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次,你在林區走散了嗎?」
「嗯。」
「我當時曾暗暗祈求上天,用我的壽命去換你的平安。後來我終于找到你,把你抱在懷里。你像抱著水里唯一的浮木一樣抱著我哭泣時,我就發誓,這一輩子,我都保護你。」
點點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泛濫,甚至想告訴他她是來幫金夕試探他的,她最不想傷害的人是他。
「我從沒想過自己能離開你而活,所以拼了命朝著你靠近,追隨你到京首念書。你卻一天一點,離我遠去。不,或許,你一直都離我相同的距離,只是我想要的太多了。你依然對我笑,對我哭,對我好。可我像要死去一樣難過。」
「奎……」所以,她沒直接答應小夕的要求,就是害怕奎想起過去的傷心往事。
金夕的眼淚也控制不住地掉,星夢也紅著眼眶,輕聲說︰
「小夕,奎與點點之間的感情,不是我們外人能夠了解的,他們比親人還親。或許能說,沒有點點,就沒有今天的奎。」
「我……我不知道,會讓他想起那麼多傷心的事……」
金夕因為自己的做法,讓他回憶起傷心的事而愧疚著。
司徒奎依然輕揉地揉弄著點點的頭發。
如果,她早一點告訴他,就早一點點告訴他,或許他會成為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看著她,笑容里閃著淚光。
風,依舊。
樹,依舊。
冬天,依舊。
司徒奎,依舊。
「最後,我還是一個人回到了仁山,反反復復地走我們曾經走過的路……」奎的眼里流露許多的哀傷,「時間一天一天地走,我卻一直徘徊在從前,一直依附在你的影子里生活。」
金夕胸口憋悶得慌,難道她真的用了最愚蠢的招數?
司徒奎,為什麼只有在面對易點點時,才會說出那麼多的心里話?!她終究還是敗了?!
「小夕……」星夢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如果是陳啟泰說出這樣話,她肯定會殺了他!
司徒奎收起笑容。
「我跟金夕結婚了,她很像你。」
「啊?」點點有些驚慌。
「她說因為她不喜歡我,所以不會欺負我。她跟你一樣,把她的快樂毫不吝嗇地分給我。她喜歡吃我煮的水煮牛肉。她害怕會飛的蟑螂。她的手修理得整整齊齊的。她的笑容,干淨透明。都很像你。」
丙然還是把她當易點點的替代品了!金夕越來越沮喪!
「奎……」點點不知道該不該停止這種試驗,萬一適得其反,該怎麼辦?
「可是,後來我看得很清晰,不會把你跟她混在一塊,她是金夕。」
「啊?」不對勁,今天的司徒奎很不對勁,點點有這種感覺,他說這些,有一半不是給她听的。
「我看到她寫的所有的紙條,听得到她說每一句話。我總會不由自主地跟著她笑,跟著她難過。我漸漸學會了為另外一個人生活。我清晰的感覺到,我的心不再那麼彷徨了,能慢慢地從你的影子里走出來,不再被囚禁在過去出不來。」
他習慣看著點點璀璨的眼楮說話,那樣他可以那麼自然地將心里的話說出來。
「我不想她傷心,不能讓她離開我。雖然我還需要多一點時間來告別過去,可是,我想跟小夕還有寶寶一直一起生活。」
點點明白了,她明媚的笑容,再次回到臉上。
風,依舊。
樹,依舊。
冬天,依舊。
易點點,依舊。
「奎,過去的每點每滴,我從不曾忘記。奎要勇敢地從過去走出來,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誰都拆不開,我會一直看著你。」點點會心一笑。「雖然,要把過去忘記,心會酸酸的,可那不是失去,而是讓你得到你該有的幸福。」
第10章(1)
大家也都有些愕然。這到底是誰給誰演戲?
司徒奎借用點點,對金夕表明心跡了?
