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韓堯的小表妹——愛慕韓堯的女孩又被捉回去了,韓堯這邊沒好玩的事,所以大家都很希望靳衛會來點什麼艷遇之類的小緋聞,沒想到還是一樣無趣哪!
「就是說。」宋譽連毒氣都不想泄出,一臉慵懶狀。
「難得四天王又能聚在一起,我們來喝點酒吧!」不想掃興,韓堯提議。
宋譽的愛妻遲曦恩正陪著炎焱已生了小寶寶的妻子童晞雲,在家里玩小孩,沒有跟來,而炎焱因為是「絕色」的老板之一,三不五時得來店里與其他老板開會。
霸王一開口,其他人一定跟進。
「慶祝譽娶到嬌妻,還有我喜獲麟兒,我們不醉不歸!」炎焱先干。
任他們三人拚酒量,靳衛只是在一旁盯著鮮艷如火的調酒出神。
這是一種名叫「天使之吻」的甜酒,它的名稱就像田碧兒給人的感覺。火紅的液體是她熱血的本性,醉人的酒名則是她甜美的外表。
「天使之吻」有道浪漫的傳說,據說此酒是遭受吉普塞人所詛咒的雞尾酒,當某人對感情有疑問時,拿著「天使之吻」面像正東方,心中默念對方三次,淺嘗即止,答案便會悄悄浮現在杯中,浮出的各種圖形代表不同的意義。
想起那甜美的笑顏,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心湖漾起了絲絲漣漪。
惡魔,顧名思義就是一切邪佞、冷漠、孤傲、張狂的綜合體。
他知道他不該再被她攪亂心神,可,心就是莫名的止不住騷動。
惡魔好不容易動情了,卻是這般難堪的下場?
像是負氣般,靳衛一口干掉那杯火紅色液體,留下喉嚨灼熱的刺痛感。
苦澀,自心底蔓延開來,究竟該如何排除呢?
「心情不好?」趁其他兩人兀自在一旁分享有愛妻的喜悅時,韓堯好奇地問。
靳衛居然會點這種酒?他可真是破天荒第一次看到。
怎麼?睹酒思美人,還是在悼念某人或某段戀情?
「無所謂好不好。」他淡淡一笑。
人與人的邂逅,不都隱含著某種意義,那為什麼要讓他遇見她?
既然注定要讓這份感情沒歸宿,這樣還沒開始就注定無解的結果,倒不如不要相識的好。
「你分明是在生氣?不,也許還多了點失落對吧?」韓堯故意停頓了一下——這招用來釣魚可是屢試不爽呢!
不過那座千年冰山也不遑多讓,似乎在比賽誰的耐性比較持久。
「我,想將一個人挽留在伸手可及之處。」
良久,久到韓堯想放棄時,靳衛開口了,沒有冷淡,只有淒涼。
哇,天使二號真的出現了耶!韓堯沒想到居然挖到了秘密。
「只要對方還沒死會就好。」
韓堯知道靳衛是正人君子,絕不奪人所好,不知他現在有什麼好值得擔心?
「對方雖然還沒結婚,但她愛的是別人。」
韓堯出現復雜的神色。「這可棘手了!放棄?或爭奪?」
靳衛沒回話,只是拿起韓堯的威士忌,又一口仰盡。
愛情,居然讓一個淡漠的人失控、變成酒鬼?韓堯暗地搖搖頭。
「唉,兄弟,你還真是慘。」韓堯大概知道他的決定。
「不慘。」
對,沒多慘。
謗本沒有開始,又何來失戀之慘?
只能說,他們相遇得太晚了……
第五章
斷了紅線的兩人,緣分是否就會交錯而過?
