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說過愛我,我們之間只有的快樂。」在他的面前她從不隱藏自己,也只有他能讓她坦然的說實話。
「他愛妳。」在他看到的未來里,那男人的在乎是明顯的,怎麼可能不愛她呢?
「別安慰我,如果愛我,怎麼會在幾夜的歡愛之後給我一張空白支票?」她難堪的講出她的苦澀,她不相信這樣的男人懂得愛,即使他告訴她,那是他的秘書不懂他而做的,可是傷害到她了。
包不能讓她理解的是他這次倉卒的離開,更加深了她未愈傷口。
尚似雨抬起她的頭,要她注視著他,「再告訴我一次,空白支票是他親自交到妳手上的嗎?」他看到的那個男人不簡單,他隱藏了原本的自己,能懂他的人並不多。
他的逼問她講不出口,那支票的確是那個叫席爾的交給她的,如他話中的意思,她不能將這錯怪他。
看她不說話,尚似雨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妳該知道,他很渴望有個能懂他的女人,難道妳不想?他表現在妳面前的應該不只是公子浮華的一面吧?」
他的話她無法否認,他也有知性的一面,像是咖啡的愛好、對米克諾斯島的認知、對火節的狂熱與熟悉,甚至對整個西班牙的熟悉度,都顯示他並不是一般的紈?子弟。
「妳可願意當那個懂他的人?」尚似雨知道顏顥誄等著那個人已經很久了,所以才肯這樣追著範遲羲不放,也知道他會回去希臘的原因,不過他希望由他本人來告訴她。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她對他的懷疑與不信任不知道能不能讓他接受,兩個人對對方的了解都太少了。
「你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何必急著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尚似雨以熟悉而溫暖的笑容安撫著她的迷亂,他也只是點破,兩個人的事情還是得靠他們自己解決。
「櫻盟怎麼辦?」範遲羲質疑的問著他,而是她還有櫻盟的身分得兼顧。
「何必?光是高橋已經夠妳忙的了,難道妳沒發現馨已經很久不給妳任務了?」從高橋成立以來,唐畢馨為了讓範遲羲無後顧之憂,已經不給她任務了,海棠這個人雖然存在,也已經慢慢的消失,許多任務還是由唐畢馨自己執行。
她當然知道,可她永遠是櫻盟的一分子啊!她訥訥的問出口,「可是,我真的能當那個懂他的人嗎?」
「這問題要他來告訴妳。」他抬起她的下頷在她唇上印下了一吻,範遲羲還來不及反抗的同時,小套房的門竟然被撞開,沖進來的人一見到他們正在接吻,怒氣橫溢的朝他們沖了過來,並捉起尚似雨的領子狠狠的打了他一拳。
只見尚似雨很合作的倒到門的旁邊,嘴邊立即流出血液,在床上的範遲羲正想下床,那個打人的男人緊緊的捉著她,不準她靠近,連跟他進來的沉瑩都訝異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此時他吐出一句更令人訝異的話。
「我不允許你踫她!」
範遲羲看著面前的人真的傻住了,她以為不會再見到他的,卻沒想到他還會出現在她面前,除了吃驚還是吃驚。
只見門邊的尚似雨一面站起,一面以唇語告訴她︰我該走了。
他隨即拉著沉瑩退出房外並順手把門關上。
她想伸手挽留尚似雨,卻被面前的男人緊緊的拉著。
「不許!我不許妳再靠近他!」顏顥誄氣憤的吼道。
他們在接吻!這對他是多大的刺激!在希臘他一听她病倒了立即放棄自已的財產繼承權趕來日本,想不到見到的卻是她被親吻的畫面。這要他怎麼接受?
他的唇氣憤的吻上她的,像是想洗去另一個人的氣息,也想讓她的身上永遠只有他的氣息存在。他深深的吮吻著她的唇瓣,想索求她的響應,可是卻一直沒有得到他要的,讓他更氣憤的將她壓倒在床上。
範遲羲被他突如其來的吻駭著,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氣憤,她從來沒看過他這麼氣憤,不懂為什麼只是和尚似雨輕輕的一吻,會惹來他那麼大的怒氣,看著他野蠻的表現著自己的在乎,她的心中覺得有點安慰,只是遲遲沒有回吻他的打算。
當他的大掌來到她的胸前時,她奮力的掙扎著,不想讓兩個人等會兒又在床上打滾起來,她不想每次和他見面就是在。
一察覺她的反抗,他更加氣急敗壞的緊緊以身體壓著她,根本忘了她才大病初愈,只是一味的不喜歡她的拒絕,直到他滿意之後,他才稍稍的離開她的唇憤怒的盯著她。
「那男人是妳的丈夫?」不管他是誰,他不會再允許他踫他的羲一下,如果他敢再踫她,他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不是。」看著他的模樣她漾出了笑容,心里一部分的傷口似乎已經愈合,或許尚似雨說的是真的也不一定。
不是?她竟然讓陌生男人進來她的房間!
範遲羲看他一臉的氣憤和訝異,也知道他在想什麼,連忙說道︰「他是醫生。」
這讓他更不高興了,「你讓醫生吻妳?」
「他吻醒了我。」
她半開玩笑的道,只見他面色漸漸鐵青,一副想把尚似雨殺了的表情。
「我不許?」他又懲罰性的吮吻著她的唇。「以後妳的唇只有我能吻!」
她虛弱的身子根本沒有足夠的力氣掙月兌他的蠻力,也或許是她的心太過脆弱而不想掙扎,當她一見到他之後,不用任何甜言蜜語,她的心已融化在見到他的快樂里。
現在她知道尚似雨為什麼吻她了,不單是知道他會回來,而且還算好了他會進來的時間,不然以他的精明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吻她,何況他先前已經說了,顏顥誄愛她,他犧牲自己最愛的「顏面」來替她證實。
「別這樣,留點呼吸的空間給我。」她試著隔開兩人的距離,可是他卻怎麼也不肯移開半分,緊緊的將她壓在身下。
「不!妳的丈夫已經讓我覺得妳被瓜分一半,現在又多一個醫生,妳要我怎麼把空間給妳?可能我一放手又會有別的男人來瓜分妳的美好!」雖說她沒讓她丈夫踫過,但他還是無法接受她是別人妻子的事實,他要他的女人完全屬于他!
「不會的。」範遲羲伸手攀上他的頸項,看著他霸道的態度心里有些高興,老實說,她也希望自己能夠完全屬于某人,而這個男人如果是他,她願意就這麼跟著他。
「還說不會!」顏顥誄沒有安全感的道,沒忘記這兩次的教訓。「我要妳明天去辦離婚。」
範遲羲看著他醋勁大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可是卻換來他的不悅。
「妳還笑!難道妳眷戀那個大畫家?」
她只是笑。因為她想起來她似乎沒告訴他,她和季夢凌根本沒有去注冊,不過是故意舉行那場婚禮而已,而季夢凌也在第三天就帶著織務卿離開日本回到英國。
「羲。」他無奈的看著她的笑容,也不知道那笑里有什麼含意,所以心浮躁了起來。
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她才笑道︰「我們兩個根本沒去注冊。」
他一听心里頓時充塞各種不同的情緒,有不懂也有疑惑,可是高興還是佔了大多數,他不懂那場婚禮有什麼意義,不過並不想去細究,只要她的心與人都是他的就好了。
所以他心情愉悅的吻上她的唇,只手托著她的頸項加深兩人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