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捧花跑到周恩洵的手上,他相準一拋——
「如如!」徐洛洛對她喊。
不會吧?耿沁如不用想也知道徐洛洛的把戲,肯定是要她再接一次捧花!
「快閃!」她拍拍白季浪。
奈何抱著她的白季浪,一點也不打算動,于是他們就這樣待在原地,等著新娘捧花落到耿沁如的身上。
雹沁如不敢置信地望著手上的新娘捧花,她居然又再一次接到新娘捧花,而且跟五年前一樣!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跌倒,白季浪也沒有被她當成肉墊︰但相同的是,她還是被他抱在懷里,手里拿著新娘捧花。
「恭喜!」眾人立刻爆出如雷的掌聲。
白季浪春風滿面,一一回禮。「多謝支持,敬請期待我們的婚禮。」
「喔!」大家都心照不宣啦!
佟念海立刻跑出來鬧場。「接吻、接吻……」
「親下去、親下去、親下去……」眾人跟著瞎起哄,反正結婚場面就是要熱鬧滾滾嘍!
白季浪可是求之下得,立刻順應民意熱情地吻住懷中的佳人,頓時讓婚禮現場氣氛更是沸騰到最高點。
當場有人吹起口哨。
「好耶!」當然少不了附和聲。
雹沁如也只好順應民情讓他繼續吻下去嘍!
不然還能怎麼樣?
只是……還要吻多久?她好餓喔!
•—十十…︰
「慢慢?慢慢?」
白季浪搖晃著不知不覺在車上睡著的佳人。
雹沁如愛困地揉揉眼楮。「嗯?到家了嗎?」
每次參加完婚禮都好累喔,累到她只想大睡特睡到自然醒,幸好明天是星期日,不然她上班可就完蛋了。
「還沒。」白季浪遞給她—罐咖啡。
還沒?那他干麼叫醒她?
雹沁如接過他手上的咖啡,反射性想戴上她的綠框眼鏡,但眼前一片清楚,她才想起來她今天是戴隱形眼鏡出門的。
婚禮一結束、洞房也鬧完之後,白季浪就帶著耿沁如到他認識的跌打骨醫生治療扭傷的腳踝,過程痛得她冷汗直流;看完上車後下久,她就睡著了,反正他一定會平安地帶她回家的,所以耿沁如放心得很。
「你帶我來這里干麼?」打開咖啡罐暍了一口,耿沁如眼楮滴溜溜地打量四周,黑漆漆地,只有車里的車頂燈亮著,休旅車的大燈也關掉了。
「約會。」他答得理所當然。
在這個時候約會?他的腦子有問題嗎?
「你非得選在今晚,在我很累的時候約會嗎?」她喝掉他特地為她買來提振精神的咖啡。難怪他會準備好咖啡,原來早就是有預謀的。
白季浪沒回答她,逕自下了車,耿沁如只好也跟著下車。
他將她抱在懷里,靠坐在車頭前,一同欣賞山下的燈火夜景。
「你不覺得很浪漫嗎?」這可是他們第一次約會呢!
「接下來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有流星?」她順口說出廣告中的台詞,擺明了她一點也不覺得浪漫。
「如果我變出求婚戒指來應景,你會像廣告中的女主角一樣答應我的求婚嗎?」他語氣說得很輕松,事實上他緊張極了。求婚的戒指老早就放在西裝外套的內袋里,只等著她答應嫁給他。
他的願望今晚能夠成真嗎?
答案是不可能,因為他求婚的對象根本不把這當一回事。
「神經。」她還不想這麼快就結婚,畢竟她才適應他們是男女朋友的新關系,一下子就跳級到夫妻她可能沒辦法承受。
「我沒有不良嗜好,既專情疼老婆又顧家,是個新新好男人。」他掛出保證。
「我知道你很好。」她就是衣冠禽獸被他拐到手的,當然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想嫁給我?」他希望知道問題的癥結。
「因為我們這樣很好呀,為什麼要政變?」況且他又沒在「清醒」的時候說過愛她的話——她怎麼會這麼想?難道她是在期待他開口說愛她嗎?