自那日起,不知是感到有威脅的人存在,還是良心感到歉疚,馮書峰變得積極了點。
雖然跟先前追求的時候仍有落差,但至少讓田碧兒很安心,于是她收起對靳衛莫名的情愫,安分當馮書峰的女友。
以為兩人就此成為兩條平行線,但,命運顯然並沒有放過捉弄他們。
田碧兒沒有每次休假都遇上男友放假,理所當然,休假日就成了她的熱心日。
這日中午,慣例指揮交通、攙扶老先生、老太太過馬路等義舉告一段落,準備休息吃飯時,突然有人大喊。
「搶劫啊!搶劫啊!」
隨後就見一輛機車急駛而過。
在派出所旁提款居然還會被搶,實在太目無法紀。
「太可惡了,簡直無法無天!」田碧兒火冒三丈。
想也沒想,她以跑百米的速度追上前,想搶下機車後座負責搶錢的那人所搶的手提包,但顯然她太高估自己的實力與逃月兌中機車的速度,結果沖動之下,反而讓她被拖著走——
「啊!」路人看到紛紛尖叫,卻無法阻止。
田碧兒只覺得眼前一片昏花,全身都很酸痛,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放不了手?
明明不是她的錢被搶、不關她的事,只要放開,就不必承受這些,但為什麼她就是放不下?
不知是她的堅決或性別讓那兩名小偷驚嚇到,還是路人恐怖的尖叫聲所帶來的震撼,負責駕駛的騎士油門不禁松了松,速度比先前慢了許多,而搶錢的劫匪手也沒抓得那麼緊,突然,一台空的嬰兒車出現在前方的道路上,騎士瞪大雙眼……
緊急煞車聲響起、有人滾落、黑影竄出。
這些動作都在短短的一瞬間完成。
雖然緊急煞車,但距離不夠、反應不足的情況下,機車仍是狠狠地撞上那台嬰兒車,幸好當時搶錢的小賊在那一瞬間驚嚇過度、下意識放開了手,飛出去的,只有倒楣的他們;至于田碧兒雖也滾了出去,但她還算比較幸運點,被忽然竄出的黑影及時出手相助,黑影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兩人翻了幾圈之後狠狠撞上路旁的電線桿。
一聲悶哼自男人口中逸出,但他的手依然緊緊護著懷中的人;田碧兒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根本模不清楚狀況。等到她回過神來時,才發覺自己在某人的懷中。
屬于男性的氣息撲鼻而至,她愣了一下之後,才憶起這股熟悉的味道。
「靳……靳衛?」睜開眼,她不甚確定的喊。
等了好久都沒得到回應,她慌了,開始掙扎。「靳衛!靳衛!你還好吧?!」
「沒事。」他聲音平穩得听不出情緒,但動作明顯遲緩了點。
MyGod!路人全看傻了眼,嘴巴張成了O字型。剛剛……是在拍片嗎?!
尤其那個男人真是厲害的演員,演得有夠徹底,還用背部去擋住巨大的撞擊,他的背應該墊了好幾層金屬吧?不然就是那個電線桿其實只是道具?!
直到警車與救護車雙雙趕到,眾人才發現一切都是真的,再度嚇得掉下巴。
「你真的沒事嗎?」待兩人雙雙爬起身後,田碧兒著急地問。
她不相信那麼巨大的撞擊,會一點事都沒有?
盡避他看起來沒事,但她還是非常擔心他是在硬撐!
靳衛看了眼蓄滿淚水的她。「沒事,你忘了我是做哪行的?」他放柔了聲音。
「可是……」做偵探的是要有敏捷的身手沒錯,但她就是不放心。
「小姐,你身上有些擦傷,請跟我們一起到醫院。」醫護人員打斷她的話。
醫護人員這麼一說,田碧兒才覺得傷口疼了起來,幸而今天穿了長褲,要不鐵定會造成更大的傷害,不過從那條破破爛爛的長褲來看,可見當時真是驚險。
拗不過醫護人員的勸說,加上靳衛的堅持,田碧兒只好與他一同去醫院包扎。
包扎檢查完後,確定只是小傷口並沒有內傷之類的,靳衛放心了!
「你真的不要檢——」田碧兒還未說完的話,教靳衛給打斷。
「以後小心一點。」他露出溫柔的眸光。
但她卻呆呆地看著他,後者挑眉。
「你……不覺得我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她心虛的問。
了解她的人,會說她對生命充滿熱忱;不了解的人,都當她是天兵。