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序言——上有九重天
「天堂有九重,達到這想象的最高點,我的力量不夠了;但我的和意志,像車輪運轉均一,這都是由于愛的調節,是愛……動太陽而移群星。」
這段話出自但丁所作《神曲》最後一章——《天堂》的最後一段,我還想為它加上最後一句︰「我知道,最終愛將駱上九重天!」
別懷疑,我沒有寫錯字,你也沒有看錯,就是「駱上九重天」!又是一個新的系列,這次有點不同,寫的是駱家兄妹的故事,他們分別叫做上天、九天、重天,合上姓就是「駱上九重天」。
然而,想要落上九重天,談何容易?即便能在愛的鼓動下找到天堂的歸屬,也需要攀登那一段段苦戀鑄成的心之階梯。這樣的道路,你還要不要走?這樣的攀登,你還敢不敢上?這樣的故事,你還要不要看?
什麼?要?那就跟著我一步步登上這愛的天堂吧!
這個故事開始于1994年西班牙世界杯,在2002年韓日世界杯中結束。誰讓今年韓日世界杯這麼火呢!我就借它火一把嘍!說來也奇怪,八年前的西班牙世界杯巴西捧大力神杯,八年後的韓日世界杯又是巴西奪下世界杯。很出奇的巧妙!
但願這個故事帶給你的感覺就像巴西的桑巴球技一樣精彩!
看球吧!
錯!我口誤——是看故事嘍!
楔子
一九九四年西班牙世界杯足球賽冠亞軍總決賽
「嘿!燕脂!」海滄浪看見熟識的老朋友喚出聲來。
柳燕脂遠遠听見有人叫自己,回過頭來也看見了他。涌起淡淡的笑容,她迎了上去,「滄浪,真巧!你也來泡吧?」
他們本是中學六年的同學,後來兩個人又一起考進了這所名聞遐邇的「東方學院」。只不過,海滄浪讀的是醫學系七年連讀的碩士專業,柳燕脂讀的是經濟管理。雖不讀同一個專業,但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直挺好。
兩個人並肩走進落夕湖畔一家名為「GOD」的酒吧,它坐落于「東方學院」的附近,所以來此泡吧的大多是學院的學生,還算是風格比較高雅的地方。
明明已是深夜,酒吧內卻格外熱鬧,為什麼?
因為世界杯!因為足球!
找了一個喜歡的位置坐下來,海滄浪點的是一杯OLYMPIC(奧林匹克),也是為了迎合今夜的氣氛嘛!
燕脂就沒這些講究了,她煩死了這什麼世界杯足球賽。
同屋的女孩是個足球迷,一邊看球,她還要一邊吶喊。若是她喜歡的球隊輸了球,她會借燕脂的大腿哭上個一兩個小時。贏?贏了也不行!贏了她要拉著燕脂一起跳舞,不把腰跳斷她決不會停下來。害得燕脂現在是有家都不敢歸。幸好這是最後一場球賽了,否則她不瘋掉才怪呢!也正因這是最後一場球賽了,她特意點了一杯Grasshopper(綠色蚱蜢),期待世界杯就此「蹦」走。
端起酒杯,兩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集中到酒吧里擺放的大屏幕彩色電視上,這屆世界杯最後的決賽在巴西和意大利之間展開。來酒吧的大多是男生,他們看著球,吶喊著,偶爾還爭上幾句。尤其是他們鄰桌的那幾個男生,簡直比夏日的知了還能叫。燕脂本來是到這里來尋求安寧的,現在看來還不如留在家里把大腿或腰準備好呢!
