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天涯已經不想再羅嗦了,"請柬給你了,去不去是你的決定。"
車消失在小雛菊的面前,握著請柬,她不知道自己握著的是希望還是即將失敗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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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度天涯說的話是不是很過分,但那些話的確給了公主當頭一棒。
他沒說錯,她的確是故意的。她明知道認度一夜做姐姐很不妥,可還是接受了,並非盛情難卻,無可否認她是惡意的。
她想看看天涯的反應想看看當自己成為和他相同的貴族,他會用怎樣的眼光打量她,想看看他是否會因為兩人關系的轉變而情緒受到波動。
她的險惡用心,只在于她對兩人之間關系的較量。
她錯了,折磨他井不有趣。也許注定他們這一生都得做普通朋友這樣也未嘗不好。
打定了主意,公主要求身邊陪同的侍女幫她把王後找來。也許有些遲,但公主還是想打消王後認她做妹妹的主意。
站在回廊下,她望著廊外的月色。宮廷內的氣氛給她幻想的契機,她靜靜地想著……想著如果她是真正的公主,出身高貴,有著所謂的高貴血統;從小學習各種宮廷札節,出人干各種國際社交場合;有一幫高貴又大方的朋友,穿著華麗的禮服跳舞,旋轉,旋轉,跳舞……
"你在想象自己變成公主的樣子嗎?"
"呃?"
在X國王宮中,很難听到這麼純正的中文。X國的語言公主根本不懂,全靠蹩腳的英文跟他們交流。
能听到中文,只有跟王後交談的時候。男聲說出的中文,除了天涯還會有誰?可這時候無論如何天涯也不會來找她的,那是……
鮑主摹地轉過頭,不禁欣喜萬分,"阿土?阿土,你怎麼來了?"
他健壯而修長的身體靠著圓柱,一派情懶的模樣真有些撩人。凝望著她,他半真半假地笑著,"知道你一個人在這里寂寞難耐,所以特意來陪陪你啊!"
陪她?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公主還是很高興能在陌生的環境之中遇到熟悉的朋友,"是天涯邀請你來的嗎?"
"算是吧!"他代替少堂主出席X國今年的夏季社交舞會,也算是受奧古斯塔斯王儲之邀。不過若是王儲殿下知道卓冠堂派來參加社交舞會的人竟然是他,恐怕未必歡迎吧I
他靜靜地坐在她身邊,陪著她仰望月光,不說一句,也不問一聲。太靜了,公主有些不習慣,"你為什麼不間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晚上流可擬在這里一起看頭頂的月光。"卓冠堂的情報系統早已告訴阿土,公主出現在這里的原由。但相信她並不願意提起,他又何必再多問呢!"你看北邊的那顆星星,很漂亮吧!"
鮑主側過頭不是看星星,而是望向他抬高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多磨難的緣故,跟天涯相比,阿土臉上的紋路更深刻也更繁雜,這讓他的容顏多了幾分沉穩,深違的眼眸較天涯而言更懂得進退。
苞他在一起,她完全沒有壓力,也不需要顧慮太多的東西,好像所有的問題都由身邊的這個男人幫忙承擔了。她整個人輕松、舒適,連心也愉快得想飛。
這種朋友交往起來才更有樂趣。
哪像那個自大、奸詐、膽小、役品又愛公報私仇、還會起雞皮疙瘩,又是個娘娘腔、外加雞婆的度天涯!說不到兩句就像火箭筒似的直沖上天,以為每個人都會怕他嗎?
"你在想度天涯。"
阿土平靜地加以評述,讓公主尷尬地別過臉去,
"你怎麼知道?"
他笑,"因為你每次想到他的時候都是一副又愛又恨的模樣,平時你都不會這樣。"
"你的觀察力好敏銳哦!"
"沒辦法,職業習慣。"
鮑主不傻,跟卓遠之出生人死了那麼多次,用腳指頭猜也知道卓遠之的身份頗為復雜,身為他的保縹,想來阿土也絕非泛泛之輩吧!所謂的職業習慣有可能是靠生命換來的經驗。
"你會怕我嗎?"阿上突然開口,不看她。因為不敢,怕看到不想面對的神情。
"怕你?為什麼要怕你?"公主反問,"你又不會傷害我,我為什麼要怕你?"她的口氣好像他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除非,你想對我用強的,比如︰你想強暴我,你想我,你想強迫我,你想強佔我,你想……"
溫溫的東西突然席卷了她的唇,很輕、很暖、很柔和的感覺。公主甚至能從這一瞬間的接觸中感覺到自己正被守護,正被;正被一個男人,不是男生,而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用全身心在愛著。
"阿土……"
"我想強吻你。"
他繼續抬頭望星空,好像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公主卻只能傻愣愣地沉浸在這個吻中,連侍女跑來跟她說"王後暫時抽不開身,您若有急事可以馬上去找她"都給忘了。
她忘了要推掉做工後干妹妹的事,也忘了天涯帶給她的種種心結。她只記得,阿士給她的這一吻包含了太多的愛。那愛,不只是愛情而已。
相比公主的措手不及,阿士這個"罪犯"就顯得自在多了。他不動聲色地望向廊門外的身影,正巧跟那汪海藍色的雙眼撞到一起。
沒有挑釁的意思阿土用自己坦蕩的神情宣告著︰身為男人,他並不打算挑釁王儲殿下的心情,只是做著一個成熟男人該做的事,比如︰愛一個他想愛的女生。
天涯極力想克制自己的情緒,心中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抓狂。黑色眼中的鎮定和海水的動蕩形成鮮明對比,這就是成熟男人和澀世紀男生不同之處。
天涯,學著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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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
度天涯的高吼一聲大過一聲,沒驚醒度一夜,卻把艾伯克龍比國王驚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了?你媽媽身仲不太舒服,正在睡覺呢!有什麼事過會兒再說。"
天涯才不信呢!魔女媽媽成天以折磨人、折騰人、捉弄人為樂趣,怎麼會身體不舒服,要不舒服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又制造了一大堆不能吃的東西,結果光是聞聞就病倒了。
"她身體不舒服喊醫生來看就是了,反正小舅舅就在宮中,把他找來不就結了?我的事必須讓媽媽給我解決掉,我再也忍受不了!"大涯氣得金色卷發更翹了,簡直快站了起來。
從未看到兒子這麼生度一夜的氣,為人爹的也不禁著急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你先說給我听,也許我能想到解決的辦法呢!"
"解決?怎麼解決?媽惹出來的事,除了她誰也解決不了。"天涯煩躁地訴說著心里的苦悶,"她居然要認我的一位朋友做妹妹,那我不就成了我朋友的外甥嘛!以後在學校見了面,我還得叫她"小姨媽"
咯?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她在做決定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的感受?"
火氣過旺,燒得天涯語無倫次。艾伯克龍比國王到底還是听清了,"你媽媽認妹妹的事,找大慨知道一點,這也沒什麼不好啊!多一個親人,多一個人疼你。至于你這方面的問題,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你在學院見到你小舅舅還不是一樣要叫'舅舅',再多一個小姨媽又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