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容易就被收買了?這樣就覺得嫁給他真好了?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低下頭吃飯,不再看她容易知足的模樣。她喝了一口果汁,說︰
「你真的好厲害……能,能把牛肉煮的這麼好,好吃……」
說到「厲害」兩字,又讓她回憶起剛剛自己說他厲害,一夜十次……
他抬頭看她,眼里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讓她更是不知所措。
「司徒奎……我!我吃飽了!」
明顯的,她是丟盔棄甲,又落荒而逃了。
她將自己關在房間里。舌忝著嘴唇上的殘存的美味,可惡可惡!
本來還可以再吃一碗的!
他上班,她游戲。
他下廚,她動嘴。
小日子里,兩人相安無事,人畜平安,天下太平。
他不管她,不嘮叨她,還給她做好吃的!
結婚,還是不錯的!金夕再次確信這點。
叮咚,叮咚……
「奎,門鈴響了。」
金夕在陪著隊友門打裝備,好明天召集人馬,打下最後一座城池。只要這座城被攻佔下來,那麼這個游戲第一個通關的就是「北斗七星」。
「司徒奎,有人敲門啦!」
沒有動靜?
金夕掛了機,拖著拖鞋往屋外走。
浴室的燈是亮的,隱約能听到水聲。
木頭在洗澡。
她繞過沙發,拖鞋被沙發卡了一下,掉了。她回頭把拖鞋穿上,蹦跳著握住門把,從門孔里探看外面來的是誰。
哇喝!
不看不打緊,一瞧見外面的人她像被雷擊般放開門把,躡手躡腳地跑進屋!
晚上八點多,司徒奎的媽媽來這里做什麼?!
查崗?
萬一發現他們兩個跟同租一間屋子的兩個租客沒兩樣的時候,不氣昏過去才怪。
而且要是穿幫,她的太平盛世絕對化作泡影。
唯一的辦法就是去通知司徒奎,跟他通氣一下,好把「夫妻恩愛」的景象演得天衣無縫。
她想都沒想,打開浴室的門。
「司徒奎,大事不好了!」
由于沖得太急,她根本沒有剎住腳,滑溜溜的拖鞋一直帶著她沖進他的蓮蓬底下。
熱熱的水,從她頭上淋了下來,她閉上眼,攀附身邊的人穩住還想繼續前行的身子。
一陣手忙腳亂,她才勾回自己險些又飛出去的拖鞋,騰出一只手,抹掉臉上的水︰
「大事不好了!你媽媽……」
他身上的香皂泡泡順著水落到她的身上,她不由自主順著泡泡流動的方向往下看。
泡泡順著緩緩的水流從他結實黝黑的胸膛流過他糾結的月復肌。
泡泡過處,只剩下平整結實濕潤的男性肌膚。
泡泡繼續往下流動……
她的目光順流而下。
然後……
她瞪大眼楮!
然後……
她倒抽了一口氣!
然後……
她猛然抬頭看著他!
他的眼楮里燃燒著陌生的光芒,灼熱得讓她幾乎昏厥。
然後!
「啊——」
她操著殺豬般的尖叫聲退開,縮到浴室的一角抱頭面朝牆壁顫抖著。
「我媽怎麼了?」他語速依舊緩緩響著,只是聲音比平日更低沉更沙啞。
「她……在,在門口。」她好後悔,剛剛為什麼沒有直接裝昏倒。
他看著縮牆角,濕透的小身子,那抹笑意再次爬上他的嘴角。他將水調大了些,快速將身上沖洗干淨。
听到水聲有變化,牆角的那個小東西,更是想把自己瓖嵌到牆壁里去一般往牆上擠。
他關掉熱水,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漬,順手再抽出一條大浴巾,罩在那牆角的人兒身上。
她幾乎被浴巾嚇得跳起來,他輕笑。
「都濕透了,快洗洗。」
「……哦。」
浴室門被關上的剎那,金夕癱倒在地上,用浴巾狠狠地揉著濕漉漉的頭發,她不要活了了啦!
