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時的性沖動?
不,他很清楚,他對她的感覺不是單純的而已,他想要的是長長久久的關系,想要和她牽手一輩子!可她擺明了對他沒興趣……
怎麼辦?
看著懷中哇哇大哭的女兒,他突然心生一計。
十分鐘後,林靜邊擦擦著頭發連從浴室走出來,柯岱陵多看了她兩眼。
哇!長版白色上衣加上點點水珠,讓她的身材曲線在衣服後頭若隱若現,有點經驗的男人還看得出來,她上衣里頭什麼也沒穿!
真的是太噴血了!再加上那件花色海灘短褲——真的是有夠了短的,除了把小屁屁包起來以外,可以說整條長腿都暴露在他的視線……呃,是暴露在空氣中。
終于察覺到他熱烈析目光,林靜皺眉。「看我干麼?」
「呃……巧巧不哭了。」
「嗯。」她意興闌珊的應了句,接著走進房間,戴上眼鏡,原本性感長發也被她用鯊魚夾夾了起來,又再身上套了件橘紅色披肩才走出來。
嘖!柯岱陵在內心暗暗咒罵了聲,又回復到原先的樣子了!那種奇怪花樣的披肩到底是誰發明的?原本的白色上衣讓身材若隱若現不是很好嗎?
「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坐進沙發內,她靠在柯岱陵身邊比了比他的手機。「你不會是突然不識字,不知道門口寫的是什麼吧!」
「知道啊,我打過電話。」她一靠近,他就想起方才那撩人心弦的一幕,再加上她剛洗好澡,身上盡是誘惑人心的香味……不!不行,忍住忍住。他拿起她擱在桌上的手機。
「我打了好幾通你都沒接,我以為你們發生什麼事,瓦斯中毒還是暈倒……所以我只好一直按電鈴。」
搶回手機,林靜沒好氣地咕噥一聲,「我在洗澡嘛!」
是啊!他知道,非常明顯好嗎?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今天沒玩到十二點不回家嗎?」
「關心我啊!」他堆起一臉笑地靠近她。
「我只是想,你平常二十四小時照顧巧巧很辛苦,特地放你一整天假,我以為你沒玩到隔天不會回來,所以我連床都幫巧巧準備好了,打算讓她睡在我這里,沒想到你竟提早回來,那……」
「既然你連床都準備好了,那巧巧今天就睡你這里吧!」
也好,她也很久沒跟女兒睡了。
柯岱陵補充,「對了,平時還好,可是巧巧現在要是晚上沒有我睡在她身邊,會哭喔!」
林靜揮揮手。「放心啦,有我在。」
「不,」他突然非常認真地握住處林靜的手。「你不了解,她是真的會哭。」
看他煞有其事的樣子,林靜一時也不疑有他。「真的?那怎麼辦?」
「唉!看來,我只好今天先過來跟你們擠一下了。」
「呃,那我看,巧巧還是……」這麼麻煩,還是把女兒丟還給他,讓他自己照顧好了。
「難道,你是怕我對你心懷不軌嗎?」柯岱陵皺起眉頭,努力想表現出自己正派的樣子。
「唉,你太小看我了,養兒方知父母恩,我之前光是換個尿布就在考慮當女兒十八歲時送條貞操帶給她當生日禮物。現在的我知道得管好自己的小弟弟,不能再隨隨便便愛女人。」
他也知道想追林靜急不得,若一急,她會起戒心,然後一溜煙消失不見,他身邊有什麼個最佳利器——巧巧,他可以利用女兒蠶食鯨吞,但這一切必須非常自然。
「呃,你誤會了,我是說,我家只有一張床,這樣可能不方便。」
「不會啊!」這樣更好。他心中暗自竊喜。「巧巧可以睡中間。」
「可是……」
看她還是不太放心,他繼續勸說︰「我可是個疼愛女兒的爸爸,不會當著女兒的面胡來啦!」
