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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要听!你別再說了。〕書雅遭到更大的打擊,不敢面對現實,一逕地逃避。
要她接受顧竟言,倒不如殺了她!為何她一定得接受他?為何她不能選擇?難道一切的一切,只因他愛她,她就一定,必須,唯有去接受他的愛?
本以為司徒大哥會幫自己,誰知他竟要她試著去包容顧竟言,遷就他,接受他,甚至去愛他!
她終于明白顧竟言已得到司徒諼的信任,而司徒諼的心也早已是向著他了。書雅只覺得自己被背叛了。看來唯今之計,她只有靠自己了。
〔唉.....〕司徒諼見她反應激列,明白自己多說無益.如今只有靠她自己去調適了,〔事到如今,該說的我都說了,能做的我也做了,但決定權在你,我無法強迫你。可是,我希望你了解我所做的,都是為你好。〕
〔我知道,我知道。〕她言不由衷,既然他是向著〔他〕,那她計畫逃走的事,就不能讓他知道,以免他壞了她的事。
〔顧竟言接到聖旨,要他在近日內回京,他要你跟他一同回去。〕望著書雅絕然的神情,司徒諼不禁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話已帶到,我先走了。〕
書雅不答腔,僅是默默地目自送他離去。
看來老天待她不薄,只要回京,她逃走的機會就更大了!
第六章
寒風陣陣吹襲,沁心刺骨,讓向來怕冷的書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而,她的自尊心卻不容她喊冷叫累。
胸膛緊貼書雅背脊的顧竟言,明顯的感覺到懷中人兒的不對勁,但他刻意去忽略,他恨她的無情,對他的付出視若無睹,更氣她的固執、倔強,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明明又冷又累,全身酸痛,卻不願對他開口喊停。
自那天不歡而散後,他便強迫自己別對她太好,反正她不在乎,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當他帶著她一同起程回京,一路上,他就像在報復似的不分晝夜趕了兩天的路,不願稍作休息,連他自己都感到疲憊不堪了,更何況是久病初愈的書雅。但,顯然她是和他卯上了。
結果,心疼她的還是他自己,真不知道他是在報復她,還是在懲罰自己?
書雅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要她低聲下氣求他,然後羞辱她,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踐踏。不過,她不會讓他得逞的,她會咬緊牙關撐下去,就算死也不足惜。
因為他倆是共騎一匹馬,所以,打從一開始她便挺直背脊,不願與他有任何身體上的觸踫,可是他卻不放過她,故意騎得飛快,讓她不得不緊貼著他。
凜冽的冷風吹襲在她嬌女敕的粉頰上,刺痛得讓她忘了自己在奔馳的馬上,書雅松開緊抓馬鞍的雙手,欲擋進迎面而來的強風,誰知一個不小心,立即自馬上滑落,就在千均一發之際,一只強壯的手臂,緊攬住她的縴腰。
就在書雅死里逃生、驚魂未定之時,顧竟言的咆哮聲隨即而來,〔你找死是不是?〕他被她嚇得心髒險些停止。
書雅被突來的意外嚇傻了,臉色蒼白,神情呆滯,完全忘了什麼矜持、尊嚴,只是一個勁地緊緊攀住彼竟言的肩頭,活像八爪章魚似的。
她愣了一會兒,才漸漸地恢復意識,並〔嗚.....〕哽咽地哭了起來,一思及方才從鬼門關逃回來和近來的遭遇,更是將壓抑在心中的委屈,一古腦兒地釋放出來。
彼竟言因她突如其來的行為而錯愕不已,心里反而有股難以言語的莫名感動,書雅從不在他面前表現出女人溫柔軟弱的一面,現在的她,才是最真實、最無防備,也是完完全全信任自己的。
所以,縱使她的眼淚令他心生不舍,他也不安慰勸阻她,僅僅靜靜地摟著她,
任由她發泄,她真的壓抑太久了;這樣一來,還可以證明她是完好無所以—縱使缺,真實而不是虛幻的。
摟著書雅,此時,他反倒希望這一刻永遠停上,那他才能真的感受她是屬于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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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倌您早些歇息,有事再吩咐我一聲便行了,澡堂和臥房是相通的,就在房間後面,您可以在那里沐浴。〕店小二心知這兩位客人怠慢不得,因為他們住的是頭等上房,穿的是華服,長得更是男的俊、女的美,肯定來頭不小!
