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維新怒目惡言的獰笑閃過腦際,她不禁顫抖了一下,快步地走出他的氛圍。
夜已深,冷涼的夜空正吹襲著沁人肌膚的寒風,南台灣的冬天總是來得特別遲。
第六章
紫辰和儀貞中午相約一同外出用餐,在餐廳附近繞了幾圈,終于等到一個停車位。
儀貞正準備倒車時,有一輛黑色積架更快速地插入,讓儀貞嚇得緊急踩煞車,才兔去親吻它的惡運。
「噢!怎麼會有這麼‘鴨霸’的人,明明知道我要停這個位子,還惡意的強佔,太可惡了,我非要下去把他趕走不可。」
究竟是哪個沒有道德的家伙,以為開進口車就可以這麼橫行霸道,她範儀貞可不是好惹的,誰要是惹到她,就要有跟她大干一架的心理準備。
「算了,再找一個好了。」紫辰息事寧人的勸慰,怕她火爆的脾氣會跟人家吵起來。
「不行,就是沒人敢糾正他,他才會囂張到目中無人的地步,我非要跟他理論不可。」她氣呼呼的下車,紫辰攔都攔不住。
「喂!」她用力敲打對方的車窗,用手指勾勾他,表示要他下車。
積架車主一臉不高興的搖下車窗,口氣也很不佳的問︰「有事嗎?小姐。」
哦!好帥又有個性的男人,虧他長得人模人樣的,竟然這麼沒有修養,長得帥又怎麼樣?還不是強佔了她的停車位。
「把車開走,這位子是我要停的。」儀貞理所當然地要求。
「小姐,你有沒有搞錯?這停車位是你的?你有向建設局申請登記在案?」杜伯夫正準備在這家餐廳用餐,不料今天人太多,他繞了二圈才眼尖地看到這個位子,只能怪這個女孩子手腳慢、技術差,才會讓他捷足先登。
「可是,這是我先看到的,也正準備停車,誰知道你這麼沒有風度。」
「哦,你那叫正準備停車?我以為你要開走了呢!」杜伯夫皮皮的取笑。
「誰說的,你沒看到我已經慢慢的倒入嗎?」氣死她了,這個家伙竟然笑她的停車技術差。「我不管,你現在給我退出來,我要停。」
「對不起,沒理由讓給你。」’開玩笑!好不容易才佔到的位子,怎麼可以說讓就讓,更何況,她又不是天仙美女,美到讓他心甘情願的讓位,還凶巴巴地像個母夜叉一樣。
「我不是要你讓,這原本就是我找到的位子。」這個人簡直不要臉到了家,更不知廉恥為何物!以為開名車就拽得二五八萬的,活像個上財主,沒水準!
「你到底開不開走?」她雙手擦腰,一副準備干架的姿式,眼楮惡狠狠地怒視他。
杜伯夫一點也不把她瞧在眼里,鄙夷地開門走出來,順順身上亞曼尼的灰色西裝就要走人。
儀貞氣得咬牙切齒,她彎腰在地上拾起一顆石子,很快的在積架車頭畫上一個大叉叉,才得意的踩著勝利的步伐回車子。
听到兩聲刺耳的刮聲,杜伯夫驚得馬上轉身,卻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愛車已遭刮傷。
他怒不可抑地攔住儀貞,雙拳握得死緊,大有一拳打下去的沖動。
「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個凶婆子,簡直像從瘋人院出來的。
「為什麼不可以?我喜歡!」儀貞雙手抱胸,身體還隨著說出的話輕松搖動。剛剛的劣勢已轉了邊,她得意的在心里唱歌。
「你知不知道這是名車耶?!」他大叫。
「知道呀!」儀貞頗為慎重的回答。
「那你還畫下去?!」他真敗給這個八婆了。
「沒錯!我就是畫下去了,怎樣?想殺我嗎?」儀貞挑釁地拉高脖子,一副能奈我何的態度,讓杜伯夫氣得直跳腳。
紫辰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下車走過來拉住儀貞。
「儀貞,不要這樣,你這是犯法的。」真是的,為一個停車位鬧成這樣實在太過分了。「先生,對不起!」
拉著儀貞,紫辰想趁早走人為妙。
當紫辰和儀貞進入車內時,伯夫立刻沖到車旁猛敲車窗。
紫辰搖下車窗,以為他想追究理賠,馬上從手提包里拿出一萬元。
「先生,這里是一萬元,就算我們賠償你的損失。」
「紫辰姐,你干嘛給他錢?」儀貞不高興的大嚷。
「我們見過面,你是潮初的朋友。」不會錯,她就是令他兄弟失常的女子。
那天在電梯內看到她,他感到很眼熟,事後他才想起,她就是那個坐在人行道——的女子。
像她這麼耀眼的女孩,要將她忘掉實在不容易,沒想到經過數月後她已是潮初的朋友。
一提到潮初,讓紫辰心漏跳二拍,他認識俞潮初?
