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怪怪的?」她去北海道快一個月才回來,昨天和姊姊見面的時候也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對,不過姊姊隱藏情緒的功夫向來都比她好,她如果知道才奇怪,而且她也不怎麼相信姊姊會有什麼狀況,畢竟姊姊一直都是她不倒的支柱。
「妳去北海道那麼久,當然不知道。」沉瑩只知道她到北海道玩,不知道她是到北海道養傷、療心的。
「我回來之後姊姊也沒跟我提,只丟了這份合約書給我。」範遲荷無奈的揚揚手中的文件,她把內容看了一次,只剩下今天的簽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她對姊姊的事情很步過問,姊姊通常都是一副堅強的模樣,什麼都不讓她操心,如果真有什麼事,也非得她逼問才會告訴她。
「她的事情她會說才奇怪,妳今天回去再問她吧!」遲羲的事情還是讓遲荷去問比較妥當,畢竟她們是姊妹,什麼話也比較講得出口。
範遲荷腋下夾著合約書,雙手端起咖啡,揚起甜美的笑容道︰「準媽媽休息好了,我端進去給他們,應該只有簽個名而已吧?」
沉瑩漾起幸福的笑容,點點頭,「所有的細節妳姊姊到希臘時就談好了,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伊珞的總裁了。」
「好,那我知道怎麼做了。」她對沉瑩點點頭,然後拿著咖啡走到不遠的會議室禮貌的敲門,隨後就進了會議廳。
席爾一回頭看了進門的人,訝異得講不出話,他接到顏顥誄找人的命令,什麼地方都找過,就是獨獨忽略高橋財團這個地方,本來以為她拿了那張支票,應該不會在高橋再見到她了,卻想不到她人還留在這里,而且依然是秘書的身分。
顏顥誄悸動不已的看著面前的人,她一樣那麼的美麗,只是消瘦了許多,他等了一個月都沒有她的消息,卻沒想到她還在高橋財團里,如果不是顧慮到現場還有席爾,他一定把她擁進懷中狠狠的吻她。
範遲荷將咖啡放到他們桌前,一抬頭卻發現兩個男人異常的神色,她不明就里的笑間︰「我有什麼不對嗎?」他們不會以為她是秘書吧!
不過看她這樣子也真的挺像的,哪個總裁會自已端咖啡進來給客戶的?她心里壞壞的一笑,反正只是簽約也沒差,等會兒簽完合約她就可以閃人了。
顏顥誄和席爾對望了一眼,無法理解她裝出不認識的模樣。
顏顥誄心疼的看著她剪短的頭發,可見他真的傷了她的心,否則她怎麼會舍得把她如錦緞般的長發剪了。他責怪的瞪視著席爾,而他也愧疚的低頭。
畢竟是他自作聰明誤了事,他不該給她空白支票要她離開。
「沒事。」顏顥誄強忍下滿月復想擁她入懷的,和她一樣平靜的對望著彼此,想看看她要裝作不認識到何時。
範遲荷無所謂的笑了笑,將合約打開放到他的桌前,而她拿了另一份到對面坐下,「不知道伊珞對這次的合作是不是還有其它要補充的?」
「席爾,你先出去,我有話和她單獨談談。」顏顥誄冷聲的下令,席爾乖乖的退出門外。
他再也無法忍受她冷淡的模樣,他要她在西班牙的熱情,更懷念她喚著他的名字時的模樣。
一個月了,這整整一個月,他懷中雖然抱著別的女人想的卻是她,現在再見到她,想要她的還是未曾稍減。
範遲荷擺出公式化的笑容,不懂他為什麼要遣退秘書。「總裁還有什麼事情要補充嗎?」
「懲罰人的方式有很多懂,沒必要用這種方式。」顏顥誄壓抑著想沖到她身邊擁抱她的沖動,水藍色眼里期盼著她的響應。他知道席爾傷了她,可是她也不能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範遲荷雙手交疊笑道︰「我想你認錯了,我並不認識你。」她想姊姊也不會認識這樣的男人吧!一雙魔魅般的眸子總讓她覺得不安,或許他的俊美可以讓許多女人自投羅網,可是姊姊應該對這樣的男人沒興趣才對。
「告訴我,為什麼把頭發剪了?」顏顥誄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短發,很高興她的頭發一樣是那麼柔軟,雖然長度不再,不過他願意陪著她一起留長它。
「我剪頭發應該不關你的事吧!」範遲荷因為他的無禮而生氣的站了起來,望進他似乎還有許多話的眸子里,可是她並不懂那含意。
難不成他認識姊姊嗎?
