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直接擊中了度一舟的心,抓住她的肩膀,他有著身為男人的激動。「如果是這樣,我這個男人更不能看著你們去冒險,我跟你一起去。」
一個過肩摔,火曦將他重重摔在了地上。漂亮的美眸橫瞪著他,她的語氣不乏輕蔑。「你行嗎?不要幫不了忙反而添麻煩。」
她的話刺痛了一個男人的自尊心,躺在地上的度一舟滿眼染上了灰色,那張總是讓人感到平靜的臉不再屬于習慣。行動快于理智,火曦向他伸出了手,「這里需要你留守,如果我們中有人受傷,也需要你救助,所以……留下來幫助我們——拜托了。」
握著那縴細而有力的手,度一舟緩緩地站了起來,凝望著她的眼,他的關心月兌口而出︰「照顧好自己,還有你們大家——完完整整地回來。」
「出發吧!」
不想再耽誤時間,卓遠之預備打響第一炮。恰在此時,一只手緊緊地拉住了他。順著那股牽引力望過去,公主那張小巧的臉擺放在他的面前。「我跟你們一起去,我的擊劍功夫多少還能幫點忙。」
戰野頭一個不同意,「你跟朵貓貓、火曦小姐不同,你還是在這里……」
「讓她去吧!」卓遠之用眼神說服眾人,「讓她跟著我,我保證讓她平安回來。」
不再有任何異議,一股特殊的戰斗力打響一場特殊的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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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之的推測果然正確,戴著金色假發和海藍色隱形眼鏡的宇文寺人一走出303寢室立刻就引出了那幫綁匪。他們跟在他的身後,殊不知更大的追蹤者卻緊隨其後——卓遠之、公主和阿貓像一道黑暗的影子藏在危險的背後。
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猥瑣的人用槍抵著宇文,硬把他帶走,卓遠之只是簡單地對阿貓下了命令︰「跟上去,保護他,像保護我一樣。」
保護棺材臉像保護主人一樣,听到卓遠之的吩咐,阿貓月兌去那層溫順的外表,拿出了本能的野性。黑豹矯健的身手在夜色中拉開了序幕,它黑亮的皮毛與黑夜融為一體成了最好的保護色,璀璨的綠眸追蹤著它想要的獵物,力量性的四肢駕馭著極速,它甚至可以比綁匪的車速還快。
獵物們,跑得快點吧!以後或許再也沒了這種機會。
眼見阿貓的身形消失在夜的迷蹤里,卓遠之這才操縱追蹤器跟了上去。「方位是學院北面的廢棄倉庫。」打開對講機他喊著朵貓貓的名字,「貓貓,是北面的廢棄倉庫,你帶阿狗去找出天涯他們被困的具體方位,讓戰野和火曦小姐先守在外邊。」
「收到。」
朵貓貓像一個訓練有素的女戰士開著越野車,載著阿狗、戰野和火曦開往屬于他們的戰場。卓遠之則駕著他的黑色積架,領著公主穿梭在夜的腳步中。
趁著空擋,卓遠之借著夜色打量著公主,「在想天涯的事?在想他沒有將真實的身份告訴你?」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這是公主的回答。
藏在黑夜的懷抱中,卓遠之有著洞悉一切的力量,只因他是暗之掌控者,他是梅非斯特。「你真的只是把他當朋友這麼簡單?你真的希望天涯只把你當朋友?」他輕易看穿了她的感情,那連她自己都不甚清楚的感情。「公主,如果你沒有自信能讓王儲殿下愛上你,就……放棄吧!」
他的話讓她驚愕地倒抽了口氣,從反射鏡里她看見了他過于平靜的表情。從這一刻起,她不再擁有平靜。
