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瓊的雙?緊壓在他的胸前,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它的碩大及柔軟度,她的雙手不停地在他背後畫圈圈……被撩起,如火山爆發,熾熱的岩漿熨燙著身體,頃刻間理智化為灰燼。
他倆雙雙順勢跌入床榻。
吻似乎無法滿足他強烈的生理需求,寶玉動手解開她身上的扣子,渾圓雪白的攤在眼前,寶玉一個咕噥,低頭親吻兩朵蓓蕾,手也不再規矩,上下游移著……
夢瓊可不是條死魚,像泥鰍般滑動,嬌喘連連,唱作俱佳。
寶玉已經在享用她為他準備的主菜了。夢瓊忙中偷閑地轉念至斯,嘴角微微上揚。她就不相信寶玉有過人的抑制力,更不相信如玉滿足得了他,看,寶玉一副饑渴的樣子,大概讓如玉給餓著了,讓她來喂飽寶玉的肚子,她會讓他得到空前絕後的滿足。
餅了今夜,當她的美夢成真時,也是如玉惡夢的開始。哈……
被淹沒的寶玉正要長驅直入時,臀部結結實實地被人踢了一腳,把他的神智踢醒了。
他在做什麼?寶玉問自己。
他怎麼會對如玉的姊姊,也是未來的大姨子出手?寶玉趕忙起身,羞愧難當地說︰‘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失禮。’
他怎麼臨陣退縮了?夢瓊不解。剛才不是好好的,怎麼才一瞬間,他像發生故障的發電廠,熄火了,而且又像九月霜降,冷卻了。
‘你不用對我感到抱歉,是我願意把我自己給你的。’她整個人又靠了過去。
寶玉閃開,‘我們不能這樣,這樣對不起如玉。’這樣會搞砸一切,他不能亂性。
‘寶玉哥,你難道感覺不出我多愛你?我愛你好一段日子了。’這是她的真心話,‘每次看到你跟如玉在一起,我的心就如刀割,你知道嗎?’夢瓊的淚汩汩地流出,臉上的妝都糊掉了。
‘我愛的是如玉,對不起,剛才是個錯誤。’寶玉悔恨地說。他太容易受到誘惑,還好事情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玉她有哪一點比得上我?從小她沒一樣比我強,光會哭哭啼啼,裝著一副小媳婦的可憐相,好博取別人的同情。還是你嫌棄我曾有不好的過去?我是被李志銘騙的,難道我已失去追求幸福的權利。’她抬起一張哭花的臉看著寶玉,看起來有些可笑。
‘你沒有失去追求幸福的權利,只是你的方向錯了,我不是你該找的人,我愛的是如玉,而且絕不可能背叛她,永永遠遠。’寶玉鄭重地說。夢瓊對自己好像有很嚴重的誤會,以為他會為她拋棄如玉。他什麼時後給她這種錯覺?親切也有錯嗎?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自小,她說這句話、下定決心後,所有的東西都能從如玉手中取走,不管是實物還是人,寶玉也不能例外。
‘我想我不能再留在這兒,李太太的事我也無法幫你什麼,請另外找人來幫你吧,我走了。’寶玉滿臉愁容,滿月復愁緒。這種場面算是不歡而散,日後見面必會很尷尬。
但願時間會沖淡夢瓊對他不該有的感情。
‘不準走!’夢瓊使性子,她抓著寶玉的臂膀不放。
‘你不要再胡鬧。’寶玉不敢太大力地甩開夢瓊,怕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一個踉蹌便回大床,只好任由她抓著右臂,左手扭開門鎖。他以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夢瓊自然會放手。
門才開個縫,守候門外的女孩驀然抬頭,四眼交接,臉色凝重。
‘寶玉哥,如玉來了,你自己把我們的事告訴他,不要讓我們姊妹自相殘殺。’夢瓊看機不可失,混淆視听。
夢瓊的話像炸彈一枚,炸傷了如玉。
回頭是因為她左想右想都不相信夢瓊說的話,她不相信寶玉跟夢瓊已半同居,她回飯店來驗證。但,眼前夢瓊嘴唇紅腫,頭發凌亂,衣衫不整,酥胸半果……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如玉,你听我說……’寶玉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掉下眼淚的人是如玉,‘我恨你……’如玉帶著一顆破碎的心跑了,這次不會再回頭。
她失去回頭的地方。
***
不得其門而入的寶玉被何英霞趕出門。
‘如玉不要見你。一會兒如玉,一會兒夢瓊的,愛情不專,跟夢瓊就好了,為何還來招惹如玉?’何英霞扭曲事實。她已接獲夢瓊的電話,禁止他們見面說話。母女倆狼狽為奸,共創美好明天。
‘伯母,您誤會了。’是夢瓊招惹他吧!
