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桿莊家瞪大眼楮,差一點眼珠子就快掉下來。
這不是傳說中最頂級的VIP金幣嗎?
全世界也不過才十枚,到那一間賭場都可以通用的!
這枚金幣是身分、權勢的代表物品。
圍觀的民眾中,有人開始驚呼,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輕薄耀眼的金幣,是傳說中有錢沒處買的籌碼。
一枚代表十億美金。
天啊!真的要押這筆金額下去?
他到底是誰?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揣測對方的身分。
這時才發現原本三號桌的『沙國王子』,竟然站在他的背後,高大壯碩的身材,配上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將在場有些心懷鬼眙的人看得瑟縮了脖子,不敢直視。
他不是王子嗎?怎麼站在那個人背後?
執悍莊家趕緊望向賭台經理及監管人員,等候他們指示,畢竟十億的金額,一賠八的比率,輸掉的話,賠的可能是整個賭場。
他們終于踢到鐵板了!
賭台經理及監管人員臉色蒼白,他們實在無法下指令開始賭局。
但喊結束賭局,在眾目睽睽下又有失賭場的威信,這該如何是好?
猶豫片刻,馬上有人解圍。
一道飽受社會歷練世故圓滑嗓音岔了進來︰「阿布都拉.伊本.阿布.尼沙巴德王子,請手下留情。」賭城總經理親自出來,以標準的阿拉伯語開始打招呼。
之前屬下通知有人開大額的資金豪賭,在監視錄影帶下,以為又是沙國來的富家子弟,中東貴公子、有錢人不勝枚舉,多得記都記不住,每一個人又都是富埒陶白,賭場從不開罪他們,只要要求不太過分,一律答應。
像前幾天只玩一兩塊美金的『王子』,他們也以上賓的姿態來對待,要包整層樓就包層樓,要女人就女人,不會因為小賭而得罪他們,畢竟他們在這里的紀錄實在太好了。
但這個王子可就例外了,賭場不應該截斷賭客的好運,但全世界的賭場都知道他有神乎其技的賭技,好在他不好賭,若偶爾興起,也不過來賭場玩玩幾手,事後只抽贏的金額的百分之十。
要不然,保證賭場必門大吉。
但也不能怪他剛剛沒有看出來,因為尼沙巴德之前來都很低調,並且從未帶過任何女士,而在監視影帶中卻看到有女士坐在旁,才會誤以為是其他王子,若早知道是他,說什麼也不會同意沒有上限的加倍金額。
賭場經理精明的眼眸一瞟,只是他有點納悶,之前的『王子』怎麼站在他後面,但他的納悶也只能放在心里,不敢多說。
尼沙巴德知道,請了賭場總經理出來,這一把可玩不成。
他將金幣收了回去,「我替一些人還一些賭債,一時興起玩過頭,還請見諒。」
「欠多少?」賭場經理得知才一千萬,趕緊說道︰「全部由賭場吸收掉。」開玩笑!賭場一天進帳好幾億,區區的幾千萬錢怎麼會看在眼里。
尼沙巴德看了快眯起眼楮硯婷一眼,「既然事情已經辦成,我們回房吧!」
現場人員自動讓出一條路,今個兒的舉動準被傳千里,添加賭城奇聞。
「等等!」一道喊聲叫住他,趙曙憲縮著頭,畏畏縮縮來到他的眼前,說實在他實在很怕這個男人,但沒想到硯婷的先生竟然是個大人物,他的冤屈不請他幫忙,恐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我想請硯婷幫我一件事。」趙曙憲腳才踏出去,就被尼沙巴德冷森的利眸嚇得縮了回去,「我這次會輸這麼多,都是那些人害的。」他視線落在林晃甫那群人身上。
「沒有花掉一毛錢的學費,算你幸運。」
趟曙憲被他刮了一頓,「沒錯,只是那些人想請你跟他們一起玩。」
尼沙巴德精光乍現,一閃而過,「恕不奉陪。」趙曙憲苦苦哀求,說之以理、動之以情,希望他能答應。
樊硯婷嘆一口氣,「你又輸多少?」
趙曙憲嘿嘿傻笑,兩頰出現不自然的羞愧顏色,「這次不多。五十萬而已。」
什麼?才剛剛的幾分鐘的時間,竟然又輸了!