〔知道了。〕顧竟言打賞店小二一些碎銀。
小二連忙道謝,〔謝謝客倌,那小的先下去了。〕
小二離去後,顧竟言才對書雅說︰〔我想你該洗個熱水澡。〕
〔不、不用我累了,想先睡。〕書雅連忙拒絕,趕緊月兌了鞋爬上床,
羞死人了,她一想到今天自己的窘狀,便忍不住要臉紅,她竟然不知羞恥地緊摟著他!雖然他沒說什麼,但她還是感到不好意思,她實在大丟臉了!
她還發現,其實顧竟言也不錯啊!只是霸道傲氣了些,又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凡事不容別人的拒絕,只求自己的付出,並要求收到同等的回報,除此之外,好像也沒啥太大的壞處。而且他英俊迷人,雖不溫柔但也稱得上是體貼,他那溫暖的胸膛、強壯的臂彎,壯碩的體魄.....天啊!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書雅用力敲敲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別想他的好,他可是強行佔有自己,狠心奪去自己貞節的下流男人罷了。
她是恨他的,她.....本來就得恨他的,不是嗎?
猛然,他那俊俏的臉又浮現在她腦海,啊——煩死人了!睡覺,睡覺,別想了,等一覺醒來,什麼都會忘了。她自我安慰道。
咦!奇怪了,顧竟言怎麼毫無動靜?他一向是不會輕言放棄的人,而她方才拒絕了他,他更不可能輕易順從她的意思。書雅感到不對勁,便拉下被子探出頭。
不看沒事,這一看教她險些噴鼻血,天啊!他真不要臉,竟然亳不遮掩地光果著身子朝她走來。
〔你.....你要做什麼?〕書雅臉紅心跳,說起話來也結巴巴,看他越來越靠近自己.再也忍不住地大叫了起來,〔走開,你.....你別過來啦.....〕
彼竟言不理會她的叫囂,一把拉開她緊抓著的棉被,〔啊——〕她大聲尖叫,他則輕輕松松抱起她,往澡堂的方向走去,讓她忍不住放聲大哭。
〔你如果不怕引來外人,我也不在乎。〕他不痛不癢地說道。
丙然,書雅下一秒馬上噤聲,〔你要做什麼〕一她小聲問道。
〔洗澡啊!〕趁書雅還未察覺,他正慢慢地褪去她的衣裳。
〔洗澡?〕她就知道他沒那麼好說話,但也用不著使出這招吧?〔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快放我下去。〕
〔不用了,我打算親自為你效勞。〕他邪氣地盯著她猛瞧。
〔你看什麼?啊--〕何時她的衣裳被月兌光了?而自己竟然沒發現,難怪他的眼神那麼色!
書雅拚命掙扎,欲掙月兌他的懷抱,豈知用力過,大一個不小心墜入浴池里。
〔嗚.....呃.....〕書雅一時站不穩,整個人在池中浮啊沉沉。
彼竟這趕緊下水,大手一撈,將她攬入懷里。
〔咳.....〕書雅喝了不少水,拚命咳嗽,險些沒岔氣。
他自以為貼心地拍著她的背,豈知力道過猛,對嗆到的書雅而言,更是火上加油,又痛又難過。
〔你想讓我死也犯不著用這麼狠的方法啊!〕她不悅地指控。
〔哪有?我心疼你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害你?〕他一臉無辜,根本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