金夕傻了眼,這叫哪門子的必殺技?
「無聊死了……」李河掙月兌悟他們的鉗制,沖了出來,將易點點扣入懷里,怒氣沖沖地看著司徒奎。他又一次體會到司徒奎與點點之間他無法介入的事實,他超級的不爽。「以後有這樣事,你再答應來做試試?!」
點點推了他一把。
星夢幾個人也從樹叢後面出來。
「你們兩個要嚇死人嗎?!」
「哥,你早知道是嫂子的主意?」
「嗯。」
奎看著金夕。
金夕還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絕密計劃三兩下就被別人拆穿了,傻傻地站在原地。
「你怎麼知道的?」星夢問。
「他太了解點點了,看著她都知道她的想法。也太知道李河對點點的佔有欲,剛剛那小子沒有我跟悟按著,早就蹦出來了!」啟泰搖頭嘆氣,「換做我,我也不相信啊。」
「也是……點點跟奎之間,根本無法演戲。」星夢說著說著,很扼腕道,「為什麼我跟啟泰之間就沒有半點可以拿來炫耀的?早知道,我也弄出個第三者出來多好!」
「你敢……」啟泰將她栓在身側,「孩子都那麼大了,別折騰我啊!」
「小夕……」點點看到一直在後退的小夕,叫道。
金夕還在退後,天啊,還是必殺技呢!原以為天衣無縫,還被他開始的話揉捏痛得死去活來。
雖然讓她有一點點感動,可是……丟臉啊,丟臉!被那木頭,倒是反過來將她的軍,殺她個措手不及。
包扼腕的是,他還是沒有說出,喜歡她的話!
討厭,木頭還是木頭!
她使出的必殺技想要達到的效果,是要他當著她的面拒絕易點點的表白,告訴易點點,他喜歡的是金夕才對啊。
游戲失控了……
可她這個游戲之王滿月復的牢騷之余還有著些許的感動。
差勁,幾句不相干的話,就把她給收買了。
可是,他說要跟她還有寶寶一直生活在一起!
斑興……
奎看了易點點一眼,追上金夕。
「她在干嗎?」啟泰笑道。
「肯定是必殺技被別人不費吹灰之力破解了,羞愧得無地自容。」李河不屑再管別人的事,「一點點,我困了。」
他哪里是困的樣子?明明還一副找她算賬的模樣。難道她剛剛在演戲時,把他給惹毛了?點點打算不變應萬變。
「沒有安排你休息的地方。」
「我們去那間旅館。」他目光灼灼,曖昧得不像話。
「哪間旅館?」點點沒有察覺,看著奎追著金夕消失在樹叢後。
「就……」他俯身貼近她的耳朵,「我們第一次時住的那間旅館。」
「李——河——」她滿臉通紅地咆哮,什麼時候,他還動這種歪腦筋?!
「呵呵……」他笑彎了一雙小眼楮。
「啊——」夜色中突然傳來金夕的驚叫聲。
李河等人立即察覺不對勁,追趕上去。
只見司徒奎追著一輛黑色的車子,消失在路的拐角處。
李河、司徒悟、與陳啟泰用盡力氣狂追上去。
可是,車子很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們的眼前。
奎懊惱地捶擊路面。
懊死的,金夕被劫走了!
此刻,他的電話響切寂靜的仁山之夜。
對方的聲音通過變聲器傳來的。
「司徒隊長,若是想讓你的老婆活著,別動用警隊的力量。」
「你們想怎樣?」
「我只想讓你付出代價。听說你老婆是游戲之王,可以幫我做的很多……哼哼……」
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游戲碟里的毒販朱南天?!」司徒奎咬牙切齒道。
「哥,現在怎麼辦?」
「如果他是針對你,他還會給你電話。」李河露出凶狠之色,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KING,不僅在經濟領域里獨佔鰲頭,在人脈關系上,也不是省油的燈,黑道自然也有人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