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龍鎧的到來讓羅蘭德學院陷入一片恐慌中,而度天涯和卓遠之的關系也因為公主的緣故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中。
為了不再給朋友帶來生命危險,卓遠之選擇主動退學,他放棄了平靜的大學生活,離開了303寢室,回到了卓冠堂,重新踏上黑道少堂主的生涯。羅蘭德三騎士少了梅菲斯特,戰野、度天涯,包括宇文寺人都感到身邊的世界悄悄起了變化。
就在此時,正處于臥床休養中的幸之霧積極行動起來,她邀請眾人去卓遠之的家——卓冠堂做客。車神無意中听到了這一消息,吵鬧著要去卓冠堂見她的夢中情人——她想象中的卓冠堂少堂主。
幸之霧會邀請車神去卓冠堂嗎?車神能否知道她心儀已久的卓冠堂少堂主就是卓遠之呢?已然決定離開303寢室的卓遠之會不會再回來,羅蘭德三騎士是否從此天各一方?
答案即將揭曉——
「之霧,我命令你停止這場荒唐的游戲。」
鮮少看到卓遠之氣得吹胡子瞪眼,連「命令」二字都對她用上了,可見他氣得有些語無倫次,乍看去還真有點兒嚇人呢!可惜幸之霧沒那麼容易被嚇到,否則她也不是幸之霧了。靠在床上,她滿臉虛弱的表情,有傷在身是無理取鬧的最佳時刻。
「嘿!卓遠之,別這樣!我只是邀請幾個朋友來家里做客,這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你用不著這麼緊張,看上去巨奇怪。」
瞧她說得雲淡風輕,也不想想他的家是什麼地方,那是全球第一大黑幫的總堂啊!多少黑道、白道上的人想盡辦法要挖出卓冠堂總堂所在,更有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妄想混進卓冠堂做臥底,只可惜掩蓋身份這項工作做得不夠徹底,別說混進來,連個擦邊球都沒能打上。
現在她竟然要放一群人光明正大地走進卓冠堂總堂,還要他這個少堂主別緊張,她當這是科技展覽,還提供免費參觀呢?!
本以為將這極度荒唐的邀請告訴爸,會換來堂主威嚴鎮壓她胡亂的行徑。誰知道津庭叔偏來湊熱鬧,說什麼堂里太冷清了,既然卓遠之現在做了大學生,就該有點兒學生的樣子。津庭叔打出旗號全力支持幸之霧的瞎鬧,有他做靠山,幸之霧的舉措更是暢通無阻,連爸都默認了她的決定,給出一筆不小的經濟援助。愛財如命的她,更是如虎添翼。
如今形勢對卓遠之而言大為不利,他必須孤身抵抗到底,誓死保衛卓冠堂的威嚴,堅決不能讓幸之霧將客人請進家來。
第一章
「我不管你是怎麼邀請他們的,總之卓冠堂的大門絕對不會為他們敞開,我不能再縱容你胡鬧下去。否則,卓冠堂遲早會毀在你手上。」
瞧他義正詞嚴的模樣,說得她像是敗家子似的,幸之霧喘了口氣,經龍鎧這麼一折騰,她舊傷復發,還真是痛苦啊!