「哦?」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當時你和潮初在一起,正要上樓。」看來他並沒有給她留下太大的印象。
「喂!你不要半路認朋友好不好。」她哪會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那雙賊眼自看到紫辰之後,連口水都差一點流下來,哼,男人都一樣,眼楮只看得到美女。
「唉!算命的說得真有理,什麼樣的長相就配什麼樣的個性。」伯夫惡毒的說。
這個缺德鬼竟然含沙射影的罵起她,她今天要不討回個公道,她就不姓範。
「是啊!就像某些人長得一副豬哥樣,心也像豬一樣髒。」
「你怎麼罵人哪?」開玩笑!他的長相足可媲美潘安再世,這個八婆竟然說他長得像豬?她眼楮是不是被蛤蜊肉糊住啦?不然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你是豬嗎?」儀貞故作驚訝地張大眼反問,哈!想跟她斗還早咧!
「儀貞,別鬧了,我們走吧!」再這樣鬧下去準沒完沒了,這個男子竟然看到她和俞潮初在一起,萬一他把她和俞潮初的事說出來她就慘了。
儀貞本想再跟他斗下去,但若不快點走的話肚子就得陪著挨餓,她可不做賠本的事。
她發動車子時仍意猶未盡的向他扮個鬼臉。「再見了!豬哥。」然後哈哈大笑地揚長而去。
伯夫在原地氣的吹胡子瞪眼楮,恨不得追上去掐死她。
冬日陽光依然很大,他氣得眯起眼,連平日最愛的陽光也罵進去。
避他呢!他不爽的時候,就是天皇老子他也會轟他個滿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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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鬼,你們總裁呢?」杜伯夫一進門就東張西望的找人。
「在房里。」褚鬼站在窗邊淡淡地回他。
「潮初,潮初……」
見杜伯夫直接沖往房間,褚鬼馬上趨前阻止。
「你現在不能進去。」
「褚鬼,別擋我,我有急事。」伯夫不管,用力甩掉他的手後便推開房門。
門一開,潮初全身赤果的趴在床上熟睡。
杜伯夫視而不見地跳上床,抓住潮初的手臂興奮地嚷道︰
「我看到她了,那個神秘的女子。」
潮初不悅地瞪他一眼,拿起身邊床單罩住。
「你進人家的房門從不敲門的嗎?」
「我看到她了。」
「我不管你看到誰,請你下次進我的房門時,先問清楚再進來好嗎?」有什麼重大的事會比他睡覺重要。
「我有重要的事嘛!」他理直氣壯的。
俞潮初就是這樣,只要身體一靠上床,縱使泰山崩于前也能照常睡他的大頭覺。他這習慣他是知道啦!
不過,是弓紫辰耶!那個目前讓他老兄神魂顛倒、朝思暮想的女人耶,再怎樣他也要冒生命危險告訴他,誰教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呢!
況且,他也想知道,潮初的心是不是真被弓紫辰給收服了,如果沒有,嘿嘿,那他不就可以……
只要是看過弓紫辰的人,不管男人或女人都很難忘掉她,她可是美女中的美女,尤物中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