哼!諒他也不敢!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看她似乎心軟了,柯岱陵立刻先聲奪人。「那我去拿枕頭來,你等一下喔!」
罷開始是簡單的寢具,隔了一個禮拜,她的屋子里多了他放教案用的筆記型電腦,然後再一個禮拜,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了上班上課外,他幾乎都賴在她家里。
「你身上有股很特殊的味道,你都用什麼牌子的沐浴乳?」
「那是藥用沐浴乳,因為我皮膚容易過敏紅腫。」
「真的?巧巧克的皮膚也很敏感耶!」
她心驚。「……小Baby的皮膚都很敏感。」
「那你借我用看看,如果不錯的話,我以後也買那種沐浴乳給巧巧洗。」
再然後,他連衣服都搬來了。
這樣是不是有點……
之前他每次都是慌慌張張跑進她家,再慌慌張張跑回家,腦中除了巧巧的%*#……跟嘔吐物外,就是巧巧的大哭,根本沒有心思觀察她家的擺設與布置。
原來她家很有她自己的風格,坪數比他家小一些,固定裝潢和他家差不多,但牆邊有一整面核桃色的落地書櫃。雖然是落地書架,但最上頭的那一層根本沒放幾本書,只有擺放賬本東倒西歪的漫畫,上面還有一層灰,倒是漸漸往下,書本越來越多,且大多是國外翻譯小說,基本上以小說劇本居多。
除了書櫃比較正常外,她家家具大多充滿濃濃的異國風情,客廳的桌子猛然一看,有點像是刻壞的大片木頭底座,但那種大刀闊斧倒頗有一股自然的韻味。
稜稜角角的桌沿,被她用掛滿土耳其藍的琉璃珠,她說那是「邪惡之眼」,土耳其特產,據說要是弄破了珠珠,表示厄運就此化解。
牆上錯落擺放了些民俗項鏈,有的上面串著一片刻有奇怪圖騰的石片,有的則是以鮮艷色彩的幾何圖案反覆紡織而成,或是上頭穿插羽毛與大師的流蘇綴飾,非常有流浪的味道。
地毯顏色雖然偏暗,但目送的花紋是用復雜的幾何拼湊而成,織工細膩,看得出來它的要價不低。茶幾上鋪著一條橘色調的桌巾,上頭擺了一台復古造型的電話外,還有一個造型特殊的台燈,台燈底座是一個身形修長優美,但卻以一種非常奇異的姿勢頂著台燈的黑人果女。
一個窩在家里的小說家有辦法支付這里的房租,以及買這些奢侈口嗎?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之前雖然已經問過了,但總覺得很模糊,現在既然對她有了莫大的興趣,于是柯岱陵決定再問一次,「寫東西的。」
「小說?」
「類似。」
「到底是……」擺明了打破砂鍋問到底。
沉吟了一下,林靜問︰「你看電視嗎?」
「不常。」
「那你知道X台的‘女人心’嗎?」
他想了想,曾听補習班的女老師跟沉重討論過劇情。「鄉土劇?」
「嗯,」她指指自己。「我寫的。」
「什麼?」
「還有D台去年的‘奪愛颶風’。」
「那個也是?」
「還有K台的短劇‘魂’。」
「那個我不知道。」
「有入圍金鐘獎耶!」
「哇嗚!」
「今年底有部同志電影要上映,劇本是我寫的喔!」話匣子一開,她忍不住全說了。
「同志電影?」听到這,他瞠目結舌。「你寫的還是你演的?」
如果是她演的,他一定會多買幾張票去看啦!
林靜瞪他一眼,再順便踹他一腳。「是男同志電影。」
柯岱陵抱著膝蓋哀嚎,「男同、同志?你是女的,哪里找靈感啊?」
林靜心虛地瞟他一眼。「……身為職業作家,到處都是靈感。」
「那改天,」他抱起女兒,想用可憐兮兮的樣子博取她的注意。「你也把我跟女兒的故事寫進去,寫一個狠心的媽媽把女兒丟在門口,然後可憐的老爸從此注定為女兒把屎把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