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又是一陣戰栗,可是下一秒她卻驚恐的將他推離,對他露骨的挑逗,羞紅了臉龐。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麼了?」顏顥誄不明就里的問,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方才他們都很喜歡那個吻不是嗎?
「你……」她發現問不出口。這該怎麼講?剛剛她也響應了他的吻不是嗎?要問「你怎麼可以吻我」這種蠢問題嗎?
畢竟,無法否認她剛剛也很喜歡他的吻。
顏顥誄則是一臉興味的看著她的反應,大概知道為什麼了。她和那些和他一起玩的女人不一樣,他剛剛的習慣性動作可能嚇著她了。
「你還笑?」該說這個男人不知羞恥嗎?這樣不就連她自己也一起罵了,現在她真想喊救命,可是會這樣是她自已造成的不是嗎?
如果她不回來找這個痞子就沒事!
「是妳太緊張了,這是人體很正常的反應。」他緩和著急促的呼吸,也和她保持安全距離,不過卻沒辦法緩和對她的渴望。
正常反應?
她當然知道那是正常反應啊!但問題是她怎麼可以對這個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痞子有生理上的反應呢?
她轉過身逃避他的目光,背對他惡魔般的笑容,他卻無聲無息從背後環住她的腰際,粗淺的呼吸在她的頸間吐納著,讓她渾身起了陣痙攣,而他好似達成目標般的在她背後笑開,讓她氣得將他推得遠遠的。
老天!這個男人把她當作什麼啊!玩伴女郎嗎?這下子她可真的是羊入虎口,一開始怎麼沒想到他可能會有一些卑劣的行為呢?
「我們什麼時候靠岸?」她試著平復自己緊張的情緒。
她的清白可不想斷送在這艘游艇上,如果不找機會離開這個男人的話,她遲早會陷落在這男人的挑逗功夫下。
顏顥誄笑了笑,模仿她剛才輕松的口氣道︰「船總是會靠岸。」
他發現能看這個女人緊張的模樣真是一種快樂。而且他能想象她光果的嬌軀在他身下扭動的模樣,不過他並不急把她扒光衣服在床上做運動,他還想多看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別太過分!」她可以看見港口就在不遠的前方,可是他們卻仍然在愛琴海中飄道著,而且還沒人能告訴她該怎麼應付這個臉皮厚得連子彈都打不穿的男人。
「是妳剛剛說不急的。」
範遲羲真想吐血翻白眼,怎麼有像他這樣的男人啊!
「我現在急好嗎?」
「那來吧!」他伸出雙手像是在等她投入懷抱一樣。「我們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如願的看著她氣得跳腳。像這麼好玩的女人,他真的難保證在火節過後,他會心甘情願的放走她。
雖說,他以前也有遇過像這樣的女人,不過他卻沒有想留下她們的,可是對她卻不只是想玩玩而已的感覺。他從不以為自己是個佔有欲強烈的男人,現在卻只想著要怎麼留下她,舍不得她太早離去。
範遲羲蹲在甲板上,一手掩著自已的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也不想面對這個男人了,她只能看著遠方的白色小島發愣,想喊救命的念頭還是沒打消,氣的是附近根本沒有船經過。
「跟我待在船上沒那麼可怕吧?」他也跟著她蹲在甲板上,一臉無辜的看著地。
範遲羲看了他一眼又別開臉,知道這男人正以裝無辜和裝可憐在博取地的同情,她已經不想再上當了。
他伸手拉拉她的衣袖,希望得到她的響應,只是不見她有任何反應,他也知道該適可而止,所以笑了笑起身打算走到駕駛艙。
「等等吧,等會就可以到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的背影。這個男人真的懂得適可而止耶!這又是對他的一項新發現。
見他進了駕駛艙,她才起身看他,卻見他笑得有如偷腥的貓一樣,讓她趕緊別過眼。
現在她不確定三天後能不能如願的搭上回日本的班機了,這男人會輕易放過她嗎?
看來如果她想離開,還得找個避開他的好方法才能如願。
***
範遲義不敢置信的看著游艇駛進了港口,心里卻沒有半點的快樂,因為她以為游艇會開進方才他們看見的港口,卻沒想到他把游艇開進了一個私人的港口,而且還是在小島的後方,好象距離他們剛剛看到的小鎮有點遠的感覺。
面前只有一棟白色的海灘別墅立在海岸邊,其它什麼都沒有。她不解的轉身以目光詢問著他,卻見他下了錨跳下游艇,把游艇固定在碼頭上了,然後扠著腰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怎麼不下船呢?」他當然知道她為什麼不肯下船,可是他怎麼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畢竟是他誤導她,讓她以為他們的游艇會停靠在米克諾斯的公用碼頭。
「這里是哪里?」老天!千萬不要告訴她這是他的家啊!
「我家。」他以肯定的語氣鄭重的告訴她。
老天真的沒有听到她的祈求!
「我以為我們會去住旅館的。」她站在甲板上遲遲沒有下船的意思。
是不是因為她出門沒去廟里拜拜,才會那麼不幸的遇上他?可是就算她出門真的沒有拜拜的習慣,老天也不能這樣處罰她啊!
「我有住的地方,為什麼要去住旅館呢?」他按下碼頭石柱上的開關,不遠處的房子立即燈火通明。「而且,我相信我住的地方比起旅館會舒適許多。」他做了一個紳士的動作要邀她下船。
範遲羲則是敬謝不敏的搖頭,她沒勇氣跟這個男人同處一室,尤其是經過剛剛的那個吻之後。
「我晚上睡船上好了。」
「那我陪妳好了。」他一手攀上欄桿又跳上去。
「不用,我下去好了。」範遲羲也不管身上穿的是套裝短裙,一手攀著欄桿跳了下船故意和他錯開。
開玩笑,這艘游艇上只有一張大得離譜的水床,讓他留在船上陪她還得了嗎?剛剛也听他說了,那張床是他和出游的女人一起「運動」的地方,她打死也不肯跟他留在船上。剛剛就是因為听他介紹了整個船蹌的功能,才跟他有了一些口角。
她又不是讓他買來玩的女人,怎麼會和他在那「意義非凡」的水床上過夜?
一見她下船,他泛起邪邪的笑容,讓她沒來由的起了陣冷顫。
「你笑什麼?」哼,跟這種男人在一起她大概會提前白頭發,光想著要如何防這男人就昏頭了。
「沒事。」他又跳下船,也不管她的抗拒就拉著她的手臂往別墅走去,他知道她的腳步有些遲疑,所以故意挑釁的問道︰「妳在怕什麼?」
「我怕什麼?」她反問似的問了自已也問他,可是面對他邪魔似的笑容,真的讓她有點心髒無力了。
他挑了挑眉等著她的回答,只見她沒來由的心虛,並換成她不停的拉著他往別墅走去,讓他忍不住的失笑。
打開門進到大廳,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屋內的陳設,竟然顯得簡單而落落大方,對他又有點另眼相待的感覺。她還以為大廳會有極浮華的陳設,卻沒想到只是簡單的圓桌木椅,樸素得讓她意外。
她挑了一張可以環視室內陳設的木椅坐下,廳內好似可以嗅出桌椅所散發出來的檜木香,簡單的木工裝潢不顯得單調,將室內布置得溫暖可人,這讓她對于他的品味又加上了一分肯定。
「喜歡嗎?」他走進廚房拿了兩瓶礦泉水,一出來就丟了一瓶給她,隨後他倚在圓桌旁喝著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