老天,她中「白季浪愛情病毒」真的太深,她都快忘記以前的自己了。
「你怎麼了?腳在痛嗎?」白季浪見她蹙起眉頭,關心地問。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耿沁如慌慌張張地否認。
「真的?」他還是不太放心。
她用力點點頭。「真的!」
「那就好。」他暫時放心了。
白季浪知道自己太躁進了些,其實連她究竟愛不愛他都還不能確定,他只知道她對他是有感覺的,是喜歡他的︰但,這對他而言還是不夠,因為他已經將他的心給了她,他也要她的心才行。
「這個約會地點不好嗎?」他轉移話題。雖然說看夜景很老套,卻也不失為一種浪漫的行徑,也算是經典了。
「不是地點問題,是日子選錯了。」她義正辭嚴地告訴他。
「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可是我們從來都沒有約過會。」身為她的男朋友,也是希望兩人偶爾能來個單獨約會。
好吧,身為他的女朋友,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失敗。「我們明天一起去看電影,好不好?」
白季浪搖搖頭。「我希望的約會,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約會。」
「像今晚這樣的約會?」原來他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啊。
捧著她的臉,白季浪深情地凝視她。「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才可以對你做出任何事。」因為他知道她不愛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但是他又一定會忍不住想吻她。
「是我可以盡情欺負你。」她酡紅了俏臉。
白季浪低笑。「那請問我的女朋友,準備好要欺負我了嗎?」
「討厭。」她輕捶他,臉紅得很。
「你不欺負我,我就要欺負你了喔。」他貼近她的臉。
「不要啦!」她嘴上雖是這麼說,但卻也沒有推開他。
白季浪低頭封住她誘人的紅唇,也封住所有的情意,讓兩人之間的火苗,燒得更盛更旺,不讓一絲絲的意外,降低愛火的溫度。
雹沁如回吻著他,徹底地融化在他的吻里,只希望他們之間,能夠安安穩穩地走下去,直到此生終了。
第一次,她希望能和一個男人廝守一輩子,更希望這個人就是白季浪,因為只有他能夠讓她產生這種想法。
總有一天,她會親口告訴他「她愛他」;也會有那一天,她會答應他的求婚,親口對他說「我願意」。
雖然不是在現在,但也會是在不久的將來了。
一吻罷了,白季浪滿足地擁著她,期待著能夠真正完完全全擁有她的那一天。
「季浪。」她喚他。
「嗯?」他應聲。
「下個星期六你有空嗎?」
「當然有。」
「那……願意陪我回去育幼院嗎?」她提出邀請。
「十萬個願意!」他當然知道育幼院對她的意義。這麼說,就某方面而言,她已經接受他了,就像他想帶她回他家的道理是一樣的。
「謝謝。」她對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我很樂意。」他再次吻住她,邀請她再次陷入愛情的魔力里。
這一次,她要將他介紹給她視若母親的修女認識,她要告訴修女,她現在過得很快樂,因為她認識了白季浪;她還要告訴修女,她好愛、好愛他。
「我小時候偷偷養過一只狗。」耿沁如窩在他的懷里訴說往事。
「我以為你沒養過任何寵物哩!」白季浪很是訝異。
「它是一只好大好大的狗,我發現它的時候,它受傷躺在公園的草叢里,當時有幾個男孩子欺負我,它替我趕跑了他們,還舌忝舌忝我的臉,安慰哭泣的我。」她一回想起來,就有無限的溫馨。
「我常常把餐點留下一半給它吃,它是我童年里的重要同伴,可是有一天我去找它的時候,遇見了一個開車的醉漢,當時車子朝我而來,我沒辦法反應,可是大狗撞開了我,反而害它……被撞死丁……」她帶著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