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反應就是。
拖鞋在哪里?
拖鞋!拖鞋!
她一心念著拖鞋,甚至沒主意看滿臉擔憂站在浴室門口的司徒奎,從他臂彎下鑽出去,在玄關處火速拿起拖鞋。
看著拿在手里的拖鞋似乎太小,她丟下自己的那只換成司徒奎的大號拖鞋。
再次罔顧愕然的司徒奎,高舉著拖鞋,嚇白著一張臉,沖進浴室。
「小夕……」他不知道該不該叫她。
「別吵!」她做了完全的戒備,環視浴室的四壁,「不見了……」
那就意味著下次還會出現!
「小夕……」
「它不見了。」她圓圓的大眼上中下,前後左右都掃視完畢,未發現目標。
「小夕。」他不得不再次叫她,甚至連聲音也變得沙啞了些。
「什麼?!」她回頭怒視他,沒見她正在全心備戰嗎?
司徒奎指著她的腳下。
第4章(2)
她的腳下怎麼了?她低頭一看︰
「啊——」
她拋開拖鞋,縱身一跳,一把掛在司徒奎身上,
會飛的蟑螂,就趴在她踩在腳下,掉在地上的浴巾上!
看見蟑螂,她不至于太害怕,大不了她躲得遠遠的。可是,遇到會飛的蟑螂,她就會立刻找拖鞋以求自保。因為小時候哥哥金朝幫她驅趕蟑螂時,那只會飛的的蟑螂竟飛到她的身上,她當時就嚇昏過去。從此之後,一見到蟑螂她的寒毛立刻根根立正。
現在那只會飛的蟑螂就在地板的浴巾上,她狠狠摟著司徒奎的脖子,細女敕的雙腿纏著他有力的腰身,寧死也不與蟑螂共踩一片土地。
而被它爬過的浴巾,她死也不會再用!
轟!
浴……浴巾?!它為什麼在地上?剛剛它不是在自己身上的嗎?
她以最慢的速度慢慢地低下頭,檢查自己的裝束。
老天!那該死的蟑螂享用的就是剛剛她身上的那條!
包該死的是……她現在一絲不掛地掛在司徒奎身上!
救……救命啊……
不,不是要救她,是快……快點殺了她吧!
她緊緊地抱住司徒奎的脖子,將他的頭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哭著臉哀求︰
「求你,別放下我,不然我就全被你看光了。」
他熱熱的氣息完全噴灑在她的肩膀上,滾燙的氣息順著她的背蔓延而下。
「我已經,全看光了。」
她跟易點點完全一樣,都害怕會飛的蟑螂。
這是上天對他的不忍,把易點點通過另一種方式還給他嗎?
他懷里抱的,是易點點,是點點……
他低沉嘶啞的聲音貼著她細致粉女敕的肩膀緩緩發出,卻像一股電流流過她的身體,她全身戰栗。
「奎……奎。」
他曾幻想過多少次,她會溫柔地躺在他的懷里。
他曾經設想的所有未來,都有她的影子。
點點,回到他身邊了嗎?
他溫暖粗糙的大手輕輕放置在她光潔的背上,如花瓣細膩的觸感讓他情難自禁抱得更緊一些。
柔若無骨的身體似乎他再用一些力就能被揉進他身體里。他張口輕輕咬住了她的小小的肩膀。
「呃……」被他一咬,她身子小小跳了一下。
她的肩上,留下了他淺淺的牙印,潮濕的溫熱讓她的心跳幾乎負荷不來。
她顫抖著輕聲喚他︰
「奎……」
他灼熱的目光凝視著她,是在給她反悔的機會。
「不要……不要在這里,蟑螂……」
她放棄了最後的機會。
他狠狠地吻著她,抱她離開浴室,火熱的唇卻沒有半點停頓,在她的甜蜜的口中由詢問慢慢變成了激情,變成了索取。
這是,上天憐憫他,給他的另一種補償嗎?