‘你佔了夢瓊的便宜,還說是誤會。’何英霞故意扯開嗓子,說給關在房間里的如玉听。
佔了夢瓊的便宜……這話從何說起。
‘伯母,我沒有……’寶玉急急洗刷罪名。何英霞安的這個罪名,實在是太無妄,不過是一個吻和一些身體探索,就被宣判犯了強暴罪。他才是被強暴的人,同時被流言抹黑。
‘想吃干抹盡,不認帳是不是?腳踏兩條船,沒那麼便宜,你敗壞夢瓊的名節,就該對她負責到底。’何英霞搶話,不讓寶玉有辯駁的機會。她和夢瓊早就商量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對策,夢瓊跟寶玉,如玉和吳董,她既不用損失金錢,又賺到一個金龜婿,何樂而不為。
這些年,夢瓊身邊男友一個又換一個,連有婦之夫也成入幕之賓,教女無方的她是傷透了心,所幸女兒終于覺醒,願意為寶玉而安定下來。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寶玉娶夢瓊。
天哪!夢瓊對何英霞說了什麼?她居然栽他的?!
寶玉的心涼了半截。美麗的糖衣包裹著毒藥,夢瓊善于心計,把他騙得好慘,他還把她當成好女孩,他……居然對夢瓊動心過……寶玉覺得快吐血了,為自己的愚昧。
‘伯母,您能不能心平氣和地听我把話講完。’寶玉用哀求的語氣。
可惜寶玉求錯人了。
‘我還能心平氣和嗎?你不用說了,你爸媽什麼時候回國,我要去找他們理論,要他們為你的行為給我們母女一個交代。’何英霞氣極地說。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倆都是演技派。
‘我真的跟夢瓊沒有什麼,我愛的是如玉,伯母,請答應把如玉嫁給我。’寶玉干脆提親事,以匡正夢瓊的錯誤。他選擇的是如玉,一直都是。
‘我都被你們搞胡涂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各說各的,我都不知道該听誰的,反正我管不了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的事自己去解決好了,但,現在時間很晚了,如玉也說不想見你,寶玉,你還是請回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有必要急于此時嗎?’何英霞煩躁地揮揮手下逐客令,表示她不想再听寶玉說什麼,也不想管寶玉和她兩個女兒的事。
是寶玉突兀的提親,讓何英霞語塞,只有先敷衍他,請他走路。
反正到時候如玉嫁作吳婦,寶玉沒得選擇,自動會投入夢瓊的懷抱,他若敢不從,她照樣有法子逼他就範──以玷污夢瓊之名。何英霞胸有成竹。
‘可是……’寶玉仍想見如玉一面。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走了,走了,我還要睡覺。’何英霞關上鐵門。
寶玉頹喪地望著鐵門生氣。
這種被阻絕于外的感覺很不好,這道鐵門把他和如玉分隔兩頭,那種天人永別的陰影蓋住心頭所有的情緒。寶玉像看門狗守在樓梯間,不敢離開。
多了一個人來陪他。
‘你來了?’寶玉沒氣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