樊硯婷猛抽一口氣,想出口罵一頓。
趙曙憲趕緊解釋道︰「這次我不是要你們幫我還賭債。」五十萬他還可以還得起,「我是看到這位先生神乎其技的賭技,想請你幫幫忙,幫我教訓那一黨人而已。」
那些人太可惡了,是騙子!一想到自己連續被這樣的人騙兩次,非常的不甘心,所以才會答應他們找那個沙國人出來跟他們賭一場,重振自己的雄風。
賭場總經理也站出來說︰「這位先生大概遇到賭場的黑手黨,他們專門挾騙一些初入寶地又好賭的人,會被騙也是意料中的事,只是……現在他們指名要跟你玩……」這樣更好,若能得到尼沙巴德幫忙,鏟除惡棍,對賭場也是一個好事。
賭場總經理若有深意地看著尼沙巴德一眼,希望他能幫他鏟除這些毒瘤。
「我有條件。」尼沙巴德不含感情說著。
賭場總經理眉開眼笑,「任何條件我們都答應下來。」
「將消息傳出去,我已經娶妻了。」台灣已經在進行,現在輪到美國,但離『全世界』這個目標還有一段距離。
娶妻?是誰?
賭場總經理驚訝地想開口一問,但一看到他緊緊握住樊硯婷的手,一切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這消息實在是……
驚訝將他的臉龐全部遮住。
太好了,光是『赫赫有名的沙國王子在賭場結婚了』,這樣的消息給西方傳播媒體,不只是一千萬,連一億都沒有問題。
他一定會大肆宣傳的。
沒想到,他送出去的一千萬一下子就回本了!
終章
「夫人,請進里頭休息。」葛拉瀚奉命陪她到房,防止上一次發生定錯路的情形。
「你也早一點休息吧。」樊硯婷禮貌性的回答。
「是的,夫人。」葛拉瀚深深鞠躬,轉身回去。
他不會讓夫人知道,在暗處里有許多人保護著她,主子交代不許跟她說,也不準讓她知道他真實的身分。
他想給她一份驚喜。他揣測主人有這樣的念頭。
樊硯婷對他畢恭畢敬的態度有點無法適應,從沒看過下屬對長官如此多禮,仿彿她是高貴的女王,而他是君王統治下的臣民。
「已經二十一世紀了,有必要對上司謙卑到如此地步嗎……」樊硯婷關起門來,喃喃自語著。
不曉得他現在賭得怎樣?有沒有將賭場中的黑手黨殺得片甲不留?
要不是她真的累壞了,實在很想留下來看看最後孰勝孰輸!
也真不曉得他的老板在想什麼?雖然他還在放假,但他老板也不必站在他後面啊?
說什麼不願意看到中東人輸得太慘,特地站在後面當他靠山!
胡說八道!
她覺得另有蹊蹺,每個人表情都好奇怪,太多不自然之處了!
再進一步想問他,就被人帶開了,這里頭一定有問題。
樊硯婷打量這個房間,想起今早他無意提到說,原本住的房間發現有老鼠出沒,他已經通知飯店換房間了。她也沒想太多,也隨口答應說知道了。
可是現在瞧瞧,這房間比起上一個更大、設備更豪華、任何的辦公室設備都應有盡有,仿彿一百多坪的公寓。
這下是一般人住得起的!樊硯婷此刻種下懷疑的種子。
他到底是誰?她不信他只是一個小小保鑣,待他回來一定要問個清楚。
準備到浴室泡個澡,洗滌塵埃、洗掉疲倦、洗去煩躁的心思,剛準備好衣物,沒想到听到門外有人大聲叫喊︰「你們在干什麼?我要找我的屬下不行嗎?放手!再不放手我叫警察來抓你們,別以為你們有幾個臭錢有什麼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