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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情 第26頁

作者︰罌粟

迸珞琰生氣的看了秦綠湄一眼,似乎在計較她對他的不信任,還有這幾天遭受的莫名鳥氣。「她會被欺負?你似乎低估她了。」

白滄涉卻突然笑了笑,「哇!綠湄,原來你會跟人家吵架!」老天爺!他以為秦綠湄是沒有脾氣的,而且是怎麼惹都不氣的那種人。

「吵架?你太高估她了,她只會跟人家玩冷戰,可怕的是她還會繼續供應你三餐伙食,不過你根本無心也不敢去吃。」古珞琰故意將他這幾天來的委屈透露出來。

「綠湄,想不到你比我們都高竿,難怪古珞琰這幾天瘦得那麼快。」楊雋廷看著不說話唇邊卻漾著輕笑的秦綠湄,也知道她是故意的。

「我只是發現他最近胖了一點,想辦法替他減肥而已。」見到他們的到來,秦綠湄心中多少有個底,只是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打算。

「綠湄,想不到你會想開減肥班,改天我叫阿涉來報名好了,他前陣子跟我住好吃懶做,腰圍多了好幾寸。」楊雋廷開玩笑的拍著白滄涉的肚子。

「原來你早就嫌我胖了,那你就不要煮給我吃啊!」白滄涉狠狠的捏了楊雋廷一把,他也毫不避諱的哀叫出聲,惹笑了在座的人。

在笑過之後,秦綠湄還是問了,「你們有什麼打算?」她太了解這兩個人了,也擔心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就因為她說了那些話卻一直得不到心安。

「可能離開台灣吧!」白滄涉摟著楊雋廷的脖子,一臉幸福的道︰「我們要到紐約結婚,然後再到時代廣場大聲宣布我們的婚事。」

楊雋廷體諒的笑了笑,「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九年的時間夠了。」

「我們這麼對你們……」秦綠湄在他們身上看見了自己的自私,雖然她不是惡意,可是還是破壞了他們之間的協定並造成了傷害。

「唉!只要雋湄還是我兒子就好,老婆我早該讓渡了,還好終于有人出面收購,不然我這‘一夫一妻制’,真的很難實行。」楊雋廷調侃的道,讓人看不出他們真正的打算。

雖然他們表面上開朗健談,卻讓秦綠湄的心落入深的無底洞,並不是擔心他們會對她有所傷害,而是擔心他們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

「什麼時候要去美國?」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心驚膽戰,她的第六感一向敏銳,好似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最近一兩天吧,所以先過來跟你們打聲招呼。」楊雋廷接過秦綠婷拿來的茶具並抱起她坐在自己腳上。「台灣容不下我們,我們到國外去就好了。」

白滄涉打開小瓦斯爐燒起水,也把隨後進來的楊雋湄抱坐在腿上,並在他額際吻了一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說對不對?」他問著腿上的楊雋湄。

「話是這麼說沒錯,萬一爹地和叔叔在國外餓死怎麼辦?」他懷疑的看著兩人。

「爹地和叔叔的錢早就賺飽了,一輩子不工作也不會餓死的。」楊雋廷也輕輕的吻了下女兒的額際。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們今天特別興奮?」秦綠湄雖然憂心,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取了適量的茶葉放入茶壺內。「我們當然興奮了!」白滄涉將燒好的開水遞給她,看著她熟練的將熱水加到茶壺里。「我們一個不用趕通告,一個不用趕開刀,不高興才奇怪。」

這時坐在一旁的古珞琰突然覺得自己是多余的,一家和樂融融的場景不是他可以融入的,這讓他突然站了起來想走出去。

「我出去走走。」

楊雋廷卻迅速捉住他的手臂。「老兄!待會兒我們就會走了,忍耐我們一下子還可以吧?」雖然他知道古珞琰想離開的原因,不過用讓人內疚的理由,通常會比較好用。

「將來陪在綠湄身旁的,不會是我們。」

白滄涉主動的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嘗,話雖講得小聲卻讓人听得清清楚楚,讓秦綠湄的心更涼。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她終于受不了他們的話中有話,難得嚴肅且憤怒的問道。