就在大家為了對付綁匪而忙碌的時候,度天涯和宇文浪也沒閑著,兩個人閑坐著打屁,演繹著最名副其實的「百無聊賴」。
「我好餓啊!」宇文浪發出只有在看不見美色的情況下才會有的感嘆,不過這一次他是真的「食」餓,不是「色」饑。「我好想念武征,武征……我愛死你了,武征。」
武征?听上去好像是個男生的名字,天涯暗自揣摩起來,難道說宇文浪有那種傾向?那他豈不是危險了?天涯心中大驚,連忙讓自己的身體遠離宇文浪的勢力範圍,嘴里還氣勢十足地喊著︰「你不要踫我。」
宇文浪酷酷地翻了一個白眼,「我踫你干什麼?你又不是武征,你又做不出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看他那副呆滯的表情,宇文浪好心地為武征做起介紹,「武征是我的室友,他也是學生會的秘書長。年紀比你……比你大一歲,他今年是社區服務專業二年紀;身高比你高,他有190公分呢;身手比你好,他是拳擊社的社長。最重要的是,他有一手好廚藝。此時,面對著你那張雞皮疙瘩臉,我好想念他做的雞肉類食物啊。」
他是成心氣他,天涯自認身份高貴,不跟他這種小人物計較。他比較在意的是︰「難道我們要在這里待一輩子?」他的腦袋都快想破了,還是沒能從綁架課程中找到一絲突破。
宇文浪倒是挺悠哉的,「不會一輩子的,如果他們再找不到那個什麼王儲殿下,很快就會殺了我們。」
提起這個天涯就氣得冒煙,「他們怎麼可能找到奧古斯塔斯?克里斯塔貝爾?艾伯克龍比王儲殿下?」
「因為真正的王儲殿下就在這里嘛。」宇文浪的聲音懶懶散散,一副無聊的樣子。
他的隨意讓天涯有點反應不過來,「你知道?」
聳聳肩,公子的氣質表露無疑。「你是王儲,無論長相、氣度,還是這一身的名牌服飾都符合他們要綁架的標準。這不難理解,那幫人太愚蠢了一點。」
天涯更不能理解了,「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擺出完全不相信的樣子?」
「難道告訴他們︰這就是你們要綁架的王儲,趕快去勒索贖金,讓整個國家都陷入恐慌?你以為我是傻瓜嗎?或者,你長了一顆傻瓜的腦袋?那你就真不是王儲殿下了。」
他說得輕松,天涯听得羞愧。想他身為王儲遇事反而不如一個公子來得冷靜、明智,我真該好好反省一下了。正當他對宇文浪產生一點點好感的時候,對方主動跳出來戳破那點美好的泡泡。
「唉!一天沒吃東西,我都快餓死了。我果然是一個撞‘四’倒霉的人,早知道就不跟你決斗,先跟可愛的公主去吃早餐回頭再被綁架也好,最好跟一個美眉一起遭遇綁架,兩個人被關在這種狹小的空間里,不乏浪漫之情……嘖嘖!想想就讓人心動。」
多情種子永遠都是多情種子,你就是把它撒進撒哈拉大沙漠它開出的依然是多情花。
閑著無聊,他轉過頭打量著天涯的臉,想看看它到底值不值「絕美」這個詞。左一看,右一看,他還真看出點意思來。「你臉上的雞皮疙瘩會自行消退啊?我以為你得找個美眉吻一下,才能痊愈呢。」
你當天涯在玩美女與野獸的游戲是吧?王儲殿下有點惱火地瞪著他,主要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糗事被外人探知,誰都會有不快。
偏偏這個宇文浪很不知趣,你越不喜歡他,他越是要來招惹你。這都是在跟美眉打交道的過程中,染上的名為征服欲的壞毛病。「你是在擔心自己會死在這里嗎?不會啦,不會啦。」他笑得愉快又得意,「我讓他們將我的雙手綁在身後的時候就已經從口袋里拿出了準備送美眉的小瓶香水,那是一種很別致的香味,順著香味很快就會有人找到我們——你沒听過聞香識女人嗎?這叫聞香救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