她很快的推翻這樣的想法,在她的印象里姊姊不會跟客戶談戀愛的,她向來公私分明,不喜歡在公事里摻雜個人的感情,尤其這男人還是伊珞集團的總裁。況且已經要簽約了,他應該不用用色誘的方式來拿到合約吧!
「妳還是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顏顥誄滿意的笑道。雖然她再怎麼裝出不認識他的樣子,畢竟脾氣是騙不了人的,若不是她的頭發不夠長,說不定她還會再表演一次斷發也說不定。
範遲荷因為他的靠近而大退一步,不習慣和尚家兄弟以外的男人太過親近,幾個月前她已經破例一次,也心傷一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如果你不想簽這個約,大可用講的,不需要用這種方式。」
「羲,我想妳。」
顏顥誄似乎沒有听到她的話一樣不斷的靠近她,讓她害怕的靠在身後的玻璃牆上,也因為他親昵的稱謂而確定他真的認識她姊姊,不過這卻讓範遲荷大怒。
認不清楚她和姊姊的哪談得上是喜歡姊姊呢?
難不成沉瑩說最近姊姊怪怪的,會是因為這個男人?
她生氣的推開他的胸膛,「你弄清楚再來吧!」
顏顥誄差點被她的手勁推倒在地,他立刻扶著桌子站穩,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他朝思暮想的人已經奪門而出了。
「羲!」
他沒來得及追,就見到席爾面有色難的進來,阻擋了他的去路。
「顥誄,等等。」這下可慘了,他的禍可闖大了。
他想追出去,席爾卻怎麼也不讓路。
「有事快說!」他把遲羲氣走的事,他還沒找他算帳,現在他好不容易又看到她,怎麼可以讓她這麼跑了?
「顥誄,你知道她是誰嗎?」老天!他偉大的總裁竟然把人家公司的總裁當作秘書帶去玩了!他把人家當玩伴女郎也就算了,而且他還開了一張空白支票給人家,人家會稀罕他們的公司嗎?
以高橋財團的財力想吃下整個伊珞雖然有點難,可是也絕對沒問題,商場上誰不賣高橋面于的?他這下禍可真的闖大了,如果只丟了工作他倒無所謂,如果她那張空白支票寫下公司所有財產,他們能不給嗎?
到時候,所有的錯都在他身上啊!
「她是誰重要嗎?我只想要她的心和人。」不知道這次和她錯過了要何時才能見到她,如果再讓她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他一定會把席爾給殺了。
「她跑不掉的啦!」他剛剛還生氣的跑去問人家真正的秘書,難道高橋的總裁看不起他們嗎?為什麼沒有讓總裁親自進去簽約。結果她的一句「我們的總裁就是帶著合約和咖啡進去的哪個人」,听得他的心涼了半截。
「你知道她住哪兒嗎?」顏顥誄以為他剛剛在外面查出她的住處了,所以高興的捉著席爾的手臂。
「不是!」席爾面有難色的看著他。「她就是高橋的總裁!」
「什麼?」
當下,顏顥誄的心情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不過很確定的,高興佔了大多數。
***
「姊姊!」
範遲荷神色凝重的沖回櫻盟,一回到家見到的卻是神色凝重的兩個人正對望著,她立即閉上嘴巴,看著客廳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