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最深愛的女人就是她。」他篤定地說。
「所以,你寧願不當我的情夫,甚至不踫我,就是為了不讓我真正地當你的情婦,只因你自始至終都愛著她?」她痛楚地問。
「是的,」他絕決地看著她,「我無法當你的情夫,更無法要其它女人當我的情婦。」
「不!Jeans,別拒絕我!」她的雙手緊緊抓著他的鐵臂,失落地低喊︰「我可以給你她無法給你的一切!甚至百萬千萬,我都可以給你!」
「即使你可以給我一切,卻無法給予我最珍貴的一樣東西!」頓了頓,他看著她眼里的疑惑,說︰「那就是愛!」
是的,除了杜蔚晴,其它的女人永遠無法給予他渴望的愛。
「我都已經為了你和左東然分手了,這樣還不夠嗎?」她硬是擠出了一滴眼淚,玉脂般的雙臂攀上了他的胸膛。
「對于這點,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不過,」他冷冷地看著她,扯開了她攀在他胸口上的玉臂,微揚笑意,口氣卻異常地淡漠︰「董事長待你不薄,你又在他身上揩了不少油,應該對自己的行為有所收斂吧!雖然你只是他的情婦,但也該有點‘職業道德’!」
專情且听命于他的情婦,這便是他身為「超完美情夫」的基本要求。
「別跟我提那老頭,當初要不是為了左東然的前途,我也不會逢迎他、巴結他,而且一跟就跟了五年!你想想,我的大好青春怎麼可以就這麼葬送在這老頭子身上?我不甘心!」她激動地嚷著。
「你終于說實話了!」
忽然,自不遠處傳來老董事長充滿威嚴的怒吼。
呃?董事長!
朱心蒂一轉身,只見老董事長就佇立在她的身後,一臉的怒容。
「董事長,你听我說……」她急喊,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
「不用說了!」董事長的怒吼立即打斷了她的話︰「哼!我早就听公司里的人在謠傳你和左東然的事,只是我還半信半疑,而今,你親口所言已讓我听得一清二楚,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要不是他今天特地來探靳斯的班,他如何能親身證實呢!
「不!董事長,你听我說,我……」
董事長不理會她,徑自對靳斯打了個招呼後,便怒意勃發地轉身離去。
朱心蒂難過而不舍地看了靳斯一眼後,連忙追出去。
「不!董事長,等等我!等等我!我可以跟你解釋……」
朱心蒂果然如他所預期的,當金錢和愛情無法共存時,她選擇的一定是前者,至于後者,在她眼底只是排解寂寞時所需啊!靳斯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搖頭,唇角也揚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
夜晚的街頭寂靜無人,靳斯收工後,特意和前來探班的杜蔚楮散步回家,將公司的派車丟在身後,讓司機開著那輛高級房車緊緊地跟著,自己則牽著杜蔚晴的小手走在馬路上,一路上,他閑聊著今早朱心蒂去找他,以及董事長知道真相後憤而離去的經過。
「朱心蒂這下真得忙著解釋了。」听完了靳斯的敘述,杜蔚楮先是心口一松,隨即不免擔憂地問︰「可是,你確定她真能就此對你死心了嗎?」
「別的女人我不敢說,可在朱心蒂的心里,金錢永遠擺在第一位,她絕對不會為了愛情而放棄金錢,愛情只不過是她生命里的一小部份。」靳斯仿佛會看透人心似的。
「你好象很了解她?」她有點吃味了。
「否則,她就不會這麼輕易就了斷她和左東然的感情了,不是嗎?」他笑著說。
杜蔚晴听他這麼說,也深有同感,「所以她寧願選擇放棄愛情,或是你,而保有充足的金錢物質生活,甚至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的情婦。」
他微微一笑,將她細女敕的手置于微揚性感的唇邊輕吻,低語︰「別忘了,你也是我的情婦!」
