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的這句話,宗澈心里更是涌上酸溜溜的感覺。
「那就讓我來幫你!」他強硬地說,伸手將她橫抱起來,激烈地吻住了她。
為了徹底得到她的人、她的心,他不在乎不擇手段。
什麼四年的感情,只要她心里對遲子建還有一絲一縷的牽念,他也會用盡手段逼得她全部抹去!他要佔據全部的她,他要她心里只有他一個人,絕不允許別的男人入侵!
情場如戰場,宗澈絕對明白這個道理。
他不管她的掙扎抗議,一步步走向床楊。
「不要,阿澈,別這樣!」靖童掙扎著,抗拒著他的熱情。
她要一個人好好安靜,她要仔細思量一下,她的心里都已經夠亂了,不要他再來添亂。
宗澈卻故意不理會她的抗拒,蠻橫地將她壓在床上,壓在他的身下,他激烈地吻她,用滾燙的雙手激情地撫模她,月兌去她的衣服,蠻橫得沒有道理。
他不發一言,啪的一下,伸手按下床頭櫃上的所有按鈕,燈光頓時全部暗滅,房間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
她的身體柔軟如棉,她的肌膚如絲般滑膩,她的唇香甜得叫他離不開,強烈的進發高漲,他的身體還記得她昨夜的甜美,灼熱的逼得他快要瘋狂!
他想要撫過她身體每一寸肌膚,與她在黑暗中激情纏綿一宿!
「不要這樣!」她突然喊了一聲,用力將他推開,然後纏過被子滾到床的一側。
宗澈從中驚醒,神情復雜的盯著她。
她抱著被單弓著身體,像只委屈極了的蝦子。
宗澈伸手想將她扳過來繼續,手卻僵在半空。
半晌,他竭力壓內高昂的欲火,不由分說地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胸前。
「不要,我好累。」她雙手成拳抵在他的胸前,不想與他太過親密。
他不顧她意願的舉動,讓她感到委屈又傷心。
「累就快點睡!不要亂動!」他粗聲粗氣地說,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腰,不讓她離開他半寸。
他閉上了眼楮,假裝要睡覺了。
見他再無動作,靖童逐漸安靜下來。
他雖然閉著眼楮,但她知道他並沒有真的在睡覺,他劇烈的心跳聲出賣了他。
罷才對他的氣惱已經飛走,她知道他不會真正做出不顧她意願,傷害她的事情來。
她在黑暗中靜靜地微笑,想起身掙月兌他的懷抱。
但她剛動,宗澈的手立刻收緊,睜開眼瞪著她說︰「今晚不許走!」
「我要洗澡,野蠻人。」她說。
宗澈這才放開了手。
知道她今晚不會走了,他放了心,靠坐在床邊,燃起了一根煙。
可等他的煙已燃盡,她還是遲遲沒有出來,浴室里也沒有任何聲響。
宗澈走到浴室前推開門,發現傅靖童安靜地浸泡在溫水中,人已經睡著了。
她的長發披散在胸前,隱約露出白皙的胸部,紅唇微啟,像是邀請人去品嘗,她修長美麗的身軀被清水滋潤,在他眼前一覽無遺。
罷剛熄滅了的欲火又再重燃,宗澈不自主的申吟了一下,再次竭力壓下。
她真的累了,她需要睡眠。
他用干燥的毛巾將她整個包裹住,抱回床上,擦干了她的長發和身體,將她重新抱在懷里。
她伏在他的胸前,蜷縮熟睡的樣子像只滿足的貓咪。
暗靖童在半夜里醒來,她是被床前的月光驚醒的。
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而亮的月亮,大如圓盤,懸掛于玻璃窗前,仿佛在注視著他們。
月光的清輝灑落床上,創造出一個奇幻的境界。
靖童拾起身來注視著熟睡中的宗澈,他閉著眼楮,睫毛又黑又長,不復白天的剛強,他面容放松柔和,他的氣息溫柔起伏,他的漂亮薄唇誘人之極。
他就像希臘神話里年輕的天神,在月光的輝映下沉沉熟睡著。
靖童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被男色誘惑,她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唇。她輕柔地吻著他,內心漲滿了對他的柔情。
她雖然口口聲聲說要離開他,但是她真的還離得開嗎?她捫心自問。
他們重逢不過短暫的時日,但她對他的愛已經深入骨髓。
