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懿旨。」傅靖恆淺笑,在心中提醒自己,現在真的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你說,感冒是不是我傳染給你的?」過了一會兒,可歡又問。
可是等了好半晌,他都沒有回答。她抬頭看他的臉,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楮,嘴邊餃著淺笑,呼吸平緩勻稱,顯然又睡著了。
「睡得可真香。」
可歡輕笑,將下巴擱在他的肩頭,注視著他的臉龐。
暗靖恆有一張非常男性化的臉孔,分明的稜角、深刻的五官,一望便知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他外表看上去溫文爾雅,卻擁有渾然天成的領導氣質,無論出現在任何場合,旁人都會不自覺地以他馬首是瞻。
而此刻,這個強勢的男人卻抱著她,唇邊帶笑,像個抱著心愛玩具睡覺的小男孩,可愛得叫她心折。
她忍不住像只小母雞似的輕啄他唇邊那抹淺笑,手指孩子氣地在他的臉上劃圓圈。
熟睡中的傅靖恆遭受到甜蜜的騷擾,略略皺眉,無意識地伸手扣住她調皮的手指,略一翻身,就將可歡壓在身下。
「你好重。」
可歡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又不敢太用力推他,怕將他驚醒,只得含怨咬了下他的耳垂。
「嗯……」
被退燒藥的藥力嚴重侵襲的男人咕噥一句,抗議她的騷擾,將臉深埋進了她的頸間。
「好吧、好吧!其實也不算很重。」可歡在他耳邊輕聲笑語,漸漸適應了男人的重量。
他的身軀壓著她,堅實的胸膛緊貼她柔軟的胸脯,四肢親密交纏,臉龐深埋在她的頸窩里,溫熱的氣息與她的氣息交融,這種親密的姿勢其實感覺很不賴!
可歡笑著伸出手去,抱著他厚實的背部,在他均勻的呼吸聲催眠下,也漸漸墜入黑甜的夢里。
朦朧之時,突然,頸問傳來一陣搔癢,可歡睜開眼楮,發現傅靖恆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側躺在她身邊,輕輕啃咬她的耳垂。
「好癢。」她天生怕癢,咯咯地笑了起來,縮開腦袋躲過他的騷擾。
暗靖恆支起一只手,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她,笑說︰「我正在猜,還要吻妳多久妳才會醒來。」
這樣說來,他已經偷吻了她好久了?
可歡的臉紅了紅,又見他的目光清明,于是伸手模了模他的前額,觸手之處已經不再燙手,她驚喜地說︰「退燒了耶。」
「那要多謝妳,我的小冰袋。」
他懶洋洋一笑,伸指輕刮她淡紅的臉頰。
「要怎麼謝我?」
可歡甜甜地笑著,喜歡這種跟他相擁相偎親昵談笑的時光。
「這樣謝好不好?」
修長的手指在她女敕紅的臉、淡淡的眉,還有紅潤的唇上流連,他低低笑說,俯唇重新開始吻她白女敕的頸部。
以前從來不曾發覺,他笑起來會這麼性感。他的手指輕撫她的臉,薄唇吮吻她頸部皮膚的舉動,竟然在她身體深處撩起一團陌生的火來。
她打了個顫,扶住了他的肩膀,心慌慌地說︰「我……我要回家了。」
「妳妹妹又給妳設了門禁?」傅靖恆繼續舌忝弄她馨甜的肌膚,在她耳邊低聲笑說︰「妳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就算有門禁,也是昨天的事情了。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牆上的掛鐘,在月光的映照下,清晰顯示此刻已經是凌晨三點。
他甜蜜的挽留,叫可歡左右猶豫,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理智告訴她應該快快離開,因為她還沒有作好心理準備,但是她又貪戀他的懷抱。
他溫柔地對待她的方式、他注視著她的湛亮眼神,還有他唇邊的微笑,都給她一種被寵溺、被眷愛的感覺。
她喜歡這種感覺!