「這不一樣,」她微微噘起玫瑰色的唇辦,抬起眼簾,正色說︰「第一,我之所以當你的情婦,只是因為‘情婦’是你這‘超完美情夫’對情人的稱呼罷了;第二,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應該還稱不上是情夫、情婦吧;第三,我是愛你的,並非像朱心蒂選擇的是她不愛的男人。基于以上三個理由,就足以證明我雖被稱之為情婦,但意義和本質上卻大不相同。」
「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擅于分析了呵?」他輕捏她的鼻尖一把,眼神透露著對她的疼愛。
她得意地笑望著他,「可別小看我喔!老實說,自從認識你後,我發現自己開竅了許多。」
他忽然停下來,將她推靠在牆邊,俯近她滿是愕然的俏臉,淺笑著問︰「哪一方面?心理還是生理?」
「都有!」她巧笑著說,旋即將一雙小手攀上了他寬厚的肩膀上。
他的唇角勾勒起好看的笑紋,湊近她耳畔低語︰「既然你說心理和生理都已開了竅,那我可要試試看!」
猝不及防地,杜蔚晴的唇瓣就被他猛地吻了住。
他咬嚼住她的下唇,撥弄著她柔軟的唇,在她微啟朱唇時,又以舌尖挑開她的貝齒,吸吮住她滑女敕的舌尖,探取其中的馨香。
「你好香!」他吻向她的耳垂,忍不住贊嘆。
就當她女人的本能快被他挑逗得即將崩潰時,她連忙輕推開他,羞澀地提醒︰「別忘了,還有人。」
靳斯回頭,就見車上的司機連忙將看呆了的目光移開。
「無所謂,要看就讓他看個夠。」說完,他又要俯首吻她時,卻忽然低呼︰「咦?你的耳環掉了。」
杜蔚晴模了模耳垂,「怎麼會掉了呢?」
他的深眸像夜幕上的星點般神秘而炫目。「說不定是我剛才太熱情,把它給吞了。」
「那還不快吐出來還我!」她故作生氣地攤手向他。
「好好好!還你就還你!」
話完,他果然朝自己的胸口重重地捶了一拳,然後煞有介事地捂住嘴,動作頑皮地背轉向她,旋即,當他轉回頭時,大大的手掌握成了拳,似乎拳頭里真有東西在里頭似的。
「你真的把我的耳環給吞了?」她緊張地問。不過,她緊張的不是那只耳環,而是擔心他在誤食之後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當然!不信你看!」
他攤開拳頭,只見一只純銀瓖鑽的戒指正在他的掌心上,熠熠生輝。
是戒指!杜蔚晴又驚又疑地看著他。
靳斯立即將她的手拉起,並將戒指套入她縴細的手指里。
「你……」她又羞又喜地低呼。
「記得嗎?在‘超完美情夫養成工場’軟件里的游戲規則中,說明在三個月的游戲期限將滿前,身為情夫的我,必須依我情婦的表現,來評斷是該求婚還是該提出分手。而今天,就是我們相識的第九十天,所以我必須對你做一個評斷。」他滿意地看著她染滿紅暈的俏臉說。
「那你的評斷是……」
話未歇,靳斯已在她那套著鑽戒的手指上烙下一吻,誠摯地、懇切地、認真地說︰「蔚晴,嫁給我吧!」
「我……」杜蔚晴驚愕地抬起眼,正好餃接上他熾熱的眸子。思忖片刻,她才難掩欣喜地含羞點了點頭。
見她頷首應允了,靳斯難掩欣喜的朗聲大笑,然後一把將她橫抱而起,開心地在原地上不停地轉著圈……
「哇!快放我下來!」杜蔚晴忍不住又笑又叫。
整個無人的街道上,就只有兩人開心的笑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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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星集團員工咖啡廳
「蔚晴,你和你哥都上報了!而且,那些笨記者居然以為你是你哥的秘密女朋友,真是笑死我了!我說啊!一定是靳斯現在廣告片約不斷,又成了目前最炙手可熱的廣告偶像,所以媒體才會胡亂炒熱他的八卦呵!」方雅美指著報上杜蔚晴和靳斯走在路上,被狗仔隊偷拍到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