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蹺家小娘子 第24頁

作者︰詠玲

〔哼!我還以為是誰那麼沒氣質,笑得活像花痴一樣?原來是嫁入我們家十來天,便被打入冷宮的新娘啊!〕顧心弦正好經過,對書雅冷嘲熱諷一番,她就是見不得書雅好。

〔蘭兒,我們走。〕書雅淡淡地道,她不想同顧心弦正面沖突,即使她很看不慣顧心弦趾高氣昂的模樣,但心弦總是她的小泵,她大人有大量不跟心弦一番見識。

其實,將軍府上下的奴僕早就認識她,也早已接受她,只是對于她的身分感到訝異,卻也樂見其成,唯有刁鑽任性的大小姐——顧心弦,時常突然冒出來找她麻煩,對她冷言冷語,處處為難她。

〔站住!〕顧心弦叫喝,〔別以為你嫁給我哥就有多了不起,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掛名的將軍夫人罷了。〕

〔嘿!我家小姐不跟你一番見識,你就別自取其辱了。〕書雅尚未開口,反倒是蘭兒先沉不住氣,她就是看不慣顧心弦囂張的樣子。

〔蘭兒。〕書雅輕聲斥責,蘭兒不依地看向她,〔不得無禮。〕

〔哼!有這種不知輕重、刁蠻無禮的狗奴才,可見主子也高尚不到哪去。〕顧心弦因蘭兒的話,氣得雙眼發紅。

〔你.....〕蘭兒氣炸了,卻被書雅用眼神制止,只好悻悻然地閉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走吧!〕書雅無奈地嘆了口氣,顧心弦和她結下梁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更不可能因她嫁給心弦的老哥,就能化解的。

語畢,主僕兩人便一同離去,扔下七竅生煙的顧心弦。

〔秦書雅——〕你會後悔的,要是你還有點羞恥心早該自己走了,而不是讓我哥來趕你!〕顧心弦揚聲叫囂。

她和秦書雅不合的事,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如今她竟然下嫁給她哥哥,更是火上加油,而令她更氣憤的,就是全長安城的人都等著看她們的好戲,想要知道是誰先低頭,更有人下了重注,賭她輸給秦書雅,畢竟她嫁給她哥就是她嫂子,輩分自然而然比她高,就算她哥再怎麼疼她,礙于她是公主的身分,也不敢對她如何。因此,她顧心弦肯定會居下風的。

但,她就是不服氣,她才不會讓秦書雅專美于前。

幸而天助她也,原來對秦書雅有意見的不只她一人,就連她哥也是,不然,為何他會跟她分房而睡?扔下秦書雅一人獨守空閨,而自己卻搬到書房,顯然他對她也有所不滿。顧心弦自以為是地想道。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看好秦書雅,但哥哥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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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為何不反駁她?任她那麼囂張,再怎麼說,她還要敬稱你一聲嫂子,她未免太目中無人了!〕蘭兒尾隨著書雅,不悅地抱怨。她奇怪為啥小姐要讓顧心弦,她一向不是最嫉惡如仇的嗎?

〔唉,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小泵,我不怕得罪她,反正我和她不合之事,早已是眾人皆知,如今大家都等著看好戲,我為何要順了他們的意,這樣只會讓我爹、相公為難而已,何況.....〕她頓了一下,〔她說的也是實話。〕

〔小姐。〕她不知小姐和姑爺怎麼了?他們似乎早已相識,兩人看著對方的眼神時,都會不自覺地發出莫名的情愫,但好像又礙于某種原因,也僅是相敬如賓。

而最令她不解的是,姑爺為何要與小姐分房?

第十章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此時,她反倒希望自己沒來過,沒見到這令她心碎的一幕,一個顫抖,手一軟,手中的托盤一個不小心便落下地面。

〔鏗!〕一聲,灑落了一地補湯,砸破一地碗盤,也驚醒了拉扯中的兩

人。

〔書雅?〕顧竟言吃驚地喊道,他沒想到書雅會來,而且是在這麼不湊巧的時候。

看到她受傷的眼神,他不禁為之心疼,意識到自己此時的情況,鐵定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趕緊收回自己不合宜的手。

書雅說不出話,她拚命告訢自己要冷靜,但淚水卻忍不住盈滿了?眼眶,突如其來的重大打擊,令她不知所措。

〔書雅.....你听我說。〕顧竟言急了,他激動的推開倚在他懷中的女人,一步並作兩步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急忙地想解釋。

此刻的她,滿腦子全充斥著他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那一幕,他背叛了她!

〔我不听!〕書雅大叫,〔我不听,不听啊!〕她開始放聲尖叫,這個天大的打擊,教她難以接受。

〔書雅,別這樣,你冷靜一下....〕他抓著她的縴臂!緊緊的擁她入懷,下顎頂著她的頭,逼她冷靜下來。

〔放手,放開我!〕書雅非但沒冷靜下來,反而更激烈的反抗,欲掙月兌他的鉗制。

〔不放,不放,你先听我解釋。〕

掙不開他,令她更是氣急敗壞,在他懷里奮力地扭動,雙手又捶又打的。

然而,這對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癢,他只擔心她會傷了自己,不得已,他只好抓住她的手腕,但因她不死心地掙扎,不自覺地便加重了力道,殊不知他已弄痛她,也捉傷了她。

只是,身體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痛,逼得她失去理智,一心只想遠離他,逃開這令她心碎的地方。

而引起這場軒然大波的主角之一,卻像個無事人一樣冷眼旁觀,彷若在看一出戲般,嘴角噙著笑。

〔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事實就是事實!〕書雅高聲咆哮。

〔你別無理取鬧!〕他也發火了。

〔我無理取鬧!〕書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你背叛了我,還說我無理取鬧!〕

〔你根本不可理喻!〕他在氣頭上,又听見她不實的指控,擺明不信任他,一時口不擇言罵了出來,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顧竟言,你好樣的.....〕書雅朝他破口大罵,她忿忿地看向那破壞她姻緣的女人。

是她——顧心弦的閨中密友解語,原來如此,有了顧心弦這一個橋梁,勾搭起來也就方便多了,看來他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

〔你這個賤女人!〕書雅一個箭步,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這就是顧竟言同她分房的原因,原來他已厭倦她了,那他又為何還要娶她?

〔我.....〕解語一反方才的事不關己,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望向顧竟言,好不委屈。

〔奏書雅,你別太過分!〕顧竟言一心只想到書雅不該動手打人,卻忽略了她的感受。

〔不然你想怎樣?打我?〕她故意激怒他。

〔你以為我不敢?〕她吃定他了是不是?

〔你打啊!最好打死我,那就沒人知道你們的奸情,你們也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不用處處防我了。〕她怒不可抑。

〔啪!〕顧竟言氣急攻心,揚手甩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讓他自己呆住了,也教書雅冷靜了下來。

〔非得要鬧到這般田地不可嗎?〕他是後悔打了她,但他是不會道歉的,他行得直、坐得正,她怎能如此巧蔑他,還打了解語,她只不過是將自己的愛意表達出來,卻遭到拒絕,一時失去理智,以為用身體就能留住他罷了。

他能明白解語的心,更能了解她對愛的固執,就像他不顧一切去愛書雅一樣,更何況一個女孩子,能放下尊嚴拋開世俗的眼光,只為了愛他,即使遭他拒絕了。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

書雅僅是怒視著他,任淚水自她眼眶流下,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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