正當她的心七上八下、猶豫不定的時候,他已經悄悄解開她胸前的兩顆鈕扣,低頭舌忝弄縴細精致的鎖骨,另一種手也不知何時滑進她的衣衫下,輕柔撫模光滑的果背。
性感的吮吻、灼熱的手掌,還有親密的擁抱,都教可歡本來就已不甚堅定的心防轟然倒塌,難再抵抗。
她無能為力,只得任由他解開她身上的鈕扣,剝去她的所有衣衫,膜拜她光潔如玉、因害怕而微微顫抖的美麗嬌軀。
得到她的默許,他開始隨心所欲地攻城掠地,抱著她微顫的身體,他在她耳邊極盡溫柔地保證︰「別害怕,我會很溫柔的。」
他真的信守承諾,極盡溫柔地對待她。他溫柔地吻她的唇、溫柔地輕舌忝她新雪般晶瑩的胸脯,寬厚粗糙的手掌在她滑膩的背脊上下游走,安撫她的顫抖與陌生恐懼。
他的十指與她的手指緊緊相扣,強壯的大腿與她筆直富有彈性的雙腿緊緊糾纏。當他突破最後一道防線,挺身進入她濕潤的身體深處時,也是盡力抑制著強烈的沖動,極盡溫柔地律動。
他對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對待心頭最珍愛的寶貝!
可歡抱著他的頸項,撫著他汗濕的發根,閉目喘息申吟著,心間充斥著甜蜜的喜悅,意識更隨著他的穿梭起伏漸漸飄上雲端。
她好愛好愛他,只要他愛她,她願意給他她所有的一切。
清晨,傅靖恆被窗外的鳥叫聲喚醒,他到浴室沖了個澡,只覺精神抖擻,身心舒暢,高燒已經完全消退。
床上的人兒仍舊熟睡,她趴臥而眠,僅在纏繞著薄被,露出曲線玲瓏的白女敕背部。
暗靖恆注視著可歡,被她的睡姿吸引,重新又回到了床上。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織柔的腰線游走,觸手所及,都是滑溜的肌膚。
「不要,要睡……」睡夢中的人兒不滿被騷擾,在柔軟的枕頭內輕喃細語。
暗靖恆湊上耳朵,傾听她的喃喃自語,唇畔的笑容更加加深。
昨夜的再次侵襲,他傾近前胸輕貼她的背部,再次吻上雪白的肩頭。
「姊夫,還在睡覺啊?大懶蟲!」
「蘇小姐,請等一等,孫少爺房間里有客人。」
「客人?什麼客人?」
門外,人語聲與腳步聲漸行漸近,傅靖恆來不及起身,虛掩的房門已經被人猛地推開,
「姊夫,我做了早餐……」聲音戛然而止,蘇茜如遭雷殛,臉色刷白,呆立門前。
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她親愛的姊夫,她在心底偷愛了十年的男人,此刻居然赤果著上身,躺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
她像墜入了冰窟,手足冰冷麻木,砰的一聲,手中提著的便當盒掉在地上,里面她親手做的壽司滾落一地。
「小茜?」
暗靖恆莫名驚訝,為了她的突然到來,也為了她臉上的震驚與明明白白的痛楚。
小茜在傷心什麼?
「啊--」
蘇茜被他的聲音喚醒了麻木的意識,突然搗住了嘴,尖叫了一聲,轉身向外沖去。
她的聲音里滿是濃烈的驚慟,像是她原本熟知的世界突然崩潰,她的腳步跌跌撞撞,差點從樓梯滾落。
「對不起,孫少爺,我攔不住蘇小姐。」芳嬸絞著手,自責地說。
暗靖恆覺得非常莫名其妙,不明白蘇茜為什麼一副大受刺激的模樣,但她失常的行為卻讓他不得不擔心起來,擔心她會發生什麼意外,連忙撿起地上的襯衫,向著她追去。
「小茜,等一等。」他一邊追趕,一邊叫喊,奔出了別墅,再追出社區。
蘇茜絲毫不理會他的呼喊,不顧一切地往前奔跑。她跑到大馬路上,一輛計程車飛快地向著她的方向駛去。
「危險--」傅靖恆大吼一聲,顧不得自己的危險,使出全身的力氣,向她撲去。
計程車司機嚇得魂飛魄散,急扭方向盤,車子驚險地自兩人身邊擦身而過,只差毫厘,兩人就會成為車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