一路上灑落的是他的衣物。
而她的小香肩,小姿勢,小媚眼都在他的狂熱中被一一吞並。
她的報仇計劃,也通通被他搶奪一空。
她只能抱著他寬闊的肩膀,踩著他的節奏,跟隨著他的低吼,低唱歡愛的旋律。
安靜的仁山依舊。
圍著月亮而坐的是無數的星星。
星星跟月亮支著下巴安靜地傾听。
細細的夜風溫柔地吹過那扇窗台。
窗台里面,幸福的低吼與輕吟。
還要持續很久很久……
「隊長,我弟弟袁翔,什麼都不行,就是會玩游戲。他說願意來局里幫助破解游戲。」
袁朗看著司徒奎,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同,雖然依舊沉默寡言,依舊是一成不變的面無表情,可他的線條變細膩了些。
「這會關系到他的人身安全問題。」如果被對方知道有人破解游戲,很可能會威脅到那個人的安全。
「沒關系,那讓他發揮一下他的長處。」
司徒奎想了想,點頭︰
「隱秘些。」
袁翔看著眼前的司徒奎,露出大大的笑容︰
「小夕的隊長老公!」
司徒奎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婚禮上,他見過她的朋友。
「對了,結婚有些時日了,對小夕還滿意嗎?」
他緩慢地點頭,因為想到她而覺得心情愉快。袁翔又說道︰
「小夕的好,你需要慢慢體會。」
他再次點頭。袁朗看著隊長,拍了弟弟的頭︰
「臭小子,讓你來幫忙,你還當是來演講的?」
「哥!」
「哥什麼?快坐下開始做事。」袁朗將袁翔按在電腦前。
袁翔一改之前嬉笑的模樣,認真破解游戲。
兩個小時後,袁翔操縱的游戲人物的生命指數都會在第四關耗盡。
司徒奎看看表。
三個小時後,袁翔依舊還在第四關上出不去。
在此期間,司徒奎看了好幾次時間。袁朗看出了他的心事,說︰
「隊長,這游戲不是一下就能破解的,你先去辦事吧。」
司徒奎看了他一眼,點頭︰
「你們也先去吃飯。」
說完,他拿了外套有些急切地上了車。
同事們都在窗口那觀望,他們第一次發現隊長心不在焉。
「副隊,你說隊長是怎麼了?」警員陳志賢問,「他今天的心情十分不錯。」
「是啊,似乎要去辦什麼重要的事。」袁朗看著他的車子開往他回家的方向。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隊長這麼迫不及待地出門啊。」警員黃冠民捏著下巴,「你們說,會不會是去見女人?」
「上次在婚禮上看到嫂子,可是個小美人啊。」陳志賢道,「不過現在才如膠似漆預熱的時間會不會太久了?」
「有時間猜測這個,還不如去看看游戲怎麼破!」
袁朗趕著隊員們回去繼續工作。不過,司徒奎真的是回家了?
金夕幾乎把半袋洗衣粉都倒到盆里,用力地搓著幾乎快被她揉爛的床單。可是不管怎麼洗,床單上那枚落紅依然隱約可見。就像他在她身上烙下的痕跡,再怎麼掩飾都深刻清晰。
昨天的點點滴滴又涌上心頭,她粉女敕的臉又在瞬間通紅。
她昨天晚上一定是中邪了,才跟他那樣!
她本來是要報仇的,可是……那些笨蛋軍師,什麼忙也幫不上,倒是烏鴉嘴說的話一句一句靈驗了!
偷雞不著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該死……」
她還信誓旦旦立下協議,白紙黑字第一大點就是︰只有夫妻之名,不能發生夫妻之實。
可是,可是……
她又往盆里倒了剩下的半袋洗衣粉。
「司徒奎……你這個大木頭!」
接著,她手里的床單被一只大手接過。這只大手屬于她口中大木頭的。
「你……你你……」
他之前從來沒有中午回家,今天怎麼回來了?
「你……」
因為太突然,太羞澀,太驚駭,她踉蹌退到牆邊,緊緊靠著牆急促呼吸。
天啊,咒罵了一個早上的人突然出現,讓她幾乎想要爬窗跳樓逃跑。
他黝黑的大手,仔細地搓著她剛剛拼命搓洗的床單,結實的手臂因用勁有力的伸張。
昨天晚上就是這雙手,踫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在她身上撩撥出最絢爛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