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放開我……」她尷尬不已,雙頰紼紅,想要推開他。
風淮南立即放開她,盯著老是莽撞行事的軒轅祺,低聲罵道︰「你急急忙忙的,在急些什麼?」
軒轅祺隨即回過神來,「啊!差點忘丁,樓下有一群穿著官服的在找人,我見到那帶頭的人手里拿著一幅畫像,跟……」他的眼神飄向公孫雪見。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流露出害怕的眼神。
是宮里派人出來找她了!
她趕緊拿起掉在一旁的包袱,再來到風淮南的面前,「荷包還我。」
「你恕去哪里?」他感覺到她的害怕,她是在怕什麼?
「走人。」她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你以為你走得了?」他曉得她在躲什麼了,原來她真的在躲那些官兵。
「不需要你管,把荷包還我就是。」她搶過他捏在手里的荷包,轉身,繞過軒轅祺,頭也不回的離開。
「未來師父,這……」軒轅祺有些尷尬。
風淮南一副不急的模樣,緩緩的坐下來,搖動羽扇,還露出笑容,「放心,她絕對會再回來的。」
半晌,公孫雪見果真氣沖沖的跑回來。
「怎麼?不是要走人?」他揚起眉頭,笑問。
「我……我走不了……還有哪里可以離開?」她非常著急,下頭一堆官兵,她根本走不了,所以才不得不回來這里。
他聳聳肩,為自己倒了杯茶,「不知道。」
「你……」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要不要喝?」風淮南多倒了一杯,遞到她的面前。
「我不要。」她現在哪有心情喝茶啊!而且她還听見那些人的腳步聲,他們就要上來了。
她現在只能向他求救。
「未來師父……外頭的人要進來了。」軒轅祺提醒著。
風淮南仍是不疾不徐的樣子,站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子往樓下看,「嘖嘖嘖,下頭的人還真多。」
鮑孫雪見也走到窗邊,往下頭一看,果真看到一堆人,這讓她更加焦急。
「里面有人嗎?開門!」
她听見官兵在敲隔壁的房門,接下來就要換他們這間了。
不行,她不能被他們找到,不如……跳窗離開算了。
她爬上窗台,正準備往下跳,風淮南馬上抓住她。
「想死嗎?這里雖然距離地面不遠,跳下去也死不了,頂多殘廢,但是保證也逃不了。」
「你到底是要怎麼樣?」她都快急死了,他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想不想我幫忙?」他再次露出迷人的微笑。
她馬上點頭,這時不讓他幫,她就完了。
「很好,軒轅祺,把門打開。」他對著站在門邊的軒轅祺說。
「啊?」軒轅祺一臉懷疑。這時候打開門,不是正好穿幫嗎?
「不行!門不能打開。」公孫雪見緊張不已。打開了還得了?
「里頭有沒有人?把門打開。」官兵用刀敲著房門,「把門打開。」風淮南再說一次。
「這……」
「不行!」她抓著風淮南的衣襟,死命的瞪著他。
「打開。」他依然堅持己見。
軒轅祺頭皮發麻,準備把門打開。
鮑孫雪見臉色發白,瞪著眼前的人,他根本就在害她嘛!
忽地,她還來不及反應,他便摟住她的腰,兩人一起轉身,交換位置。他擋在她的身前,大手抬起她的下顎,指月復按壓著她的唇瓣,低頭,吻上,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門為什麼那麼慢……」門打開後,官兵們迅速走進房里,然後愣在原地,話,也停住了。
軒轅祺也跟著愣住。未來師父這時候還有興致做這檔子事?
風淮南听見身後的聲音,緩緩的放開公孫雪見,接著將她的臉蛋按進胸口,側著身子,面色凝重的看著門口的官兵們。
「軒轅祺,誰讓你打開門了?」他的口氣不太好。
「這……」軒轅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不是他要他開門的嗎?
帶頭的人听見風淮南的話後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打擾兩位。」
「原來是官爺們,很抱歉,我的娘子正在跟我鬧脾氣,所以……」風淮南曖昧的笑了下,「沒想到會有人在這時候闖了進來。」
他的表情,加上他說的話,任誰都听得出來他隱含的意思。
「沒……沒關系,是我們的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闢兵們尷尬的退出房間,最後一位官兵還不忘將門帶上。
鮑孫雪見的心髒疾速跳動,整張俏臉紅得像是熟透的番茄。
風淮南這才放開她,同時看見她俏臉火紅的樣子。
她張大眼看著他,他方才……吻她!她連耳根子都泛紅了。
不對,他沒有真的吻她,他的手指隔在兩人的唇瓣中間,但是他……
她仍然無法回過神來,因為方才的情況太過突然,雖然沒有真的吻到,但是她生平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靠得那麼近,而他現在竟然還對著她笑。
老天,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風淮南見她發愣又臉紅的模樣,發現她安靜的樣子也是挺好看的,忽然,他有些後悔,剛才應該真的吻下去才對。
不曉得真的吻她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不過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問清楚,所以這一點留到下次再說好了。
他彎子,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的問︰「我剛剛救了你,你是不
是要解釋一下,為何那麼多人想要抓你?」
「我沒什麼要跟你說的。」公孫雪見與風淮南面對面的坐著,說著沒多久前才,說過的話。
風淮南做個手勢,軒轅祺識相的退出房間。
現在這里只有他和她兩個人,自從救了她之後,他們一直處在僵持不下的情況,他不斷的對她曉以大義,說不可以這麼對待她的救命恩人,她始終置若罔聞。
他輕輕一笑。她這句話,他已經听了不下十次。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若是我沒忘,方才要不是因為我,你現在可能已經……」
「好好好,我知道,你說了很多次,若不是你的那個……咳,那個方法,我不會順利的月兌困。」她看向他的臉,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
他怎麼跟沒事人一樣?
說完,她撇開頭。
她不想也不能說太多,更不希望在他面前揭開自己的瘡疤,她跟他還沒有熟到什麼都可以說。
而且她並不打算跟他相處太久,只要他幫助她出城,她便會離開,到時兩人互不相欠,所以她不需要說太多自個兒的事。
風淮南看著她的側臉,緩緩的眯起眼,因為他看得出來,她在說謊。
他感覺得出來她的防備,而她流露出受傷的眼神,並不像是因為被逼婚,他曉得應該追問下去,但是選擇放棄。
「你今年多大歲數?」他順著她的話問下去。
「啊?」公孫雪見沒料到他會這麼問,她以為他會不相信她說的話。
「我問你,今年多大歲數?」他重復一次問題。
「二……二十。」她結結巴巴的回答。
「二十……不小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為什麼要因為逼婚就逃走?難不成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頓住,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喝著。
「所以什麼?」干嘛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尋短。」他的眼神變得銳利,緊鎖著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忽地站起身,一掌拍在桌上,「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小心桌子,我可不希望再壞一張。」他賊賊的笑著,還看了桌子一眼。
「你……」她羞窘得雙頰泛紅,不自覺的電看向桌面,害怕桌子會被她這一掌弄壞。
「放心,好得很,這回沒壞。」他繼續調侃她。
「你、你……算了。」她今天才發現他的嘴巴挺壞的,虧他生得一副好皮相,偏偏說話就愛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