「老大,你橫豎不適合扮演宇文寺人清道夫的角色。你就別替自己找借口了,說白了,你就是不想讓車神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不想讓她知道你就是她的夢中情人吧?」
「我的真實身份本來就屬于保密範疇,她身為卓冠堂兄弟的家屬,沒有資格了解少堂主的真實身份。」
原本理直氣壯的原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不知道為什麼就少了那麼些底氣,也不知道泄到哪里去了。
糟糕!梅菲斯特踫到壞丫頭,威力降低了。
幸之霧卻知道從哪里找回她的底氣︰「既然不是因為車神對你盲目的感情,那就是因為戰野和度天涯嘍!」
瞧他在瞬間變了臉色,幸之霧頓時得意起來,像只逮到貓的老鼠。「哦!我知道了,你害怕見到度天涯——怕他因為公主的事恨你,而你還在為龍鎧的事感到內疚?是這樣,沒錯吧?」
不回答她的問題,卓遠之以僵硬的口吻命令臥在腳邊的黑豹。「阿貓,替我間候之霧,她需要你的吻。」
惡劣的態度出賣了他急欲隱瞞的心思,為了逃月兌阿貓的魔爪,幸之霧捂著肋骨大喊起來︰「痛!傷口巨痛!痛得我氣都喘不過來了。」
又跟他玩這一招,卓遠之會上當受騙才怪呢!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心軟,可到底還是手下留情了。撫撫阿貓的腦門,龐大的黑貓在他的撫慰下臥在了幸之霧的身旁,沒有用體重壓得她半死。
好不容易逃過這一劫,幸之霧笑得有些愜意。向床里縮了縮,她自在地靠在卓遠之的懷里,像妹妹躺在哥哥的身旁。
「不就是邀請幾個朋友來家里吃餐飯嘛!用得著這麼緊張嗎?听我的,咱們將家里布置一下,保證車神進了門都不相信這里是卓冠堂總堂,她自然不會想到卓遠之竟然是卓冠堂少堂主。」
她說得容易,再怎麼說卓冠堂也是有著百年歷史的黑道組織,每個角落都流竄看黑道的味道,不消多說,只要車神看到兄弟們的配槍,一切就自然明了了,這是幸之霧那點兒小聰明能掩飾得了的嗎?
「你要相信我!」他緊鎖的眉頭泄露了他的擔憂,幸之霧卻像在做游戲一樣興奮,「只要有我在,沒什麼解決不了的。一切就交給我了,你只要全程配合就好,就這麼說定了。」
卓遠之沉沉地嘆了口氣,他有種寡婦被逼上花轎的悲哀——龍鎧,你再來揍我一頓吧!這樣梅菲斯特就可以假借受傷的名義逃過更大的劫難了。
完全不顧某人的悲憤,幸之霧掰著指頭自顧自地說起來︰「我邀請了戰野、度天涯、公主,如果宇文寺人願意來,我也不介意啦!為了朵貓貓,最好請上宇文浪。還剩下車神,就算不請她,她也會非常主動地闖進來吧!」這基本屬于不爭的事實,「宴會就定在這個周末,到的候你一定要出席哦!」
這分明是\\*\\*民意,卓遠之怒火中燒地冷言道︰「我是不是還得著正裝出席?」
「這主意不錯,可以考慮噯!」
她還認真了?「阿貓,替我問候之霧小姐,她需要你的吻清醒一下。」
「嗷——」
阿貓做出猛虎下山的架勢,眼見就要撲上去,忽然卻沖著之霧喵嗚了起來,倒把等著看好戲的卓遠之弄呆了一下下。
抬眼望去,之霧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剛才還興高采烈地策劃著如何蹂躪他,怎麼這會兒的工夫就睡得跟死豬似的,不會是裝模作樣吧?
「之霧!之霧——」他拍拍她的臉頰,「別裝了,你以為你裝睡我就不讓阿貓吻你了?」有膽惹他,怎麼沒膽承擔後果?「快醒醒,你還沒吃藥,現在不是睡覺的時間。」去外面瘋了一天,還有精力想著如何折騰他,現在裝出虛弱的模樣,實在缺乏可信度。
等了又等,仍不見她醒來,卓遠之心下有些焦急,手也探上了她的腦門,那上面的高熱叫他失去了理智。她的傷勢根本就未痊愈,她的確在偽裝,不是裝睡,而是裝作不要緊,她是不希望他擔心啊!
「之霧!之霧!津庭叔——」
「我再說一遍,到了那天的宴會,你們的身份是卓家的下屬,是幫佣。卓家是正經生意人家,你們跟黑道毫無關系。」
卓遠之第一百零八次提醒著那群臉上戴著墨鏡,身著黑西裝,皮帶上揣著槍的小子,生怕他們在那天的宴會上曝露出真實身份。即使如此,他依然有些提心吊膽,這一切的麻煩全都來源于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壞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