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一沒,眾人訓練有素地消失的在停車場。
得到消息的尼沙巴德怒火燒,整個飯店都雞飛狗跳。
人在飯店消失,這責任他們扛不得。
完了!
不只娛樂版有飯店的消息,現在連政治版、經濟版、社會版、國際版也都要佔一大篇幅。
慘了!這下子的形象損失,又不止一千萬了!飯店總經理此時一個頭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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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低低啞啞的婬穢聲在密閉空間里顯得詭異,「這個姿色若在中東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只可惜不是處女,價錢恐怕要折半了。」
「我不只要賣,還要從他身上好好凱一筆錢。」人口販賣是他的本行,但那價格怎夠塞牙縫?
從他身上拿的錢才多,尤其眼前這位還是在美國登記有案的妻子,這等身價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他可以好好的玩弄他一番,以報他不肯相助之仇,又可以提升部里的士氣,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沙林姆勾起嘴角,臉龐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與殘忍。
「老大,要交貨之前,能不能讓我玩一把?」他尚未玩過東方女子,不知跟其他國家的比起來如何?
「我玩過再給你。」這是羞辱他最好的方式。
「謝謝你,老大。」搓搓手,嘴角流出口水。
樊硯婷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那講話的聲調,就好像一和在跟他部屬講話的方式。
這不是封維君的朋友,她立刻將維君這邊的因素排除掉,而目前可以猜測的應該是被一和的仇人抓走。
她力持鎮定,「你們是誰?為何要抓我?」被蒙住眼楮的她,只能憑著房間內的呼吸聲,揣測有多少人在房間里。
听到她的話語,現場馬上有人當場翻譯。
樊硯婷一听到一陣討論聲,耳邊就傳入濃重外國腔調的英文。
「抓你,是因為可以向你先生索取一大筆金錢。」
「你們搞錯了,我先生只是一個保鑣,領著死薪水,沒有什麼錢的!」要抓就抓他的老板,畢竟沙國王子錢比較多。
樊硯婷又听到一陣咕噥聲,她知道他正在翻譯她的話給那主謀听。
沒有多久,她又听到︰「小姐,難道你不知道你丈夫是誰嗎?」
「難道你又知道他是誰?」听這個語氣,似乎一和身分非同凡響,看剛才在賭台的身手,難道是揚名國際的賭聖?
或者就是誰要借重他的才能,才綁架她過來?
只是……這麼做也未免太笨了,既會傷到人,更會傷到感情。
「看來,你似乎很多事都不明白。」沙林姆冷笑,听見翻譯人員將他的話說給她听。
「什麼事不明白?」
她這麼單純,想必被保護的得好,看來這女子的重要性比他預先猜測的還要重要。
挖到寶了。
沙林姆難掩狂喜的神色,趕忙交代下去︰「錄音、給我錄音,最好錄個痛苦、哀嚎的聲音。」贖金恐怕不只千萬美金,幾十億也沒問題。
「若她不出聲,就剁掉一根手指。」不信叫不出聲音來。
屬下接到命令,拿起小刀及錄音機,準備下手時,樊硯婷頓時覺得一陣沉默,暗自流出冷汗。
「你們要做什麼?為什麼不說話?」她警鈴大響,沒有聲音更顯得詭異!不好的預感出現在腦中。
小刀在幽暗的房間里發出冷酷刺眼的光芒,對方不想太唆,直接晃著刀子竟住她的手準備切去。
門口突兀傳來霹靂啪啦的聲音,截斷他們未完的動作。
「老大,不好了,美國警察搗毀人口販賣的交易,現在連國安局也盯上我們了。」
沙林姆驚得倏地站起,「什麼?」聲音像吞了一包水泥,他不相信。
他的交易沒有多少人知道,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搗毀?這麼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似乎籌畫很久。
他還沒仔細想清楚,門口又沖進一個人,聲音又大聲又急迫,「他們殺到這邊來了。」
這麼快動作?
沙林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的巢穴經過多方面布置,隱密性極高,對方不該那麼快找來,除非里頭有內奸。
環顧屬下,每個人都如臨大敵似的視線住外飄去。
懷疑心大起,他不信在場的任何人。
他舉起他腳下的沖鋒槍,將他們攆出房外。
「出去,全部給我出去!」他眸底流轉竟是腥紅的光芒,化身為厲鬼,要死也要別人當替死鬼才是。
一大堆下屬被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趕緊奪門而出,主人發狠起來,可是標準的六親不認。
「走!」沙林姆跩著樊硯婷的衣領,往暗處走去。
好在他早巳有最壞的打算,這密道只有他一人知道。
他不信他不能沖破這次的圍剿,更何況他手中握有這麼大的王牌。
這場游戲,他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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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給我好好的找一找,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全不能放過。」人不可能憑空消失!
包何況被逮到的那些人,還誓言旦旦說他人還在里頭,這房子一定有密道,才可能將人藏匿得不見蹤影。
「找到了。」有人大聲叫道。
尼沙巴德不假思索地飛快過去。自從知道她落入他的手中,他的心髒仿彿被人很狠搓扭,頻頻傳來窒息胸悶的感受。
「王子,我來就好。」葛拉瀚自告奮勇說著。
底下烏漆抹黑的,不知道里頭藏怎樣的危險。
人在他眼前不見,他難疚其辭,主子嘴上不說,但他知道,現在是戴罪立功最好的時候。
「不用,我自己來。」尼沙巴德抿嘴,毫不考慮就跳了下去。
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尸。
她是他的妻,用生命、時間要來珍愛一生的人。
不論死活都要在一起。
「只有你來?」
「我一個人就夠了。」尼沙巴德太了解他行事作風,越多人下來,他會越敢亂殺一通,到時候她的生還機率越低。
「真沒想到,你竟然親自下來。」沙林姆將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還打前鋒呢,這女子果真很重要。」
他押對了寶,現在就憑著這張王牌,他賭自個兒能不能闖出一條活路。
「放開她。」瞠眸瞪著她領口上暈開的鮮血,心跳差一點停擺,他低吼著;「要什麼條件我全都答應。」
樊硯婷臉龐蒙上黑布,嘴上被塞個布條,有眼難視、有口難言,但耳朵還听得到他的怒吼,雖不知在談什麼,但也能猜測到一兩分。
她恨不得張口告訴他,不能答應那個壞人任何事情。
因為--她身上綁了個定時炸彈。
只要對方啟動開關,她就炸得粉身碎骨了。
既然逃不過一死,他不該跟她一起陪葬。
「密碼,我要瑞士銀行密碼。」只有那里的錢沒辦法凍結,可以流通。
「放開她。」尼沙巴德迅速撕下袍子,牙根一咬,手指流出湛紅的血液,沾上白袍碎片,「這是密碼,放開她才可拿的到。」
「丟過來。」他用自己的血來寫,果然這女子非常重要。
尼沙巴德將碎片捏個球狀,大力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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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時候!
趁著沙林姆失神的剎那,他馬上沖上前去,將人奪到他的身邊。
他已經得到他的東西,更何況她也活不了多久!沙林姆對去人質一點都不以為意。
「若你早一點支持我的活動,我們倆就不必弄得仇人相見般眼紅。」沙林姆可惜似地說道。
「我們理念不同,我們是阿拉的子民,貴重得很,不必用十條人命去換取以色列、美國的人一條命--你那愚蠢的笨方法我不認同。」他張臂用力地抱住她,聞到她特有的馨香,整個心才踏實起來。
但覷見頸上的血印,俊臉猛地一沉。
又瞧她猛掙扎,仿彿不樂意見到他似地,他臉色更加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