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決啊邵決,以為你需要的是郭如樺那樣溫柔如水的女生,沒想到最後我竟然輸在了石墨這樣的女人手上,她哪點比我強?你說我們個性不合適,她的個性當真比我柔軟嗎?不見得吧!我倒要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寬,是否能容納你從前的情感。
可惡的女人,幸虧當初沒娶她,否則這輩子還不被她折騰死?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受得了這種女人。瞧白晶晶的老公唯唯諾諾地跟在她的後面,邵決有萬般慶幸。
慶幸自己娶對了老婆嗎?不盡然吧!
「咦!這位就是邵太太啊!真是人漂亮,性格又好,又支持老公創業,娶了你,邵先生真是好有福氣啊!」
一群富太太湊在一起專挑邵決不想听的說,他挪個地方,給三姑六婆留場地。不用說他也猜得到那幫老女人說什麼,無非是向石墨打听當初是怎麼跟他認識的,堂堂富家小姐是怎麼決定跟他這個初創業的小子共創輝煌,有什麼馭夫招術等等。
每次參加酒會,總有人夸贊他娶的太太,仿佛他今天能取得這麼多的成就全都歸功于他的太太。他做得再多的努力也比不過他娶了個好太太功勞大,他這輩子是不是都得謝謝他的太太?
還是弄點東西吃吧!空著肚子听人家的閑話,容易得胃漲氣。
「不要!我不想吃這個。」
「這個營養豐富,對身體好,你工作辛苦又經常熬夜,要多吃一點這個。」
哇!好雞婆的男人,居然比女人更嗦,說這個東西營養高,說那個東西不容易消化,一個勁地給自己女人盤子里夾吃食。
沒種的男人,這麼寵女人,他簡直丟盡天下雄性動物的臉——邵決對此嗤之以鼻。
轉到桌子那邊,他不想跟在這對男女後面。端著盤子,他轉身的同時,那對男女也轉了個方向,六目相對,邵決愣住了。
備受照顧的女人正是白晶晶,那這個丟盡天下雄性動物顏面的男人就是她老公嘍?
對邵決的身份和他跟白晶晶的關系,那個沒種的男人似乎一點也不陌生,向邵決點點頭,他向對老朋友一樣打著招呼︰「你們聊,我去給晶晶拿杯水。」
他拍拍白晶晶的背,想給他們留下空間。就在他抽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白晶晶抓住了他,她甚至沒有看邵決一眼。
「如果他有你對我一半好,我跟他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她隨著自己的老公離開了,邵決望著他們倆交疊的身影許久沒有說話。
他活在這個世界上,至今經歷了三段感情,似乎每段愛情都是他犯下的錯,似乎每個女人他都辜負了。
石墨呢?他也辜負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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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啊,你倒是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剛剛在酒會上,你跟那個白晶晶不是有說有笑的嗎?那天中午你不也約了西餐廳里的女侍應生了嗎?你跟那些女人有那麼多話說,為什麼回來對著我就什麼話也沒有?」
回到家,石墨將皮包丟在地上,連禮服都沒來得及月兌,就拽著邵決鬧騰了起來,「不說話?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嗎?你當我是傻瓜啊?我看得出來,你和白晶晶,還有那個郭……郭什麼樺的之間不簡單。她們都是你以前的女人吧?白晶晶不是也說了嘛!你當初是打算娶那個郭什麼樺的。」
「那都是以前的事,早就過去了。」她現在再來追究有什麼意思?如今,他孩子的媽是她,不是嗎?
忙了一天,現在邵決只想洗澡,然後上床睡覺。揪下領帶丟到一邊,這一次石墨沒有像從前一樣幫他將月兌下的衣服整理好,她仍追在他後面,想將他從前的感情弄清楚。
「邵決!我是你老婆,你以前的感情我有權利知道,我們倆在一起生活了五年,為什麼你從來不跟我提以前的事?」
她想了解他的過往,她想知道他曾經的情感經歷,她想參與到他的世界里。她不要像一只米蟲一樣重復著生活,每天她只要花他掙來的錢,幫他養兒子就好了,這樣的日子她過膩了。
可他對現在的生活已經習慣了,他不想改變,「石墨,既然是以前的事,還提它干嗎?你是我老婆,但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沒必要什麼事都告訴你吧!我有我的隱私,我不想說,不行嗎?」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蠻不講理?以前他不想說的事,她從來不問,什麼時候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跟潑婦似的。他還以為只有白晶晶這個刁蠻任性的小姐會成天追問他這個那個,原來溫順的石墨也會,當初他是不是看錯她了?
月兌得精光,他的身上只穿著一條內褲,像是想擺月兌所有的負擔,三十一歲的男人孩子氣地將所有的衣服都丟在地上。以前只有為公事煩躁不安的時候,他才會這樣,往往他表露出不耐煩的模樣,石墨都會自覺地收斂起脾氣,溫順地哄著他。
今天不會了,她不打算再縱容他的任性。
「你不要以為拉著臉我就會怕你,就會容忍你逃避問題。如果那些只是你從前的感情,我也懶得再追問,現在的問題是,你從前的那些女人又全都回到了你的生命里。她們在跟我搶男人,她們在威脅我的婚姻,我難道連問的權利都沒有嗎?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你老婆?」
「你又有沒有當我是你老公?你根本是設計接近我,把我騙到手的。」話趕著話,邵決被逼急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設計騙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你!」石墨的手揪著心的位置,像個怨婦似的念叨著,「當初你一點也不愛我,是我!是我主動送便當、送禮物,慢慢接近你。要不是為了石頭,你根本不會娶我,你還質問我?如果你認為這一切都是我設計騙你,那我……那我無話可說。」
她又做出這副萬般委屈的模樣,他看夠了,也看膩了,他不想再被她玩弄下去。
「行了,石墨!別再裝了,你根本就不是小媳婦的個性,干嗎非委屈自己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早就不滿你叔叔控制本該由你繼承的產業,但你又沒能力將父母的產業繼承下來。你看準了我,認為我可以幫你達成目的,所以你裝成純情小女生的模樣接近我,慢慢地讓我陷入你設下的陷阱里。你早就打算好了,非釣我上鉤不可。
「你以善良、溫順的表象接近我,讓我無法抗拒。其實你根本不通廚藝,那些便當都是你家的廚子幫你做的,你對家事一竅不通,你真正擅長的就是做個花錢的大小姐。你從來就不是賢妻良母,也做不來,不過你裝得倒是很好。至少,騙我娶了你。」
這些話,他本不想說的。結婚五年,他早已看穿了她的個性,知道當初的溫順賢良全是偽裝出的石墨,可他沒有指責她什麼。
他一直試圖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著想,總認為像她這樣自幼喪親的女孩能活到這一步,必須擁有這些偽裝。更何況從認識她到結婚,直至擁有今天的種種,他並不是徹底的一無所獲。對今天的生活,對兒子石頭,他都感到滿意和欣慰,于是他不想和她計較太多,卻不想近來的她讓他忍無可忍。居然變本加厲到去他的辦公室查他的筆記本電腦,下一步她想怎麼辦?找人殺了如樺和白晶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