她的怒吼嚇得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

「哈哈哈……」楊雋廷突然笑了起來。「阿涉!我贏了,我就知道這樣綠湄一定會生氣的。」

「你們耍她?!」古珞琰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也擔心的看著秦綠湄。

「我跟她認識那麼久都沒看她笑過也就算了,如果連生氣都沒見過,我離開台灣一定會很不甘願。」白滄涉笑得奸詐。

「誰說我沒笑過?」秦綠湄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

「你每次笑都是皮笑肉不笑,會變成僵尸的。」楊雋廷對她做了一個鬼臉。

「你們真是……」這下子秦綠湄真不知道該講什麼了,也不知道是否該怪罪他們,只好不得已的笑了。

「我們是打定主意要離開台灣的,今天就讓我們過過癮好了。」白滄涉在楊雋湄的臉上印下大大的香吻,也逗得他咯咯的笑。

這也真的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見了,以後的日子或許漫長,但綠湄的生命中不會再有他們的出現。

第九章

楊雋廷和白滄涉回到台北的住處,在洗過澡後他們穿著浴袍,坐在陽台的躺椅上,欣賞著一輪明月。

「好久沒這麼優閑了。」白滄涉啜著濃郁的葡萄酒,或許是因為夜色的關系,即使心中並沒有任何憂郁,還是染上了濃濃的愁緒。

「奔波了將近大半輩子,也該好好休息了。」楊雋廷抽著自己最喜歡的涼煙,蒙蒙的煙霧緩緩上升之際,他的心似乎也跟著飄揚。

「好奇怪!我們當初怎麼認識的?為什麼我完全沒印象?」白滄涉試著追溯十幾年前相遇的情景,不過怎麼也想不起來。

楊雋廷看他苦思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出來。「你當然想不起來,因為你見到我的時候早就陷入昏迷了。」

他第一次見到白滄涉是他剛出道時,因為宣傳和趕通告而發燒昏迷。那種心靈的悸動讓他立即明了數年來不接觸女人的原因,心中雖然痛苦,但還是默認了那種令他無法抗拒的情感。

治療過程中,他知道自己給了過多的關愛和照顧,也知道自己的愛不容于世,但因為能見到白滄涉,也讓他心甘情願的接受折磨。

「難怪我想不起來,我只記得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帥得讓人失魂的醫生。」說實話,他也是第一眼就喜歡上雋廷,但顧慮到自己身份的緣故,不敢也無法表達,何況當時根本不知道雋廷對他的感覺如何。

白滄涉突然笑得一臉幸福。「我記得你的第一個吻。」他指著自己的額際。

那是楊雋廷在他要出院的前一天晚上的大夜巡房,趁著他睡著時在他額際上輕吻了下,卻沒想到淺眠的他會因為這個吻而驚醒。

在四目交接時,兩個人滿是訝異與羞赧,就這麼默默的對望了許久,心中也慶幸著自己身處于特別病房沒有別人。

不知過了多久,楊雋廷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結巴的說︰「對不起!」道歉後他倉卒的想離開病房。

楊雋廷看了面前的人,起身在相同的位置上印下一個輕吻。「我也記得你給我的第一個吻。」兩人有默契的相視一笑,回憶著相同的過往。

白滄涉卻動作迅速的下床阻止了他的離開,拉住他的手在他帶驚懼表情的臉孔上,在同樣的地方印下了一吻。

「這是你應得的報復。」

就是因為這句話,兩個人就結下了不解的緣分,不管白滄涉多麼忙碌,只要來台灣就一定會找楊雋廷,而楊雋廷也是一有休假就飛往香港探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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