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初覺得此刻的木維新真是可憐,即將惡運當頭,還猶自作著總裁夢。
「合約上是寫著,只要在五月十八日前不要離開德國,一切權益歸你,但你還是沒看清楚,上面附加了一項條文,如果你在農歷五月十八日前回到台灣,將會喪失一切,而今天才不過農歷五月十五日,而你的雙腳現在所站的這塊土地,正是台灣。」潮初揚起一張紙,丟向維新。
這都要歸功于他的好友燦斯——律師界的天才所擬的合約,燦斯利用人們一向只注意國歷而忽略農歷的習性,大膽的加設這項條文,而木維新糊涂地跳進來,只能怪他太急躁,如果他能捺著性子,等到他與紫辰結婚的晚上再出現,那麼,一切必然將歸他所有了。
一紙驚醒狂亂的心,維新睜著不敢置信的血瞳盯著潮初,而後應聲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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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維新離開了,在紫辰一再要求下,潮初放過了木維新,並未對他所犯的罪狀起訴,只要他回到德國,永遠不再踏上台灣這塊土地,並如前面的約定,留在德國安分的當他的工程師。
而紫辰與潮初的婚禮,因發現紫辰懷孕初期身體遭受重力打擊,需調養一段時間而延後一個月。
在醫院里,潮初、菲菲、宋家驊還有伯夫、儀貞擠滿了單人高級套房。
「紫辰姐,原來你是被全亞洲最有身價的男人電到才覺醒的呀,如果不是俞總裁介人你和木維新之間,我看你就要破金氏世界紀錄!」沒想到紫辰姐這麼純真,結婚十年,都完好如初耶,好高超的情操喔!難怪俞潮初像撿到寶一樣的疼惜她。
「不是紫辰被電到,是我們俞總裁被紫辰美麗溫柔的心給擄了去,懂吧?」伯夫馬上吐儀貞的槽。就說她粗線條還不承認.要不是他杜伯夫偏愛粗線條的她,她這個男人婆準沒人要。
「我還用得著你來教嗎?」儀自忿忿地丟給伯夫一個白眼。
「是是是,你最行,小的這會兒就閉上嘴。」呃!怎麼那麼快就變天了。
看著這對活寶一搭一唱的,大家不禁笑成一團。
「紫辰,你有沒有好一點?」菲菲關心的問。
「還好,謝謝你們來看我。」紫辰氣虛地道謝,雖已躺了一整天,可是身體仍沒有回復,維新的每一拳每一腳都重得完全失去理智。
「我們最好先回去,讓紫辰好好休息,過幾天再來看她。」宋家驊開口道,他與菲菲這對苦命鴛鴦,終于盡釋前嫌的言歸于好。
在眾人離開後,潮初側坐床沿,柔情地凝視他心疼又心愛的女人。
「我的心好病。」
「你病了嗎?」潮初的活讓紫辰緊張了起來。伸著虛弱的手輕覆他的額。
「不,因為我差一點失去你。」
「都是我不好,讓你為我操心。」紫辰自卑的搖搖頭。
「你為了我受這麼多苦,是我讓你受罪了。」
「我不想失去你,如果你從我的生命中消失的話,我就不想活了。」一想到湖初當時有可能離她而去,她的心就揪痛起來,淚也自然地流下。
認識潮初後,她一直活在懺悔與交戰的恐懼中,這一次她為自己爭取屬于自己的愛,不再軟弱、不再逃避、不再在乎世俗的眼光,勇敢的為自己的愛情站出來。
若說以前她在贖罪,那麼現在,她則是在追求她的愛情了。
看著潮初深幽摯情的眼光,她才知道,原來她已愛他至深,已到了不能沒有他的地步,這也是她第一次對他傾訴愛意,令潮初欣喜的在她唇上密密輕吻。
「我答應你,絕不會離開你。」
兩人濃情蜜意的聊著,之後潮初傻氣地俯身在紫辰的肚子上。
「你做什麼?」紫辰莫名所以的問道。
「我在听我的兒子有沒有調皮。」他認真道。
「神經,才一個多月,怎麼听得到什麼動靜嘛!」
「有啊!我兒子剛剛就告訴我,媽媽好寂寞,需要爸爸熱情的安慰才能安心睡覺。」潮初故作天真道,眼神卻熱烈的盯著她的唇。
「你又胡說了,總是這樣逗我。」紫辰被潮初的話逗笑了,歡喜地將頭枕在潮初伸過來的臂上,安心的閉上眼楮。
潮初凝視著懷中柔靜的臉,吻過她的額,也躺下來睡在她身邊。
「紫辰,有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吻著她細柔的發絲,他在她耳邊輕語。
「什麼話?」疲累的身體讓她的眼皮闔上,意識模糊的隨口應聲。
「你累了嗎?」他輕含她圓潤的耳垂,惹得她輕額一下,挪動了下頭,更往湖初的懷里貼,安穩地入睡。
「嗯……」
「紫辰……」知她已完全入睡,心中想對她說的話卻還沒說出,他寵溺地吻著她的頰,無限柔情,執著繼續剛剛未完的告白。
「我愛你。」
睡吧!他的紫色星子,他的臂彎永遠為她敞開,讓她避風雨、阻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