這到底是迷戀還是愛情呢?她分不清,只覺得此刻對他的柔情,滲透了她的四肢百骸,滲透了全身每一個細胞毛孔。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收緊,她抬起頭,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在注視著她,黑眸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她突然感到羞澀,自己竟然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吻他。
她想移開唇,他卻更加用力抱緊她。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肌肉正飛快地堅硬而滾燙起來。
「是你燎起的火,就要負責撲滅。」他開口,聲音沙啞,翻身壓住了她。
他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輕輕地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的樣子,像個終于逮到機會得逞的獵人,而她就是那只自投羅網的笨小獸。
緊接著,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開始與她纏綿共舞。
最後他還是得償所願,在窗外月光與星子的見證下,與她纏綿繾綣繕了一宿。
第八章
她不能再逃避了。
懊面對的,終是逃不掉。
暗靖童坐在咖啡館的臨窗一角︰心緒紛亂,忐忑不安。
輕柔的音樂、醇香的咖啡,都不能讓她梢梢平靜下來。她拿著小銀匙,無意識地攪動著咖啡色的液體。
她約了遲子建下午在這里踫面,然後提早兩個小時過來等待。杯子里的咖啡都已經涼透了,她也沒有踫一口。
這一周過得甜蜜又煩惱。
阿澈糾纏了她整整一周,每天到樂團接她下班,不放她回家,逼她作抉擇。
無疑的,在阿澈身邊,她過得非常快樂。
然而想到將要面對子建,她就心煩意亂,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
現在傅家所有人都知道她跟阿澈在一起,媽媽每天都會打好幾通電話來,勒令她離開阿澈,立刻回家。
媽媽在電話里總是說,阿澈這樣的男人,總有一天會讓你傷透心,只有嫁給子建,才能獲得幸福。
可是幸福到底是什麼呢?思量良久,天秤還是傾向了阿澈。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她根本沒有機會選擇,自從重遇阿澈後,她滿心全是他,她一直在猶豫,只是沒有勇氣去面對于建而已。
然而,她也沒有機會去面對子建。
自從醫院那夜過後,子建就不曾再露面。
他先是向樂團請了假,飛去了美國,手機也不開,一直到昨晚才回來。
雖然此刻,她依然缺少勇氣,可周五樂團要舉辦一場大型的音樂演出,在這之前,所有人都將非常忙碌,而音樂會過後,就是他們的訂婚宴,她不能再拖延了!
懊怎麼說,子建才會比較不傷心呢?
愁緒頓時千絲萬縷地纏繞上心頭。
「童童。」遲子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到身邊。
「子建,你來了。」靖童努力裝出笑容。
遲子建坐到她面前,看來與平日有點不同。
他是個斯文俊逸的男人,非常注重儀表整潔,可他今天下巴殘留著青色的胡渣,似乎好幾天沒刮胡子了,他的眼神也有些陰郁。
「我來遲了嗎?對不起,剛剛有點事。」他抱歉地笑笑,笑得有點勉強。
「不不,是我來得早了。」靖童連忙說。
遲子建向服務生點了一杯咖啡,咖啡送來後,他不斷地攪動,低頭注視著杯中咖啡色的液體,卻無意去踫它。
兩人之間突然變得無話可說,氣氛有點僵。
靖童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她告誡自己,當斷則斷,于是鼓起勇氣開口︰「子建,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談。」
「呵。」子建笑笑,突然說︰「對了,童童,你還記得我在維也納的室友菲力嗎?我前兩天在紐約遇到他了。真想不到,當年他是學校出了名的公子,許多漂亮女孩都敗在他手上,可四年不見,他居然告訴我,他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子建飛快地說著,眼神飄匆不定,一直不肯真正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