「我說巴西準贏!你信不信?別看意大利巴喬那麼厲害,我看好巴西,年輕有為啊!就跟我一樣!」
這麼自大的聲音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下听起來實在是有些刺耳,燕脂和海滄浪不約而同地朝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海滄浪頓時站了起來,「學長!」
學長?他也是醫科的學生?燕脂掃了對方一眼,回頭問向身邊的海滄浪︰「他是誰啊?」
海滄浪悄悄地告訴她︰「他是比我大兩屆的學長,叫駱上天,也是七年連讀碩士的臨床醫學專業。今年才二十歲,在醫科里已經非常有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別看他平時笑嘻嘻的,連我們專業的‘魔鬼教授’都對他稱贊有佳。‘東方學院’的附屬醫院已經內定了他留任醫院。」
「難怪這麼狂妄呢!」燕脂對他的第一影響不能用「差」來衡量,應該是很差!非常之差!差上了天,差到了地獄!
趁這工夫,人家也看見了他們。駱上天向海滄浪招了招手,「海滄浪?過來一起坐吧!」
「不了!我還有朋友在這兒呢!」
「那就介紹我們認識一下,讓大家成為朋友不就好了!」就是這句話,後來讓駱上天足足悔恨了八年啊!
海滄浪看了看燕脂,用眼神詢問她的意思。燕脂倒也大方,主動地坐了過去,「我叫柳燕脂,將要成為經濟管理專業一年級學生。」
「我叫駱上天,暑假過後醫科三年級。」
簡單地介紹之後,駱上天又將心思全部放到了足球賽上。結果,在規定時間和加時賽里,巴西和意大利踢成了零比零,轉眼將進入點球大戰!
駱上天再一次地叫了起來︰「臭球!臭球!」
編上一大口啤酒,他繼續為巴西隊吶喊︰「我相信,巴西隊在我的支持下一定能贏!」
「不如我們就賭一把吧!」燕脂將酒杯端向了他。
或許是一時不堪其擾,或許是當時心血來潮,她為什麼會提議跟他打這個賭,即使八年後她依然弄不明白。
說到賭足球,駱上天來勁了,「好!我賭巴西贏,那你只能把賭注押在意大利身上了。」
「至于怎麼個賭法——你說吧!」燕脂非常爽快。
駱上天想了想,找到了一個好玩的賭法,「贏的一方可以要求輸的一方做任何一件事,你看怎麼樣?」
「很公平!」她淺淺地飲上一口酒,心緒極為平靜。
綠茵場上點球大戰拉開的同時,酒吧里的賭局也開始了。當巴喬的那記點球被撲出來的時候,駱上天的臉上開始露出得意的笑容。最終五比三,意大利輸給了巴西,這也就意味著他駱上天贏了柳燕脂。
「按照賭約我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一件事!」他心里開始盤算著讓她做些什麼,才能教訓教訓這個看來傲得要死的女生!
海滄浪忍不住打起圓場︰「不用玩得太過火吧!」
「願賭服輸嘛!」從前到後,燕脂一直很平靜,對她來說這不過是閑來無聊時的一場游戲,只為了好玩罷了,輸贏根本無所謂。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自大的男生內心還算干淨,跟綠茵場似的。
一些男生開始幫駱上天出主意,其中也不乏一些有色成分。他頭一瞥,瞧見了一個容貌丑陋、形象猥瑣的男生正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燕脂呢!頓時,計上心頭!
「我的賭約就是——你去吻這間酒吧里看起來最丑的丑男!」他一邊說還一邊將視線望向那個猥瑣的男生。那麼惡心的男人,他如果是她,寧可死也不會吻的。他倒要看看這個傲氣沖天的女生怎麼周旋——哈哈哈!好戲就要開始嘍!
燕脂不動聲色地看看那個幾乎快流口水的男生,又瞧瞧駱上天,然後,她平靜地探起身子,手一伸,抬起了駱上天的下巴,一吻印上!
他的賭約是讓她吻這間酒吧里看起來最丑的丑男,結果她吻了他,其意不言而喻。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舉動驚呆了,連海滄浪都忘記了呼吸,駱上天只能感覺著唇上柔軟的觸覺,腦子完全不管用。
燕脂離開他的唇,也松開了掌控他下巴的縴縴玉手,微笑地看著他,她丟下了平生最得意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