張淑華看著一臉笑意的兒子,一直擔憂的心才稍稍放下來。從點點離開仁山後,他就鮮少有這樣的表情。因為他總是郁郁寡歡,她才下了猛藥一定要他結婚。不過,看來這婚還是結對了。
「怎麼那麼久才開門?」
「我在洗澡。」
「小夕呢?」
「她……還在洗。」司徒奎接過媽媽手上的大包小包,放到桌面上。
還在洗?那就是剛剛一起洗澡了?張淑華露出驚喜之色。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奎不解地看向她,她笑著看向浴室門口,小聲道︰
「你們是新婚燕爾,我卻這個時候來……」
他才明白她的意思,搖頭表示她多心了。他給她倒了一杯茶,與她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很擔心你們不會相互照顧,小夕又還小。所以我今天去中醫院拿了一些補身子的藥。」她從一堆便利袋中,拿出幾個大盒子,放到桌面上,「這藥用微波爐打熱後就可以吃了。」她又拿出幾個瓶罐,「這是我腌制的泡菜,親家母說小夕喜歡吃這些,我就幫她帶過來了。」她帶來的便利袋,就像叮當貓的神奇袋子一樣,無所不有,「我做了你愛吃的菜,不知道小夕喜歡吃什麼?」
第3章(2)
司徒奎看著媽媽,心里變得異常柔軟︰
「小夕不挑食。」
「那就好。對了,小夕怎麼還沒出來?」
金夕在浴室里走來走去,她要不要圍著一條浴巾出去?還是穿回濕答答的衣服?還是叫奎媽媽把衣服幫她拿進來?
好煩啊!
她還在想要不要,把自己丟進馬桶里沖掉?反正她都沒臉見人了!
叩叩。
有人敲門!她噌地躲到門背,聲音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誰……誰?」
門繼續敲著。不說話?一定是司徒奎了!
金夕發現自己的雙腿控制不住地輕顫。
「做……做什麼?」
門被打開一些,她貼著牆不敢動。只見一只黝黑的大手將她晚上喜歡穿的運動褲,以及T恤伸進來。這無關緊要,要命的是,折疊得四四方方的T恤上,是她的可愛的內衣褲。
她火速接過,再火速把門關緊,戰戰兢兢地將衣物穿戴妥當。
可想到此刻貼在自己身上的衣物,是被他踫過的,她就感覺……窒息了!
她紅著一張笑臉,戰戰兢兢地走出來。
「小夕,過來這里。」看到小夕,張淑華熱絡地招手。
金夕極力避開司徒奎,坐到張淑華的身邊。
「……媽媽。」
「怎麼臉這麼紅?生病了嗎?」張淑華將手放在她的額頭。小夕的頭搖得賽過撥浪鼓,結結巴巴道︰
「不……不是不是生病……是洗澡的水太燙了。」
張淑華抱怨地看向自己的兒子,責備道︰
「奎,你皮粗肉厚洗多燙的水都沒關系,可你看小夕這細皮女敕肉萬一被燙傷怎麼辦?看看我這可憐的孩子。」她將剛洗好澡,粉紅剔透的小夕在手里翻轉了好幾次,笑道,「下次他再調那麼高的水溫,你就別跟他洗,保證他乖乖把水溫給降下來。」
「呃……啊?」小夕張著嘴無法給出反映,眼楮緩慢地眨呀眨,「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才沒有跟那木頭洗澡好不好?!
「沒關系,媽媽是過來人了。」張淑華當是她害羞,模著她的頭發,「小兩口就要甜甜蜜蜜的。」
場面是完全失控,小夕哭著一張臉,這已經完全是解釋不清了。
「小夕,奎不善于表達,你要多體諒他。」
小夕認命地點頭。
「好了,讓你們小兩口繼續甜蜜,我回去了。」
繼續甜蜜?!她跟他怎麼會甜蜜?!
看來不讓奎媽媽住下來,她就是跳到黃河她也洗不清了。
「不!媽媽!等等!住一晚,你住一晚再回去!」
「我在這不方便。」
張淑華意味深長地笑著,更堅定了小夕一定要留下她的決心,她一定要很徹底非常徹底地讓奎媽媽明白,她跟他根本沒有怎麼樣。她摟著張淑華的手臂,又磨又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