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顥?」她輕輕叫著。
他還在猶豫該不該回答時,沒想到她的唇就貼上來了——很快的,踫一下就離開了。
還不錯嘛!李捷覺得心跳加速,偷偷觀察他有沒有醒來的跡象。「唐顥?」見他睡得像死豬,她更放心了。
第二次親吻她偷偷把舌頭伸出來一點點,直到她覺得好像有什麼騷動,連忙趕緊收回,縮在他的懷中,回想剛剛的舉動。
她……她在干麼!還沒從第一次親吻中回神,她又貼過來,而且還把舌頭伸出來,害他差點失去自制力,想要狠狠抱著她感受她的一切。
唐顥沒醒,李捷縮在他懷里不敢抬頭,約莫過了五分鐘,確定唐顥又進入熟睡狀態,她不敢輕舉妄動了,輕輕轉過身去,然後習慣性的說︰「唐顥晚安。」
「李捷晚安。」
罷剛是他回答的嗎?所以他早就醒嘍?那她剛剛做的事情不就——
她急著想跳下床,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沒想到唐顥又加重力道,將她緊緊摟著不放。李捷一如往常掙扎無效,最後放棄。
「睡吧!」唐顥輕笑著,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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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唐顥起床上班,她故意賴床,錯開與他踫面的機會。
到樂團後她神情古怪,沉浸在昨晚的回憶里面,不過指揮夸她彈得非常好,非常有音樂性,只是她在翻譜的時候,力道也太大了,整本掉到旁邊的首席小提琴上,引來哄堂大笑——
到了餐廳用餐,她躲到角落去獨自用餐,反正大家都認定她今天非常古怪。
「你是和你丈夫吵架是吧?」許思蘭抱著嘲笑的心態要與她同桌。
「思蘭,你有談過戀愛吧?」
雖然許思蘭嘴巴有點缺德,不過和她相處過後,並不覺得她是那種真正壞心腸的人。
也許許思蘭就是討厭她這一點。
「干麼?懷疑嘍?想離婚?」
李捷搖搖頭。「是怎樣的情況會讓一個女人變得?」
許思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覺得自己很色?」
她點頭。「昨晚我居然趁著唐顥睡著時偷親他,要命的是還被他發現,今晚回家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這樣就算了,我居然一整天都在想他,他的唇、他的頭發、他的手臂、他的胸膛……」
她的臉紅到和杯子里面的番茄汁一樣。
「我是不是病了?」她可憐兮兮的問。
「你是病了。」許思蘭覺得她是笨蛋。「告子說‘食色性也’,是正常的,不過你們已經結婚了不是嗎?所以我才說你病了。」
李捷思忖一下,覺得許思蘭不是那種會嚼舌根的人,就算她說出來,團里大部份的人也應該不會相信她,因此她把和唐顥假結婚的事情告訴她。
真不愧是愛情沙場打滾過的大姊頭,雖然吃驚但很快就恢復鎮定。當她問起為何雙方要假結婚,從李捷的理由,她初步推測這個同性緣異常好的女人得到某種缺愛癥。
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愛人,也不知道什麼是愛。
「大姊,你說我病了……」
「不,我更正,听了你對那可憐蟲做的事情之後,你應該是欲求不滿。」
什麼?李捷倒抽一口氣。那四個字為什麼會在她的生命中出現?
「那怎麼辦?」
「將你的發泄出來。」開玩笑!她許思蘭可是個熟女,事業、愛情兩得意,這種事情問她最清楚。
「你要我去找牛郎?」不行,她不能對不起唐顥!
「對啊,反正你和那男的又不相愛,既然有需求就向外尋求解決啊。」李捷外表看似強悍精明,其實她的感情世界和小學生是差不多的。
需求……向外尋求解決……李捷不曉得這是哪一國話,她根本無法對唐顥以外的男人「下手」。
「我對其他男人沒興趣耶。」
「是嗎?」許思蘭點起一根煙。「那你就找唐顥嘍,反正他是你老公,這樣做安全又不花錢。」
她猛搖頭。「不行啦,我……我們又不相愛。」
就說她是小學生!「你放心啦,他是個男人,只要是男人,面對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是不會拒絕的,除非他不行或是個Gay,那就沒辦法嘍!」
「要我做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啦。」勾引他?她這輩子唯一勾引成功的雄性動物就是路旁的公狗,追著她狂跑!
「算了,下班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買個東西。」
她真的不該跟許思蘭去買的,她好後悔!
李捷緊抓著包包不敢放手,生怕要是掉到地上,那東西掉出來就糟了。
許思蘭真是個狠角色!可是和她在一起卻又很刺激,她活這麼大頭一次去逛情趣用品店,里面真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跳蛋、皮鞭、護士服、情趣女圭女圭、性感內衣褲……
「這東西算我的,就當作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許思蘭向她眨眨眼,將那根肉色棒子丟進她的包包里面。
她快要昏倒了,這東西給她要怎麼用啊?她真的用得到嗎?如果要丟掉要丟到哪里啊?
回家時她聞到廚房傳來陣陣香味,知道唐顥已經煮好晚餐了。
只有吃的能讓她忘記煩惱。
唐顥的手藝真是日益精進,多虧了她調敦有方!話說回來,因為最近飲食作息正常,讓她豐腴了不少,她去買內衣都覺得快差了一個Cup!太夸張了,再這樣胖下去還得了,不過美食當前,減肥是明天的事情。
他很喜歡看她的吃相,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從前一個人吃東西都隨便吃,一個三明治或漢堡配咖啡就是晚餐了,更不喜歡無謂的應酬,和那些容貌姣好、身材火辣的美女吃飯更是令人無味,她們每道菜都只吃一點點,這樣真的會飽嗎?
「你肚子是空的啊?真的這麼好吃?」
「是啊!」她很體貼的幫他夾一塊海鮮卷。「你的手藝有進步喔,賞賜給你一塊!」
看來她一看到吃的就完全忘掉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大早還故意裝賴床不起來,現在倒是恢復精神了。
「這個給你。」他從口袋拿出一個精致小盒子。
「那是什麼?」可以吃嗎?
「打開看看。」
不得已放下碗筷,她打開盒子,發現那是一條亮晶晶的項鏈,墜子是一朵別致的花。「這是項鏈耶!」
「給你。」
不對勁!「為什麼?」她小心翼翼的問。以前媽媽常說,別人要給你禮物表示對方有所求,所以她收禮物都收得很小心。
「沒為什麼,就給你。」他今天到百貨公司考察,在精品屋看見的,一眼就覺得很適合她,便買下來了。
「可是這個很貴重耶,我不能收。」她見到盒子上有Tiffany的Mark。
他不準她退回。「丈夫送禮物給妻子有哪里不對?」
嗯?這種邏輯好像也沒錯!不過適合他們兩個嗎?最近他們的行為越來越和當初所說的不同了,而且兩個人都是在不知不覺間越界,也沒有裁判大叫犯規,所以一切都順理成章、順水推舟的走下去。
她收下禮物,可是還是很不安,唐顥繞到她身後,幫她把項鏈戴上。「很適合你啊!」
「表演的時候可以戴。」
「不用等表演,」他從口袋抽出一張邀請函。「後天有一場酒會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就戴著這條項鏈吧!」
「酒會?」
「嗯!我們商業界常常會舉辦酒會慶祝,有點像你在電視上看到的,一群人穿著禮服跳舞、吃東西、聊天,通常他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要攜帶女伴,所以——」他牽起她的手吻了下。「你願意和我一起參加酒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