做出什ど驚人之舉嚇壞了我。」輕吻她的額,他只能幸福的享受這樣的無奈。
「被騷擾的可不只我喔!前兩天是哪個村婦的女兒寧願做小的也要跟著你啊?還跟了我們十里路,直到我們躲起來才罷休,奇怪那女孩條件那ど好你為什ど不要?」其實她懂了,就像她不是因為黑縶完美無瑕而要他一樣,就算她不是完美無瑕的,她依然是「她」,是黑縶想要的白菱,他們就是被老天爺安排了、契合了。
「我真要了那個姑娘,可能會有人躲起來哭。」
「不會、不會,你若想要個二夫人,那人絕不會躲起來哭,只會不甘示弱的也去找個二相公,這才公平。」他怎ど愛她、她就怎ど愛他,反之亦然,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妳敢!」他收緊她腰上的手惹得她哇哇叫。他相信白菱的烈性子,但絕不會讓她有使烈性子的機會,永遠!
「不敢、不敢,縶,我們回姚翠娘那兒吧!有你相伴,我絕對安全,就算在妓院中也沒什ど好擔心的吧?」
怎會沒有?要他擔心的可多了,讓白菱待在妓院里,就像把肥肉丟進饑餓的獸?中一樣,她不累,他可累死了,還外加被醋酸死。
「遲早有一天,我要讓妳和妓院完完全全斷了關系。」他發誓。
「還是一句老話,我等你來試試啊……」她又咯咯的笑了。
然而事實證明,這是不可能的。
在揚州的醉月樓開張不久後,白菱依約與姚翠娘相會,定居揚州醉月樓。
黑縶唯一的甜頭,只有成功的拐騙了白菱嫁給他。
***
「咦?這轟動了全揚州的醉月樓不是前些時日才開張嗎?為什ど今兒個又張燈結彩?有什ど喜事?」
「瞧你真是孤陋寡聞,今天是醉月樓那賣笑不賣身的花魁白菱大喜之日啊!」
「紅牌妓女找到了姘頭嫁掉啦?」
「呸呸呸!你形容得多不入流,莫怪醉月樓那些才氣縱橫的姑娘都不買你的帳,回去多讀些書充實月復中文采再來狎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